第131章 六座拿破仑石膏像(2)(2/3)

的事告诉别人，从工厂出来后，直到下午过去了一大半的时候，我们才在一家饭馆匆匆吃了午饭。饭馆门口贴着的一张新闻海报上写道：“肯辛顿凶杀案。疯子杀人。”看了报纸，我们知道是贺拉斯·哈克先生的报道被刊登了出来。报道两栏的篇幅对整个案情经过的描述极为动人，描写的手法也十分精彩。福尔摩斯将报纸放在调味品架上，一边吃一边看。有一两次他情不自禁地呵呵笑出了声。

“这段很好，华生，”他说，“你来听听这个：

在本案的进展方面，目前令人满意的是，警方最有经验的干员之一莱斯特雷德先生和有名的探案专家福尔摩斯先生，都觉得用这种悲剧方式结束的一连串的怪异事件是一种极其疯狂的行为，而并非有计划的犯罪。

除了神经错乱，无法以其他方式来解释发生的事。

“华生，如果你善于运用，报纸将会成为最有价值的工具。好了，如果你吃完了，我们就沿着原路返回，应该去听听哈丁兄弟商店的经理怎么解释这件事。”

这家商店的老板是个个头矮小、精明干练的人。而且他也非常健谈。

“没错，先生，晚报上的报道我已经看过了。贺拉斯·哈克先生是我们的顾客。几个月前我们将这些塑像卖给了他。我们从斯捷班尼区教堂路盖尔得尔公司定制了三尊那种塑像。现在全部都卖了出去。卖给谁了呢？查查我们的销售记录，就可以得知了。噢，这几笔账在这儿。你看，一尊被哈克先生买走，一尊被齐兹威克区拉布诺姆街的卓兹雅·布朗先生买走了，第三尊则卖给了瑞丁区下丛林街的赛德福特先生。至于在照片上的这个人，我从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真是不容易被忘记，因为他长得丑陋异常。你问我们的店员中有没有意大利人？在清洁和店员之中有几个。由于我认为将账本特别保护起来没有必要。因此想偷看一下销售账是很容易的。啊，那的确是一件怪事。要是你调查出了什么结果，请一定要告诉我一声。”

哈克先生在作证的时候，福尔摩斯认真地记下了一些情况。我能看出他对于事态的发展非常满意。但是，他却并没说什么，只是说要马上回去，不然就会耽误与莱斯特雷德的见面。当我们到达贝克街之时，他早在等我们了，此时的他正在屋内焦急地踱来踱去。他严肃的样子已经说明，他这天的工作是很有成绩的。

“情况如何？”他问道，“福尔摩斯先生，你今天的运气怎样？”

“今天我们忙了一整天，可并没有白忙，”我的朋友解释道，“我们见到了两位零售商和批发制造商，现在我已经了解到每一座半身塑像的源头了。”

“半身塑像！”莱斯特雷德喊道，“好吧，先生，你应该有自己的方法，我没权力反对，但我认为今天我的工作完成得比你们更好。我已经将死者的身份查清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而且我还找到了犯罪的原因。”

“真的太棒了！”

“有位名叫萨弗·希尔的巡官，此人专门负责管理意大利人区。哦，根据死者的肤色以及在脖子上挂着的天主像，我推断：他是从欧洲南部来的。巡官希尔一见死者，就认出了他。他的名字叫皮埃特罗·文努奇，来自那不勒斯。他是伦敦最大的杀人凶手之一。你知道的，他和黑手党有着密切的联系，作为一个秘密的政治组织，黑手党通过谋杀来实现它的目的。现在你可以看出，事情逐渐明朗了。另一个人也可能来自黑手党，在某种方式上他违犯了黑手党的规则。皮埃特罗是跟踪这个人的，他口袋里的照片也可能属于另外的那个人。带照片是为了不错杀人。他尾随着这个人，看其走进了一栋房子，于是就在屋外等着，后来他在扭打中受了致命伤。福尔摩斯先生，这种分析站得住脚吗？”

福尔摩斯拍着手表示赞同，“太好了，莱斯特雷德，太好了！”他大声说道。

“可你怎么没对砸碎塑像的事情做出解释。”

“塑像！你脑子里总是装着这些塑像。那反正也算不了什么。轻微的盗窃最多被关押六个月。我们的调查都集中在了凶杀案上。我已经把所有的线索都拿到手了。”

“下一步如何处理呢？”

“下一步很容易。我要跟希尔去意大利人的聚居区，拿着我们手中的照片去抓人，以凶杀罪的罪名来逮捕他。你愿意和我们一同去吗？”

“我并不想去。我认为能用一种比较简单的方式来实现我们的目标。我不敢说的很确定，因为这还要依赖一些我们无法控制的因素。不过我觉得希望非常大，应该说有二分之一的机会。你今晚如果跟我们一同去，我可能会帮你逮到他。”

“在意大利人区吗？”

“不是的。我看他很可能出现在齐兹威克区。莱斯特雷德，今晚如果你能陪我去齐兹威克区，明晚我一定会陪你去意大利人区。耽误一个晚上也没有什么大事。

我看现在睡几个小时对咱们有好处，因为如果晚上过了十一点再出去，可能天亮才能到家。莱斯特雷德，你跟我们一同吃晚饭，出发前你就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吧。华生，你最好打铃让房东太太叫个专差来，我需要立刻递送一封重要紧急的信。”

整个傍晚福尔摩斯都在堆满我们杂物间的旧报纸堆里面翻寻。他下楼后，眼中有一种胜利的喜悦，但是他并没有对我们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