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空屋惨案(1)(1/3)
1894年的春,罗纳德·埃德尔阁下在非常不寻常且令人难以理解的情形下被人谋杀了。这起谋杀案引起了全伦敦的关注,上流社会更是为此而沮丧不已。公众通过警察的侦查了解了一些情况,但鉴于迫害过程极其残忍,案件细节并未全部公开。直到现在,十年过去了,我才得到允许公开某些环节,还原事件的全貌。
谋杀案本身就已经很是扣人心弦了,但是对我而言,它还远没有之后发生的事情更加扣人心弦。出人意料、令人震惊的案件我经历了不少,但跟这次相比,那些经历都不值一提了。甚至到了许多年之后的今天,一想起来这起案件,我依然还是会兴奋、诧异、疑惑。当时有很多人关注这一案件,并了解了某些片段,可是因为某些原因造成不能让公众知晓。我要对这些公众说,不要怪我没有公开某些信息,因为如果不是受到了旨在避免负面影响的限制,我会在第一时间与你们分享我所掌握的情况。直到上个月三日限制才被解除。
大家可以想象到,由于我和福尔摩斯交情甚笃,我自然也会对刑事案件发生浓厚的兴趣。在他失踪后,凡是公开发表的各种疑案,我都要仔细阅读。为了满足我个人的兴趣,我不止一次试着用他的推理方法对这些疑案作过推测,最后是否成功就很难说了。但是,任何疑案都不及罗纳德·埃德尔惨案更让我着迷。我读了审讯时公布的证据,以及据此作出的判决,判决未查明犯罪人的身份,以致到底是一个人还是某些人要杀害罗纳德·埃德尔都是个谜。在这种时候,我便更加意识到,福尔摩斯的去世是社会的一大损失。我能肯定,假如他还活着,这桩奇案中有几点一定会特别吸引他。福尔摩斯是欧洲数一数二的刑事侦探,以他训练有素的观察力和敏锐的头脑,一定能弥补警方的不足之处,也许还可能侦查出更多其他结果。我整日乘车出诊,可是脑子里却一直思索着这桩案子,却苦于找不到一个自己认为恰当的解释。
下面,我要冒着讲述陈旧故事的风险,把审讯结果公布的案情扼要地重述一遍。
罗纳德·埃德尔是梅努斯伯爵的次子,伯爵当时是澳洲某一殖民地的总督。
埃德尔的母亲因白内障由澳洲回来开刀,她和儿子埃德尔、女儿修达一起住在公园路四二七号。这个年轻人加入了上流的社交圈——截至目前为止,据悉他没有仇人也没有特别的恶习。他曾经与卡斯戴尔的伊迪丝·吴德利小姐订过婚,但数月以前,经双方同意将婚约解除,之后也没有留下什么不好的影响。再后来他生活的圈子就限于狭窄而保守的范围之内,因为他的习性颇沉静而天性也不冲动。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随和的年轻贵族,于1894年3月30日晚上十点至十一点二十分之间,招致了十分奇特且始料未及的死亡。
埃德尔喜欢打纸牌,而且连续不断地打,但从不让赌注有损于他的身份。他是鲍德温、卡文迪什和巴盖特尔纸牌俱乐部的成员。据说,就在他遇害当天的晚饭后,他还在巴盖特尔纸牌俱乐部玩了一局桥牌。他当天下午也是在那里玩。跟他一起打牌的默雷先生、哈代爵士和莫兰上校都证实,他们玩的惠斯特桥牌,大家的牌底都差不多。埃德尔可能输了五英镑,但不会更多。他有一笔相当大的财产,输掉这点区区小钱,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他几乎每天不是在这个俱乐部玩牌就是在那个俱乐部玩牌,他也是一个细心的牌友,常常赢了就收手。还有人作证说,几个星期以前,他还同莫兰上校搭伴,一轮下来就赢了米尔纳和巴尔莫洛勋爵四百二十英镑。这些就是调查报告中提到的他的近况。
案发的那天晚上,他从俱乐部回来时正好是十点钟。他的母亲和妹妹拜访亲朋好友去了。女仆作证说,她听见他进了三楼的前厅。这里通常用做起居室。她事先已生好火,由于冒烟,她把窗子打开。直到十一点二十分梅努斯夫人和女儿回来前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听到什么响动。夫人想到儿子房间去告个晚安,可发现门反锁着。母女俩又是喊,又是叫,又是敲门,都不见答应,便叫人把门撞开,结果发现不幸的年轻人倒在桌子附近。他的头部被手枪开花弹击中裂开了,场面非常恐怖。房间内没有发现什么枪支。桌上有两张十英镑的纸钞和总共十七英镑十先令的金、银硬币。这些纸币堆成几小堆,数目不一。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数字,旁边是俱乐部里牌友的姓名。由此可以推断出他死前正在计算打牌的输赢。
越是对现场仔细检查,情况似乎越发复杂。首先,受害者没理由自己反锁门。有可能是凶手反锁了门,然后跳窗逃走的。可是地面离窗台至少有六米,并且长满了盛开的报春花。无论是地面还是花丛,都没有被踩踏过的迹象,就连房子与道路中间狭窄的草坪上也没有什么痕迹。这样看来,显然是他自己锁了门。
可他是怎么死的呢?没人能爬到窗前却不留下任何痕迹。假如有人从窗子外往里射击,那他必须是个神枪手,否则根本无法用左轮手枪对死者的头部造成致命伤害。另外,公园路是比较繁忙的主干道,离死者住宅不出一百米的地方就有一个出租车停靠站。在事发当晚没人听到过枪声。可这里就是死了一个人,左轮手枪子弹都在这里。像软头开花弹那样,进口小、出口大,让中弹者当场死亡。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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