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妖道起祸心(2/4)
皮顿时舒展开来,活像一朵灿烂的菊花。说完,他一个跨步迎出来,拉起年轻道士的手,步入亭子,在酒桌前分宾主落座。青年道士忙站起身,上前拱手道:“小弟承蒙兄长相邀,因有些事耽搁了时辰,还望海涵。”
“天旭老弟,说的哪里话,虽然我虚长你二十岁,但你我同在一门学道,何分彼此?”平太郎嘴上如此说,却故意将二人的年龄点出来,以显出自己为长。
青年道士闻言,果然显得更加谦恭,又一番拱手客气之后,方才落座。
“来,你我借此美景良宵,先干一杯。”平太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青年道士心无城府,认为此次相约和往常一样,无非对月论道,把酒言欢而已,因此也爽快的干了这杯。
说起这位年轻的道士,在龙虎山可是受众人注目的人物,只因他是张天师最小的儿子,又天资聪颖,为人谦卑,天性虚怀若谷,无利欲之心,颇有一代宗师之风。只是年龄原因,根基尚浅,暂列两位兄长之下,不过在众人看来,张天师乃有意培养这个小儿子将来接任掌教之位,因此对张天旭都是刮目相看。
本来按辈分而论,平太郎应尊张天旭一声师叔,但这个日本小个子却使出浑身解数,拉进二人的关系,一来他确实年长二十岁,二来张天旭实无名分之想,一向待人谦和,虚心求教,因此在私下里,两人皆以兄弟相称。平太郎如此巴结小自己二十岁的张天旭,除了看中他将来掌管天师教的锦绣前程,更是因为他掌控着龙虎山一个绝顶的秘密之处。
两人推杯换盏,不觉已到二更天。平太郎眯缝双眼,略显醉态,拿起酒壶为张天旭斟满酒:“来,贤弟,你我再满饮一杯。”
“太郎兄,今日约我出来,看你精神恍惚,你我兄弟一场,何须拘谨,有什么心事,但说无妨。”张天旭望着平太郎,一双眼神在月光照耀下古井无波。
“唉……”平太郎长叹一声,端起酒杯走到“天一轩”的牌匾下,望着如水的月色,感叹龙虎山“虎啸龙腾”的气势,不仅怅然吟道:“长安道上无穷树,只有杨柳管别离。贤弟,不消几日,我就要离开此地,返回扶桑了。”
张天旭见平太郎流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想到十五载的朝夕相处,不免也怅然有失,但看到平太郎落魄的背影,便打起精神,劝慰道:“太郎兄也不必过于伤心,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他日峰回路转之时,你我未必没有重逢之期。”
平太郎闻言转过身来,两眼望向张天旭,黯然说道:“贤弟,实不相瞒,我本有意老死这龙虎山中,奈何天不遂人愿,眼看道法未成,修为未精,却要匆匆别去,不免伤感顿生。”
听此话,张天旭也不由心生感伤,劝道:“家父曾言,悟道往往只在一念之间,心若空灵,世间万物皆可做道场,只要太郎兄日夜修行,必有大成之日。”
“多谢贤弟宽慰,倘若我有贤弟这般年龄,这般悟性,自也不必在此唏嘘短叹,怎奈须臾之间,我已年近半百,实难有大成了。”
“兄长大可不必如此悲观,道之法门,千变万化,且玄之又玄,只要一心修行,有朝一日石破天惊,也未可知。”
“如此说来,道家修行,尚有捷径可走?”平太郎等的就是这句话,一听张天旭果然着了他的道,心中不胜欢喜。
张天旭只道是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解释道:“兄长会错了小弟的意,道家修行需日积月累,方能有大成之日,并无捷径可走。”
“我听说,世人为增加修为,有采阴补阳之法,更可汲取灵妖之气,以助道法,若运用得当,可一日千里。”
“此乃旁门左道,你我天师门下,道家正宗,怎屑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增加修为。”
“贤弟此言差矣,愚兄认为,修道方式无高低贵贱之分,关键是看为何人所用?在你我道家正宗手中,旁门左道用于正途,同样可以造福苍生。”
张天旭一时感觉平太郎所说也有几分道理,但不肯就此认输,只好硬着头皮道:“教门中有明文约束,凡我教中人皆不可沾染旁门左道。”
平太郎闻言,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微微一笑道:“我听说,在咱们龙虎山,金枪峰顶,就封印着灵妖之气,用于天师和教中长老修行之用。”
“那不是用来修行的,而是……”张天旭顿感失口,立刻闭而不言。
平太郎却是欣喜若狂,心想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我苦苦寻了十五年,原来就在金枪峰顶的禁地之内。他强抑内心的激动,一脸平和地说道:“不是用来修行,难道另有他用?我看贤弟似有难言之隐,可是还信不过愚兄?”
平太郎如此直接,倒让张天旭有些难堪,事已至此,如果避而不答,却显得自己是小人之心了,想到这里,只好开口说道:“封印之地是为了化解众妖的戾气,以免他们为祸世间。”
“噢?如此说来,里面封印的定不是寻常之物。”
张天旭不好推辞,只得回道:“里面所封印的,的确非平常之物,只是此乃是天师教的秘密,我今日说与兄长知道,兄长切不可透露半点出去。”
平太郎满面堆笑,顿时脸上又开出一朵灿烂的菊花。他拉起张天旭的手,又重新回到亭中坐下,斟满酒说:“你我兄弟二人肝胆相照,贤弟交待的话,愚兄自当谨记,今夜之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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