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胡教，佛教(1/2)

出关后，白子云立刻会见张让，毕竟让这位天使大人等了这么多长时间，要是再置之不理，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内臣张让见过尊上！”张让谦恭施礼道，心中那个郁闷啊，做天使做到自己这个地步真是够无能的了，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张常侍，现在涿郡事务繁多，不便闲聊，请说明你的来意吧！”白子云直截了当地说道。

张让笑道：“老奴特来恭贺尊上，尊上神功盖世，所向无敌，圣上艳羡敬仰，御使老奴拜尊上为长留将军一职……”手中拿着诏书，正要宣读诏书上面的文字时，忽然感觉被一只无形的手拉了一下，那诏书就飘了起来，飞到白子云的手上。

张让见了，神色更加恭敬，不敢有丝毫的不满。

这诏书漂浮，看上去像是法术，其实并不是法术，而是一门武功，名字叫擒龙手，擒龙手是控制真气的高超手法，必须要有很深厚的内功修为才能办到。

白子云还是第一次看见诏书，不免有些好奇，见是一张帛锦，上面也没有后世诏书那种龙形花纹，开头也是写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的字样，后面的大致内容是皇帝对修仙心中向往，听说白子云神通非凡，仙居长留山，便册封为长留将军。

白子云撇撇嘴，这将军一职，不过就是一个虚职而已，没有实权，不过这长留山倒是成为了他的道场了，也算有点实惠吧。

白子云将诏书放下，说道：“陛下心慕长生之术，这是人之常情，但陛下乃帝君降世，百灵护身，不修万法，而修人道，天下苍生安居乐业，富足安康，天子气运旺盛，才是陛下修行的。所谓，天子坐江山，天下气势占，气运气势完，江山已归田。陛下若能修明制度、节俭惩赃、体恤民情，让社会安定、经济繁荣，成为一名有为君主，仁义之君，功德自然圆满，永无烦恼，不再受轮回之苦。”

张让虔诚侍立，静静听讲，已经听出了白子云的意思，尊上说的这些理念，就是要劝说陛下成为英明之主，但若是这样，那皇帝再也不是昏君了，还要我们这些常侍干什么？从来明主在朝，这后宫内侍就没法逍遥自在的。

张让心中不悦，却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尊上说的轮回之苦，老奴从那白马寺番僧听说过，却未知详情，还请尊上告知。”

“白马寺？”白子云不由皱起了眉头，才想起洛阳白马寺号称中国第一古刹，在东汉时期就已经建立了。

张让作为宫廷内侍，为讨皇帝的欢喜，对汉朝的教派做过一些研究，这会缓缓说道：“是的，白马寺建造在洛阳，是胡僧居住修行的教馆，老奴以前见过几个胡教的胡僧，从他们口中听闻过轮回之说。”

“胡教？”一听这名字就知道，现在佛教还不受汉人重视和尊重，白子云笑道：“张常侍，本座对那胡教很感兴趣，是何来历，能否说于在下听听？”

“诺！”张让连忙答应，整理了会思绪，缓缓说道：“从宫中典籍来看，这胡教似乎在两百多年前便传入了我中原，但信奉人甚少。但到了百年前，永平七年，孝明皇帝（汉明帝）夜宿南宫，有一天神入梦，那天神身高六丈，浑身金色，头顶放光，自西方而来，在殿庭飞绕，又向西而去。次日晨，汉明帝梦醒后，百思不得其解。便将此梦告知众臣，众臣不解其意，饱学多才的博士傅毅启奏曰‘西方有神，称为佛，如陛下这般’，孝明皇帝大喜，派大臣蔡音、秦景等十余人出使西域，拜求胡教的，嗯，便是他们说的浮屠经……永平十年，两位胡僧摄摩腾、竺法兰应邀与官员一道，用白马驮载浮屠经、法像同返国都洛阳。孝明皇帝见到这些，大喜过望，敕令在洛阳西雍门外三里御道北兴建僧院，取名为‘白马寺’。”

白子云皱眉道：“那孝明皇帝如此信奉胡教，那胡教岂不是盛行于世了？”

张让笑道：“我汉朝自孝武皇帝以后，便尊崇儒学，孝明皇帝自然也提倡儒学，那胡教虽然颇有妙处，但非治世良教，一直以来为皇家供奉，在民间信奉的人却是不多。”

白子云哑然失笑，那汉明帝是将佛教拿来自家用的，在民间却没有提倡，不过有皇家支持，这一百年下来，佛教总会有些基础的。

“你可看过那浮屠经，说来听听。”

“诺！《浮屠经》主要讲述了胡教的神主的事迹，上面讲述了他神主释迦牟尼的父母。父亲为净饭王，母亲是摩耶夫人。经中叙述摩耶夫人因梦见白象而孕育神主，蓝毗尼园的无忧树下，神主从摩耶夫人的右肋出生，一生下来便能走路……”

张让将《浮屠经》的内容缓缓说起，看他对这佛经下过一番功夫，能说出很多内容，但大部分都是一些释迦牟尼神话过的事迹，对教义却说的不多。

白子云发现了这一点，便问道：“我看你对《浮屠经》中佛祖的事迹了解甚多，却对其教义似乎不甚了解。”

“陛下喜爱看各种教派的典籍故事，而老奴的主要职责便是整编这些教派之中的典籍故事，所以老奴看过一些《浮屠经》里的故事经典，但《浮屠经》乃西域之教，里面的处事教义，乃西域蛮夷之陋习，陛下是不会将之放在心上的。”

白子云点点头，算是大致了解佛教的现状了，现在佛教还没有中国化，存在着太多西域蛮夷的文化因素，以天朝上国自居的汉人自然对其不屑一顾，佛教之中流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