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之觉悟(2/2)

杨成收起智能索引，提着手中的长枪，在高处向四周看了看后，脚尖在楼顶边缘借力一蹬，整个身子就好像大鸟一般直接向附近低矮的楼顶滑翔而去。随着几个借力弹跳，渐渐他已转至女孩逃命地前方。

在最后一处相对较低的房顶之上，他的长枪往墙上一戳，整个人几乎是划拉着从高处坠落到了地面。

女孩匆慌地逃了太久，本以为是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想要歇息，哪想竟是从天而降多出一位人来。

“救命，有人要杀我！”女孩现在完全没有了主心骨，看她苍白的脸色以及惊恐的神情，明显是受得刺激太大，只是在她刚说完这句话后，她愣住了，因为她发现眼前之人同样不善。

对面男人的眼神冰冷一片，特别是他脸上纵横扭曲的伤疤，更是让人无端从心底升起一片凉意。

一瞬间，女孩明白了什么，仿若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的整个身子不由瘫软在地。她逃了太久，疲惫和恐惧已经将她折磨到了极限，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压力让她简直快要崩溃。

“不……不要杀我……不要……”看着提着长枪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杨成，她的眸子都是睁大了最大，楚楚可怜的神情中充满了祈求，她想逃，可是现在的她几乎动动手指都觉得费力，能做的，唯有等死。

就在杨成提起长枪就要动手的时候，听到那女孩继续哭求道：“求求你，不要……不要杀我，求你了……”

她的神情哀伤可怜，眸子里，原本逃命的仅存的一点希望霎时变成了死灰的绝望，只是她的声音却依旧机械地诉求着，“不要杀我……不要……”

没有任何怜悯，没有任何同情，杨成手中的长枪径直就刺了过去，在这个世界，对别人的慈悲就等于是对自己的残忍。也许上一刻还是威风凛凛的猎杀者，下一刻就变成了待宰的羊羔，一刻的犹豫说不定就会给敌人反转的机会。

这绝对不是一个可以手下留情的世界。

然而，就在长枪即将刺到女孩心脏之时，一抹清亮的光芒霎时从女孩周身亮起，而她整个人都似不堪重荷一般，“哇”地一声就伏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她哭得很伤心，很绝望，就好像一朵处在暴风雨中脆弱娇嫩的小花，凋零得让人心疼。

长枪在临近女孩心脏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杨成并没有刺将下去。反观他的神情之上，却是充满了痛苦，就好像回忆到了什么，又似在隐忍着什么。

曾几何时，他面对过这样的情况，曾经那柔弱的身影楚楚可怜的眸子，现在就像是刀子一般刻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他咬了咬牙，尝试着想将长枪送出，可是，他的手却是在不经意间颤抖了起来，他竟是下不去手。

“你走吧，”这种情形一直持续了很久，他忽然开口道。

女孩在听到这句话后停止了哭泣，她抬起头，一面害怕恐惧一面又好奇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世界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如果你没有将新鲜的血液倾注于地面，将白色的枯骨高悬于树顶的觉悟的话，你所迎来的，迟早都是毁灭和死亡！”

杨成说完这句话后，不做任何停留，转身已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