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对自己的思维定势有了一丝犹疑——她此刻还不明白,这样的眼神,叫做悲悯。刘逸宸站起来,说:“酸奶也喝了,夜也深了,你要是不走,我去定间房子,晚上你睡这儿,我睡酒店;你要是走,我开车送你回去。”
残墨心里升起熨帖的感觉,非关风月,细细浅浅的轻快,可是,她又很快恼羞成怒了,生平第一次感到脸发烫,她横眉立目地说:“你装什么装,你都有反应了……我刚才感觉到了……你……你这个流氓!”
还有比这更冤的吗?刘逸宸很尴尬,他看了几眼窗外,调整了一下,说:“你回去吗?”
“哼!”残墨气鼓鼓地扭过身,开门走了,刘逸宸跟了上去。
虽然残墨的小脸一直绷着,还是坐上了刘逸宸的车。
其实,她并不生气。
坐在车上,两人都不怎么说话,残墨看着窗外,黑蓝色的天幕缀满星星,仿佛人们的眼睛,泛着冷光,或嘲讽,或狠毒,或贪婪,或阴险,或冷酷,或漠然……她感到害怕,不禁看向刘逸宸,这个面如青玉的男子,他是那样坚忍和镇定,她就这么瞧着他,竟有些痴了。
刘逸宸将她送到荒郊野外,送她下车,临分别时,叫住了她。
她看着他,不知他要说什么。
“残墨。”他说,“以后别再这样了,男人们都是看不起女人这样的。”
残墨的脸刷得白了,如同一把利刃穿透灵魂,她感到痛,脑壳被硬生生劈开——自从跟了李邺,因为本身是妖,所以没有人类女孩的贞洁观,她用美色替主人办了不少事,也从来不觉得不好,今天,刘逸宸这番话,真的从未有人对她讲过,她鼻子发酸,忙扭过身,倏然不见了。
残墨回到李府,见过李邺,将今天刘逸宸的表现告诉了主人,当然,自己的触动是不会说的。
李邺听后心里苦笑:“刘逸宸,我是该说你心机深呢,还是该说你定力好?”
他面沉如水,说:“辛苦了——你以前见过刘逸宸?”
疑问的语气,肯定的意思,残墨闻言微微一笑,说:“回主人,属下去年秋天第一次见刘公子,第二次见,就是春节前在府里了。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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