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活体焚烧(1/2)
我们两个人正准备救吴敌,忽然听到东海在后面连着发出了两声惨叫,距离我们非常近。我心里一紧,李亨利马上说:“赶紧去支援他们,那东西应该是溜走了,找上了东海。他现在有生命危险!”
手电筒的光从祭坛外射过来,晃了我眼睛一下,估计是他们到了。我和李亨利几乎同时往祭台下面冲去,正好看到东海东倒西歪的,一头撞进我们的视野中。
我感到很奇怪,因为他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这家伙大惊小怪的,我有点恼火,正准备返身去解救吴敌,这时其他人也在后面跑了过来,胡子和张弦居然一左一右地架着东海,嘴里大喊快跑。
张弦和胡子不是乱开玩笑不知轻重的人,他们这样做肯定有原因,事情恐怕不是我看到的表象那么简单!
千钧一发之际,选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在赌,成事必须果断。我们不敢犹豫,赶紧下去,和他们一起将人拖上祭台,这时候我才吃惊地发现了问题,东海后背的衣服,已经被他自己的血给浸透了!
他艰难地呼吸着,脸色惊恐地指向我们身后,紧张地喊:“救老吴,快救老吴,不然来不及了!”
我吃惊地回头看,发现李亨利已经在拔吴敌身上的钉子,只剩下左手心那一枚青铜钉了,但吴敌被铜钉贯穿的左手心居然开始燃烧起来,银灰色的火焰像棉花捻子那样燃烧蔓延,从掌心里面往外面烧灼。吴敌本来已经晕死过去,却又疼得大喊大叫起来,身体抖得像农妇手中的筛子。
李亨利不敢去动那颗钉子,紧张地说:“是死火!这种火没烧尽就扑不灭,会感染活体!”
我不知道死火是什么,多半是类似鬼火什么的东西。眼前的银灰色火苗让我惊呆了,ròu_tǐ好像是它的温床。
张弦猛地冲上祭台,用霜锋剑砍断了吴敌的手腕,他疼得满脸冷汗滚下,头一栽就倒在地上死了过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呼吸。我看向他的伤口,骇然发现他断腕处的骨头已经被烧得千疮百孔,银灰色的火丝还在蔓延明灭,像电丝那样流转着,而地上的断手已经几乎被这股邪火烧成了冒火星的手骨。
我完全不知所措,心想吴敌是没救了,可这时他却再度醒过来,因为极端痛苦而嗓音喑哑地说:“老……老板,我先走一步了,你……你……你告诉他们,我是真的……”他话没说完,疼得又大吼大叫起来,比杀猪还难听。
张弦忽然猛一咬牙,将他的左手从手肘关节处再一次砍断,鲜血在地上喷涌,像是一团溢出的止咳糖浆。
张弦赶紧将断臂一脚踢到旁边去了,我们冲上去扶住吴敌,胡子为他止血消炎并包扎伤口,然后将扎,自己掏出注射器和药品,迅速配好后排掉空气,给他扎了一针。
李亨利这才缓过劲来,一把抓住东海的衣领,吼道:“平时叫你别乱开玩笑,你他妈听不进去,现在好了!这祭坛有个仪式,你模仿献祭者的时候,我们就被盯上了!”
张弦说:“先别急着骂他,他受伤了,赶紧救人!”
李亨利掀开东海背后的衣服,我才发现她的后背已经被抓烂了,有十几道非常深的口子。胡子忙说:“这是被腐尸的指骨抠进去弄伤了,要不是小哥及时赶到,这小子就活不成了。”
李亨利愣了一下说:“翻开伤口看看里头有没有虫路,没有的话就清洗伤口,胡子给他缝合一下,以后就是个纪念了。”
我担心地问:“万一要是有虫路呢,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李亨利冷笑了一声:“后遗症?呵,要是有虫路,这小子就认栽吧,没有以后了。”
胡子点了头,从包里翻出一个手术包,里面有各种刀子镊子等医疗小器具。他对东海说:“自己拿毛巾咬上,我必须将伤口翻开检查,有锯齿状的赘肉就要切掉,否则不能愈合。你这是腐化的粽子给弄伤的,还要进行彻底的清洗消毒,很疼的!要是有蛊虫或是一般性的寄生虫,我也只能帮你看着清理一下,尽尽人事了。”
我听胡子和李亨利的意思,有虫路的话就活不成了。我赶紧掏出备用毛巾,用矿泉水打湿了,东海有气无力地苦笑了一声,点头说:“快帮帮老子吧,别磨叽了,程爷想得开!”说完他就接过我递上去的湿毛巾,塞进嘴里咬住。我和张弦一左一右扣住他的膀子,阿勒和眼镜抓腿,胡子坐在他屁股上动手术,疼得他嗷嗷闷叫,直哼哼。
我怕他痛得狂了,就高声跟他说话:“大个子!你杀了小半辈子猪,这回自己也体验了一把,感觉怎么样?”
东海本来都要忘形了,暴躁不安,听到我跟他说话,哼唧了半天后居然含糊着回应我:“鹅……鹅憨厚(我……我很好)。”勉强说完这三个字,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我忙大声说:“你不用回应我,听着就行了!记住,你杀了一辈子猪,那些肥猪多冤咧!这回就当是还债,尽量放平静,你会活下去的!”
我说完就觉得不吉利,什么一辈子,好像没以后似的。东海“唔”了一声,算是回应了我,之后果然安静了不少,但我们还是要用力按住他,否则他会痛得跳起来,无意中就能将手术刀插进自己的内脏。
等手术做完了,包扎上了,他还在痉挛,翻着白眼,我以为他不行了,喊了一句,没想到他拽掉嘴里的毛巾,打着颤说:“我……呼哧……我……好的很!”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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