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〇〇一闹“鬼”的军校(3/4)

郑副队长收回手，作势揉了揉其实不疼的手腕。

“咳，对了，我们要瞬移到目标附近吗？”郑文翰确认。

“目标能量波动平稳，预防打草惊蛇，我们走路过去。”在公事上，林修一如既往地靠谱，说着已经迈步。

“也好。”郑文翰跟上林修。

说起来，对于成熟稳重、能力卓越、自诩人情世故游刃有余的郑文翰来说，遇上林修算是一物降一物了，好吧，所以林修是上司，他是下属。

三年前，天平之盾正式成立，林修出任大队长，郑文翰为副队。郑文翰对林修的养父林岩上将素来敬佩，对辅佐林修也就比较上心了。

想当年，在郑文翰眼中，林修这种人——思维敏捷，作风严谨，不苟言笑，从小到大都是学霸，超能力等级爆表，杀伤力堪比移动核弹——简直就是难以接近的典范。但经过一段时间的艰难探索，郑文翰惊奇地发现，这样的林修其实是个谦虚有礼，乐于助人，关心下属，甚至还很风趣幽默的大好青年。

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林修惯常面无表情，表情点高到离谱，有表情时最多的表情也是严肃认真，训人，吐槽，毒舌，讲冷笑话，都不搭配表情，以致于经常……效果翻倍。郑文翰觉得，幸亏他年纪大，经验丰富，心理素质好，要不然，面对林修，恐怕早就阵亡在探索真理的路上了。

林修的距离感，作为老师，这倒是没什么，不苟言笑被解读为师者风范，师生之间本就是有距离感的欣赏，学生们也确实喜欢围观林修的课；但作为特种部队大队长，林修的距离感却除了让他有队长的威严外，更多的，是大多属下根本意识不到林修为大家做了很多，意识不到林修关心大家，很多人怕林修怕到了情愿主观失明。手下的兵都这样，恋爱缘就更不用说了，就算有几个迟钝且爱脸的人肯接近林修，也都没几天就自动退散了。

三年相处，郑文翰认可了林修，他佩服这个小自己10岁的上司，同时开始为林修感到不值。郑文翰努力想让林修习惯“变脸”，才有了今夜的举动。或许最初带着些寻有趣的想法，但他确实更是真心为林修着想。

并排走着，郑文翰继续谆谆诱导：“小修，都整个春假没见了，就不能笑一下？明明你对林大校笑得很积极。”

“林大校，”无人察觉林修的话语隐隐顿了一下，“是我哥。”

“哦，亲哥，果然不一样。”郑文翰接话迅速坦然，语气却仿佛有所委屈。

“……”林修。

“唉。”郑文翰又一声悠悠叹息。

“……”林修。

沉默。

就在郑文翰压力山大地以为要彻底冷场了时，林修意外开了口。

“笑得积极，是讨好我哥。我做了错事，不能面无表情。”林修说。

“做了错事，很严重？”郑文翰下意识地问。

“严重。就算哥要上鞭子抽我，我都不敢躲。”

“啊？林成……呃林大校有这么凶？”郑文翰也顾不上别的了，立刻有些担心地问。他对林家的事情有所耳闻，但这是他头一次听林修本人说起，没想到有这么严重。

“假设说明一下。”林修语气一如平常，清沉好听的声音依旧，“郑大哥放心，哥没心情抽我。”

“队长，这个假设不好笑。”郑文翰有些无力地说，却又皱了皱眉。林修很少开玩笑，按林修认真严谨的个性，就算开玩笑，通常也不会不着边际。

“抱歉。”林修说。

解释完一项，林修继续说：“至于队里的兄弟们，我觉得，了解我的真实情况后，一个人是否怕我，跟我笑不笑没有必然关系吧。”

“话虽如此，但是……”郑文翰倒也提不出反驳，正沉吟着措辞，林修已经继续。

“但是，郑副队如果有时间，还请在队里正式展开一下思想工作，号召大家不要怕我。”林队长严肃认真地建议。

郑文翰愣了一下。

“经费申请的话，我这里直接批了。”林修补充。

“……”郑文翰。怎么话题突然变成这样了？

等等！

话说到这里，郑文翰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是林修在跟自己解释啊，难道刚刚他那些话，林修其实有上心，并且还在一一回应。不用细想了，应该就是了。所以，这小子其实什么都懂，心里有主意是吗？连对策都有，只不过，这对策算是落到自己头上了？！

臭小子，敢耍老大哥？郑文翰想到这里，要开口，却郁闷尴尬地卡住了。要是发飙，他成熟稳重的形象不就毁于一旦了。

不由瞥向林修，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他看到林修的唇边居然仿佛带着似有似无的弧度。

郑文翰大惊：“你笑了！？……队长？”

“嗯。”林修承认得干脆自然。

郑文翰胸膛一热，同时又恍悟了什么。

“……其实，我没想到你真会笑，难道，是因为我那个叹气？”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原因郑文翰，索性问了出来。

“所以，我看起来像没心没肺吗。”林修声音清沉温和，没有直接回答。

“……”郑文翰。看起来，像。

郑文翰没有说话，但林修的意思，他明白了。林修就是为了一句叹息一句“亲哥果然不一样”，一一回应了他的关心，没有热血的话语，但无疑林修表明了，重视两人之间这种亦兄亦友的战友情义。

郑文翰突然感觉自己心情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