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禅宗论道(1/2)
话语说完,阁楼内一片寂静,久久未有声响。突然,只听得背后一下触地之声,静休转头一看,一名长须长眉的老和尚站在了背后。老和尚举着手中的佛珠,道:“阿弥陀佛,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既然能参悟如此之多,实在让道隐汗颜。”静休道:“大师客气了,弟子信口胡诌,切勿放在心上。”道隐道:“你只是观读一些趣闻轶事便能悟出如此多道理,而我研习无数佛学经典却仍置身泥潭,实在是相形见拙。你能自由出入藏经阁,想必也是行柯方丈特许的吧。”静休道:“正是方丈师傅特许,我才能在这里看到这么多趣闻轶事。不过现在故事看得差不多了,着实无聊,所以这才好奇到了这里。”道隐笑道:“罢了罢了,听你这么一说,我等倒是显得狭隘,今后这六七层阁楼你就随意上来吧。不过这里的东西都是先人们的遗物,处于对他们的尊重,你还是不要擅动得好,不过我相信你也非那不尊师重道之人。”静休一听,大喜道:“真的啊,那就多谢大师了。”说完便转过头再一次看了看那琉璃盒,道:“从小听师傅说,这琉璃盒乃是佛门盛装舍利子之用,今日一见果然美妙,只可惜我不能拥有一个如此美物。”道隐道:“空相寺内每代僧人只要上了八十岁,就会配发一枚琉璃盒(因为只有高年岁的僧人死后才能练出舍利子),目前空相寺内上了该年岁的也就老衲一人了。”说着,道隐从胸口掏出了一个琉璃盒,递给静休道:“既然你喜欢这物件,我便将他赠予你吧。”静休惶恐道:“大师,这琉璃盒乃是将来盛装你舍利子所用,怎能轻易送我呢?”道隐笑道:“今日被你一席话点破我修行之道,胜过我苦修十年。倘若将来我有幸得道了,也就不在乎这些俗物了;如果未得道而先逝,那也没必要遗留何物在人世了。你就收下吧,就当我们今日一见如故的见面礼。”静休一听,喜出望外,结果盒子道:“多谢大师惠赠。”说完欣喜地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把琉璃盒细细把玩了一翻,然后小心翼翼地装进了自己的胸兜内。
赏完了宝物,静休又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阁楼,问道:“大师,不是说有四大金刚镇守这里吗?怎么只见你一人?”道隐道:“我们四人游走在藏经阁各个角落,除了每日取食之外,从不与人交谈。今日幸得老衲在这第六层,方才结识于你,我三位师弟,苦隐,集隐,灭隐等人正分守其他角落,所以才未曾与你一见。”静休点头道:“哦,原来如此。倒是我打搅了。行云师叔告诉我,倘若哪一天我发现你了,我就算是学有所成。没想到今日大师既然主动现身与我相见,我这可算是学有所成了?”道隐笑道:“行云说的乃是你的武学,而今日你所成的乃是你的佛法禅机。跟他所言倒是背道而驰了,不过仁者见仁,也许这也是你的造化吧。”静休道:“只可惜我这人自小对武学没有兴趣,恐怕这辈子也无法达到行云师叔的要求了。”道隐一听,脸色显得有些惊讶,随后突然右手成爪,一爪扣住静休的手腕脉门,疼的静休哇哇直叫,把脉了稍许,道隐松手道:“行空好歹也是我禅宗一代高手,为何你作为他的徒弟却一点内力也没有,难道他就没有教你一些功夫?”静休道:“我从小顽皮淘气,师傅怕教了我武功后我会侍武欺人,因此也没有让我学武的念头。再加之我也对此不敢兴趣,吃不了那份苦,所以也落得自在。”道隐叹道:“可惜啊可惜,你骨骼惊奇,悟性超凡,天生乃是一块练武的好料 ,如今你也对佛法领悟颇深,倘若再能习得我禅宗武学精髓,将来成就比及六祖也不无可能啊。”静休道:“我只是熟知一些偏门小玩意儿而已,登不了大雅之堂。再说了,修行难道就一定要习武吗?”道隐道:“我禅宗讲究的乃是文武兼修,佛法武学缺一不可。”静休道:“这就奇了,禅宗不是讲究的一朝悟道,便可成佛吗?我悟道即可,为何还要学武?”道隐道:“此话谬也!要是如你所说,达摩祖师当年就无需创立禅宗武学了。学武需融合一个人的身、行、气、意,以意纳气,以气导行,以行而动身。初学者以修身而入门,再者以身而到行;行之大成便可练气,气若能练得如行云流水,收发自如,那便能通意了。一个人倘若能达到通意的境界,便是高手了。通意之境界又分位三层,初者乃是意而再发,再者便是意发并进,最后便是武学之最高境界,发在意先。当你练到如此境界,你整个人的心境也是超凡脱俗,静如止水,再加之禅宗无上佛法修炼,便可得道也。”静休一听这些武学的言论,顿时感觉一头雾水,无聊至极,答道:“大师讲的太深奥了,我小小年纪还需多加领悟。不过听你的意思,好像是说禅宗修行必须文武双修,否则难成大器也。”道隐道:“没错,文武二者缺一不可。”静休一听,念道:“这可就惨了,看来我以后有得苦吃了。”
道隐看着静休,思索了许久,道:“静休啊,今日我与你一见如故,索性我就直呼你法号了。”静休道:“能得大师垂青,晚辈受宠若惊。”道隐道:“一直聊这些佛法,武学的,倒也枯燥了。不如我们聊聊其他的吧。”静休一听,兴奋至极,道:“好啊好啊,还别说,倘若在这样聊下去,我铁定打瞌睡了。”道隐笑道:“静休啊,你入我沙门多久了?”静休道:“我乃是一个孤儿,父母早在我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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