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她早就死了(1/2)
该喊爹爹呢,还是爸爸?
云婧川已经不知道了。 知道的仅有发疯一般的晃着怀中人的身体。
云贤在云婧川怀中安详的躺着,若是忽略身下****的血迹的话,看着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可是从没有一刻,让云婧川如此心慌过!
濒临死亡不是没有过,甚至也有过绝望到哭也哭不出来的时候,可是,在现在这刻,云婧川是真正的害怕了。
那面色太过于安详,甚至嘴角还浮着浅浅的笑意,就像是已经了无牵挂,最后心愿已了一般。
云婧川手指哆嗦着,想要去试探一下鼻息,却在距离一公分的时候,生生停下!
是生是死,即使不用试探,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那地上的斑斑血迹晕染开来,红的刺目惊心,就像是把身体中所有血迹都流干了一般,即使还有气息,可是这样,还能活吗?
可是,他怎么可以死?!他怎么能那般了无牵挂呢?
明明,不是还有她么?
她还有很多话要说,很多话要问,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唤一声“爹爹”或者是“爸爸”,他怎么能这样离开呢?
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呢?明明带她回家的人是他,是因为他的存在,她才有了归处。他若是走了,她要怎么办才好?
一直以为,她是孤独的行走着的。在现代的时候是那般,到了这里也是同样。
很多时候,云婧川都觉得自己站立在某个人潮涌动的街头,灯火通明,光怪陆离,身边经过很多人,然而行色匆匆。而在那么多人当中,只有她不知去处,不闻归途。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渐渐的街道上影子逐渐少了起来,大家都回家了。可是,只有她,无论去到哪里都还是一个人。
而爹爹,是在这样清冷的街头,第一个愿意给她一个家的人。
粗声大嗓门的叫嚣,英俊的面容上柔和的笑容,她不愿意成为他的孩子的时候,那啼笑皆非的诱拐,以及,撇去云相的身份,单单蹲在她的身前,带她回家成为她一个人的爹爹,甚至是后来苦口婆心的劝诫长平王并非良人之类
所有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可是云婧川清楚的知道,从此,这些都要成为回忆了。
秋风凉,飘飞的黄沙刮在面颊上刺得生疼。云婧川哭得累了,倦了,然后渐渐麻木之后,泪腺竟然像是也一起被风干了一般,再也无法分泌眼泪。
是死了吗?
慕子恒紧紧的盯着女子所在的方向,眉头紧蹙。
慕子恒也是在听到云婧川声音的时候,才认出来是她的。只不过,那时想要阻止却是已经晚了。
不过其实慕子恒也承认,即使早就知道,他也未必会全心阻止。
即使是现在,他在意的仍旧不是云相的死活,而是,那抱着杳无声息的男子的女子。
身形依旧是瘦瘦小小的。就像印象中一直存在的那样。
开始的时候,女子歇斯底里,慕子恒心下还稍安。可是现在这平静,反倒让慕子恒心口一阵一阵的不安。
她,可还好?
心里远远没有大仇得报的畅快,而是一阵赛过一阵的沉重。
失去至亲的感觉,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可是他也算是整场事件的旁观者,慕子恒提步却并不能迈出他有什么资格去安慰呢?
正在犹豫的时候,长平王的援军姗姗来迟。
领头的面具男子重甲加身,端的是打仗的样子。直直的向着女子身前而去,一个翻身下马,不顾地上脏污,微微蹲下,手指轻轻抚上了女子凌乱的发髻
“婉婉……”
声音极为刺耳。不过那眸中却是罕见的柔和。慕子恒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兄长这般神情。
那眼神,慕子恒很熟悉。曾几何时,他也是那般看着她的。
只是事情兜兜转转,还没有几月,她身边的人已经不再是他。
可是即便是未婚人的长平王出现,那易容的女子却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般,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想过女子若是亲眼得见,定然会伤心。可是秦珏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女子木讷讷的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双目无神,犹如灵魂已经出窍。只是呆呆的坐着,怀中紧紧抱着已经必死无疑的云相。
跟慕子恒一样,秦珏心下也是百般滋味。
朋友,大概也没得做了吧?秦珏遥遥望着,心想。
他一直想以自己的方式待她好。甚至是决定对云相复仇的时候,还刻意嘱咐了要放过她。
他无法放下他的执念,因为那个人太重要,不做些什么根本不足以让内心的喧嚣静止下来。可是,终究还是只能在二者当中做一个选择么?
可是即使事情重新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般选择。
即便伤害她实非他所愿。
心疼她的坚强,原本想要好好的保护她来着。可是到了最后,好像给她伤害最多的人,就是他了吧?
已经过了几个时辰,甚至都已经日暮西山。清冷的风吹着,让人心尖一阵冰凉。而那头的女子依旧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
若不是太过于重大的打击
秦珏终于还是幽幽叹口气,缓步上前,“阿婧……人死不能复生。这事情一了,莫不还是跟着我到北越吧。大盛,想必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
发髻散乱的女子依旧毫无反应。而她身边的面具男子也同样的平静。
她看着云相,而那人看着她。
秦珏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似乎是很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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