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3(1/2)
顾涛和扈强以前就发生过不少次摩擦,这一次,宇文良成了导火索,彻底把他们之间的恶劣关系摆在了台面上。顾涛承认,如果不是因为宇文良,看在马思戒的面子上他会继续容忍扈强。现在他没了这种想法。
有的时候,顾涛也深思过。虽然跟宇文良认识快一年了,这小子越发让他看不透。从最初那个乞丐到现在成为自己的兄弟,宇文良这个人从质的变化上有着让他琢磨不清的过程。如果把宇文良单独放在一边,这人干干净净的,有点小坏,有点鬼心眼,完全看不出是个毒贩。但是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不得不承认,宇文良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有的时候甚至比齐侠还狠。齐侠的狠,狠在对手身上;宇文良的狠,不但是在对手身上,也是在自己身上。不是有那么句笑话么“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但是宇文良有几次差点整死自己,顾涛都觉得看不透他。宇文良对自己狠,这是顾涛最为看重他的一点,没有之一。
许是因为多少察觉到顾涛的心思,马思戒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跟他吃了顿晚饭。
两个人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之后,马思戒开口了:“阿涛,我说的话你要记在心里。”
果然是这样啊。顾涛面不改色地回道:“你说的话我什么时候没往心里去了?但是这件事,我不能善罢甘休。他是你兄弟没错,我就不是了?”
“这是什么话!”马思戒不悦地说,“他怎么跟你比?不是一码事。再者说,我要是不把你当兄弟还费什么狗屁精神接你回来。但是宇文良跟你有区别,这一点你要分清楚。我不可能为了一个宇文良就动了自己的老兄弟。哎,你别瞪眼睛啊。换句话说,你会为了岩光那种人弄死齐侠吗?”
顾涛把手里的酒杯狠狠地摔在桌子上!刺耳的声音让包房里顿时变得剑拔弩张。马思戒面色一寒,抬手照着顾涛的脑袋就来了一巴掌,叱道:“你他妈的跟谁耍脾气呢!”
顾涛也不是善于的主儿,冷着脸斜着眼,“我顾涛从打认识扈强就没有过好事,这个你比谁都明白。就说去年那条链子,如果不是他到处招摇会引起别人注意?我们会被出卖?他还看不清火候搞死个女吊子,不是他我能到现在这步么?我早跟你说过扈强就是个败事儿的货色,那条链子到底是折他手里了。”言罢,也不顾马思戒的脸色多难看,继续说道,“别的不说,我对你没怨言,没你,也没我的今天。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良子肯定是被那个gǒu_cāo的玩意儿弄了,你轻飘飘几句话就让我当没这事,我做不到。”
说到最后,顾涛脸红脖子粗。看他这架势,马思戒反而没脾气了,遂叹息一声开始诉苦:“你说说你啊,这狗脾气还不知道改改。”
“我他妈的就这德行。”
“得了,我算是说不了你。”马思戒无奈地摆摆手,“只要你拿出凭据,老哥我第一个弄死扈强!绝对不委屈了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顾涛没吭声,但是脸上有了些喜色。马思戒无奈地摇摇头,语重心长地说:“你啊,就不能给我老实点,怎么就不听话呢。”
“那gǒu_cāo的玩意就听你的?”
“啊,那宇文良就听你的?”
“听!”顾涛眼睛一瞪,“良子听我的。”
顾涛急着知道宇文良的下落,而这么长时间以来,唯一给他一点曙光的只有焦恒。
焦恒,让人很容易摸清的人。顾涛这样认为。不爱多话,但是很有心机。抱着“只要你不惹我,我就不会惹你”的态度为人处世。他既不会偏向于谁,也不会主动找谁的麻烦。说白了,这人只要安安分分赚钱,其他的都不在乎。显然,焦恒是讨厌扈强的,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顾涛并不知道,他只能确定扈强和焦恒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所以焦恒才决定帮着自己寻找宇文良。出发点如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焦恒似乎已经查到了某些线索。为什么不跟自己说?是还没有把握,还是另有隐情?顾涛没有质问焦恒,只是在看到他的时候仔仔细细观察而已。当他发现焦恒暗中跟踪了扈强两次之后,终于确定,焦恒锁定了扈强在深夜离开别墅之后的行动时间。
这一天傍晚。焦恒从市中心一家饭馆出来,在街边小摊上买了一包烟。老板说找不开零钱,焦恒大方的说不要了。等他走了之后,老板又卖出两瓶水和一瓶酒,然后转回屋去拿货。关了门,这位老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起来的大票,小心翼翼地打开,抽出里面夹着的纸条。纸条上面写了一串古怪的数字和字母,老板知道这是坐标。后面还有一段小如蝇头般的小字:里面有自己人,勿抓。
老板皱皱眉,赶紧摸出手机来,还没等拨出去就听外面货摊前有人吆喝。老板收好了纸条急忙迎出去,换上一贯的笑脸:“您要什么?”
“要一包烟。”顾涛掏出些零钱来,自顾自地拿了一包烟。老板收了钱的时候他已经打开包装点燃一根抽上了。貌似顺口问,“刚才那个大个子男的问你什么了?”
老板一怔,笑道:“您说哪个大个子啊?”
“就是跟我买了一个牌子香烟的那人。”
“哦,那个啊。他没问我什么,我没零钱找他,他说不要了。”
顾涛没再吭声,冷眼瞧着老板。老板被他看的有些尴尬,只好低头摆弄摊子上的货物。顾涛没再难为这个老板,朝着焦恒走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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