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两情若是长久时(1/2)
为齐父皇举行完丧礼,选好皇陵安葬,接下来便是媗乐的登基典礼。
齐父皇盖棺那日,我趁大家都没注意,到他的宫殿里找到了两年前他忍痛在库房们口送我的白玉笛,随着一堆的陪葬品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身旁。
虽然这白玉笛我早就随着推荐邱尚彬当侧驸马的书信还给了他,可它一直都在他的崇政殿里,以后那里会住进皇姐,白玉笛也一定像一个被历史封存的先帝爱物,而不再有任何感情寄托在上面。
有白玉笛在,长欢也在,白玉笛一定会陪着他,而他也会在另外一个地方好好活着。
在齐国的短短三日,母皇添了许多白发,面容憔悴至极。
原本媗乐的婚礼她和齐父皇高高兴兴地来燕国,没想到半月不到,竟是这样的一个结局收场。
而有贺兰秋和竺邺在我身旁陪伴着,面对皇姐和忱天的共同出现我不再那么经受不住,过得相对舒心得多。在见证了皇姐的登基典礼后又在齐宫住了两天,我们三人一起踏上了回燕的路。
当然,在离开的时候,还是有一段小插曲。
因为之前我和媗乐两个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学政治学文学什么的学得一点也不好,如今她当了齐皇,各种齐父皇的善后事务以及朝中杂事要处理,母皇去了皇陵扎营想要陪伴齐父皇,忱天又不好件件事都插手,留她一个菜鸟一下子忙得不可开交,只好叫邱尚彬为代表送我们到守城城门口。
邱尚彬和以前比起来,似乎苍老了许多,明明二十不到的人,这两天就像是三十好几了,连代表沧桑的胡渣也冒了出来,真不知大将军如果看见他儿子这样会不会心痛。
不过据说,这几天媗乐每日都和忱天在一起,如果不是她提出让他来送我们,我们都要以为她完全遗忘了他这个早就订婚的侧驸马了。而且论身家论风姿,忱天这个与他同日册封的驸马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难免让他失意。
所以总结下来,他在齐国的日子过得实在不好。
“姐夫,送到这里就好了。”
出了城门,看着半年前快要冰封、如今落叶随波逐流的护城河,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日,齐父皇亲自送我和媗乐来到这里,远远地看着我们的马车朝燕国而去,目光里,是作为地方的睥睨天下的气势,但依旧被作为父亲的慈爱和不舍所掩盖。
我心头一痛,不自觉地回头,身后人来人往,却不见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父皇,以及他厚厚的衣衫上,那两团孩子伤心哭泣留下的泪痕。
“皇上既已继位,我便也要同她一起长住守城。这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长欢、两位妹夫,你们多保重。”邱尚彬勒住马缰,朝我们一拱手。动作间,有他那位将军父亲的英姿飒飒。
我微笑颔首:“多谢姐夫,你也要多保重。只是,这个时候,长欢想对姐夫说句话。”
他道:“请讲。”
我故作玄虚地笑了笑,缓缓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趁他一愣,我再次微笑颔首,“告辞。”驾着马踱着步子往出京的大道尽头走去。
竺邺和贺兰秋也驾着马跟了上来。
我看着远处,走着走着,觉得不对劲,忽然朝右侧的竺邺看去,只见他方才的踌躇之色在我转头看来的一瞬间恍然即逝,变为风轻云淡的神情。
“你……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我古怪地盯着他。
他见我发现,也没有多加隐藏,微微点头道:“是,不过现在,或许还不是该说的时候。”
我偏头想了想:“那什么时候才该说呢?”
他轻笑,但是笑中带着难为情和丝丝缕缕的苦涩:“竺邺也不清楚。只不过等竺邺告诉公主的时候,希望公主不要怪竺邺说得太晚。”
这一下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转了转眼珠子,开始猜测:“你是想说……你要走了?”
他却笑着摇头:“公主之前赌成功了,有了命令,竺邺是出不了长欢府的。自然不会是这个问题。”
又想了想,脑海里猛然闪过一丝光,下意识侧头看了看左手边骑马骑得端正的贺兰秋。
他见我看他,也侧头望着我,目光里面坦坦荡荡。我确认他没有偷听,这才压低了声音斜出半边身子往竺邺那边靠,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不会是上次让你找另外那两个右手上有图案的人……有消息了吧?”
竺邺的目光黯了黯,但还是笑道:“不是。”
“那,是关于我皇嫂的?”皇宫里就皇嫂一人有身孕,珍贵得不得了,她要是有什么差错而竺邺不禀报,我怎么可能会不怪他给我说晚了!
谁知他还是摇头:“不是。”
我松了一口气,但斟酌半晌,还是表情纠结,差点纠结成刚出炉的包子,有些小心地问道:“那,是关于我的?”
所幸他除了笑意大了,还是摇头:“不是。”
“关于我母皇父皇的?”
“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事啊!”我猜得没了耐心,他就不能直接说或者给我缩小一点范围么?这么一个一个地猜,要猜到什么时候啊!
坐在马背上泄了全身的气,我颓丧地耷拉着。忽然,我屏住了呼吸,僵着身子瞪着眼睛机械地转头看向他,说话有些结巴:“不,不会,是关于我齐父皇的吧?”
竺邺的笑僵了僵,随后用不想承认认识我外加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公主想到有什么关于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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