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一个故事,引来募侠令(上)(1/2)
视同欺君罔上、视为欺师灭祖,定将严惩不贷。
刘行这话一说出来,雷震忍不住抬头望着刘行道:“太傅,您这是准备将儒道宗派明确化、并且立为一种新规则吗?而且,还要将这个规则列入新法中去,进而确保未来不会再出现胡安国之辈以儒林领袖来争夺朝权吗?”
微微点了点头,刘行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文人们总是靠笔杆子扰乱法制,侠客们总是用暴力触犯律例。当今我朝境内,真正的侠者都已纷纷投入军旅为抗击外敌去前赴后继、抛头颅洒热血了。”
说话间,刘行缓缓地坐在了雷震面前的一块大石头上。
抬头仰望天空那点点繁星,刘行接着说道:“可是儒生们,却在为那些侠者们站脚助威、摇旗呐喊时做出了太多以文犯法之事。妄议朝政是个开始,抨击新法是其延伸。如今胡安国结党夺权,则是走向高潮的必然。”
猛地重新坐直身子,正色望着雷震道:“你说,如果再不以法律为准绳,将那些儒生牢牢地束缚好。日后这天下时不时来上一轮儒生发动的夺权之争,苍生何时得以为安、百姓何时可以真正休养生息、走向富贵的生活之路呢?”
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雷震若有所思地道:“可是据属下所知,也不是所有的侠客都投入到了我军之中。譬如现在这山东的地方上,便有一群以萧恩、李俊、倪云为首的人以侠客自居,做出了一些乱法之事。”
“萧恩、李俊、倪云?”听到这三个名字,刘行似曾听过,却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过,迟疑地重复了一下三人的名讳。
旋即双眼注视上雷震,刘行问道:“那三个人做了何种乱发之事,各种详情你可知道?”
雷震接问,立即将他所知道的给说了出来:原来那萧恩本是宣和年间山东三十六寇之一,当年是寇首宋江手下的水军点检。
当年张叔夜在海州城歼灭了宋江和他那支巨寇武装后。萧恩无奈之下只能暂时投降了张叔夜,留在海州做了水军的一个低级军官。
可是草莽之人,永远难以真正适应朝堂上各种各样的规矩。做官的几年时间里,萧恩始终无法适应官场上的生活。即便是他立下了许多战功。再张叔夜再三庇护下最后还是被革除军职、勒令致仕,谴归家乡、回去重新做了一个渔民。
按道理说,萧恩曾经在大宋水师中当过官,他告老还乡怎么也能算是个员外,应该没什么人敢招惹这个曾经造过反、打过方腊。战过金狗的人物吧!
可是偏偏那个萧恩不是个习惯养尊处就、安心做个员外的人。一回到家乡他便散尽家财、把钱分给了当地的穷人,然后自己重新去真的做了个渔民。
做了渔民就安生打鱼度日也挺逍遥的,可惜老天似乎都要跟他过不去。去年山东突然来了一场大旱,那萧恩前半年去参加了抗金的义军、后半年一回来居然缴不起渔税了。
当地呢,还有个渔霸叫丁燮,本是当地的里长。平日里吧,那丁燮也经常帮着那一带的渔民代缴渔税,借机收点利息和拉拢一下可以拉拢的人,以增强他在当地的势力。
可是到了萧恩欠税这件事情上,丁燮的做法就不同了。萧恩一返乡就散尽家财给穷人,当时是给丁燮的地下钱庄造成了很大冲击的。萧恩造过反、做过官,名望上又压过了丁燮。
代缴了渔税那是丁燮为了做事两面光的权衡之举,等到萧恩打完金狗再次回到家乡,他马上派其管家带人赶到萧恩的家中去催萧恩还钱。
当时呢,也曾经在张叔夜手底下当过水师小校、中途托词脱掉号衣的李俊正带着佟文、佟武两个昔日的部下与同为昔日宋江手下反贼的倪云一起到萧恩家中拜访。
一见到自家兄弟被个土财主指着鼻子骂、吆五喝六地来催其所欠的渔税,再得知丁燮从前也没少做过强娶民女、逼良为娼,敲诈勒索、盘剥百姓的事。
一知来的那管家身后主子是个什么鸟人,当时那个李俊便鼓动萧恩等人一起冲上前去给那管家打得狼狈而逃。
去要欠款居然被打,这还了得?丁燮当天晚上便趁着李俊等人夜里回城暂住的机会。派出了家中几个护院头目带家丁去锁拿萧恩。萧恩忍无可忍,将丁家那一众人打得落花流水、再次溃逃。
打走了渔霸的那些人,第二天一大早锐气早已磨得不是那么光的萧恩上衙门状告渔霸丁士燮。但丁府与官衙勾结,县官吕秋反将萧恩杖责四十。且逼其过江至丁处赔礼。
萧恩愤恨之下大发英雄神威,带着女儿黑夜过江、以献宝珠为名夜入丁府,杀了渔霸全家三十八口。如今呢,不知道跟这着那个李俊,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在听着雷震将这个故事讲述到半段时,刘行的脑海里浮出了当初在嵩山书院看到的那本手抄小本、野史性的宋宣和遗事》来。
在那本野史详实地记录了后世里被大肆渲染成所谓名著《水浒传》故事原型人物宋江,和以他为首那山东三十六路宣和贼寇的故事。
当雷震讲到打渔霸、杀人全家时,刘行心底暗暗笑了:看来这历史真是胜利者书写的,故事也是写东西的人编造成分更多形成的。反倒是民间戏曲,嘿嘿,有些时候才是与真正历史向契合的。
这哪里是萧恩,分明就是水寇出身那个阮小七《打渔杀家》的故事嘛!
心底如此暗笑,面上却不露半分。
待雷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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