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死亡篝火(1/2)
自己今天射出的第7发子弹击毙的那个芬兰人,是自十三条生命,前三十八个都是在西班牙的土地上,年轻的年老的,瓦西里只记得这些,他根本想不起那些目标的容貌,虽然起码有一半在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自己清楚的看着他们的脸。
对瓦西里而言,只要是出现在视野中的敌人就是目标,仅仅是目标而已,西班牙的战火已经让自己的心态变得无限接近一个狙击手的职业标准。
前段时间有时会想到这几年的人生经历,就如同梦幻一般:如果不是那张入伍通知书,自己也许会在乌拉尔的林间度过一生,成为一名护林员或伐木工人,那些工作是像自己这样强壮的小伙子最好的选择。然后娶个老婆,估计这会孩子都该有两三个了,而不是在芬兰寒冷的林间收割生命。
新兵训练那会就让指挥员同志们大吃一惊,后来被培养成一名狙击手,对于从小就和步枪与山林为伍的自己,那些训练就如同每天吃饭喝水一般熟悉,不断有队友被淘汰,而自己留了下来。
师里组织射击比赛,无论是固定目标还是移动靶全得了第一名,伪装那一关更是让裁判走到自己面前也没认出来,就这样引起了一位视察的内务部首长的注意,被吸收进做梦都没想到能参加的内务部直属部队。
一年时间的西班牙内战,不断提高着自己的射击技术,连那些经过德国专狙击学校培训地同志也没有自己干地出色。从死亡中也学会了如何让自己活的更久些。身边的人都说自己就是为狙击而生地。
“就是在做该做的而已。”他自己根本就没多想。一切都如同在乌拉尔猎狼一样,不为其它,就因为这是自己的工作。
入选又受伤。后来稀里糊涂被副国防人民委员踢出了他的卫队,教员能做得就是把自己在战场上学到的一切都交给学员。23岁的大士目前在部队里自己大概是唯一地一个,没什么好不满意的,有时候远在莫斯科的安德烈同志还会让顺路的同志给自己带点东西,他没有忘记自己这个训练中都会崴脚的卫队队员。
到了列宁格勒一年时间又被破格提升为少尉,这违反了条例里军士和军官间的规定。一切的变化他知道一定是因为安德烈同志的意思,军区里才会这样看重自己这个十年级都没毕业地普通战士。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引起安德烈同志的注意?不会仅仅是因为自己是个相对出色的狙击手,像自己这样、甚至更出色的狙击手红军里很多,现在瓦西里能做地就是更用心的去做自己地每一件事,不让远在莫斯科的安德烈同志丢脸。
这趟对芬兰开战,为什么要打?因为芬兰威胁到了苏维埃的安全!罗科索夫斯基副司令员还特意让人通知自己安德烈同志将到列宁格勒指导作战,还让自己有空可以去找安德烈同志,可惜没有时间。
安德烈同志给了自己荣誉和地位。现在又在列宁格勒坐镇,对瓦西里来说到芬兰不仅仅是在为苏维埃而战,也是为安德烈同志而战: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安德烈同志身边的人都是最棒的!无论是飞行员还是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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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的芬兰森林白天不足6个小时。随着昏暗的光线渐渐消失,林间只留下一个的轮廓。除了风声就是一片死寂,连星星也看不到。
轻轻拍了拍卢德维克,小伙子立刻机警的醒了过来,“缓过来了吗?”
“是的,瓦西里同志。”
能休息就休息,这是战争中学到的经验,在今天上午天亮前瓦西里也睡过一会,当时是卢德维克担任警戒,不然天黑后两个人就无法保持最佳状态。
拿出背囊里的肉干,就着保温瓶里的水啃了几块。这半生的海豹肉就是神奇,吃到嘴里时还冰冷的,保温瓶虽然有几层保温材料裹着,但只比吃雪稍热乎些,但到肚子里后不到一会就感觉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带上步枪,和后面的同志打个招呼,我们到芬兰人那去转转。”
快速的整理了一下随身装备,罩上白色斗篷钻出了掩体,沿着凹凸不平的地形摸到机枪阵地,和里面的同志打了个招呼,顺便在后方解决了个人卫生问题,踩着滑雪板兜了个圈。
卢德维克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被打死了那几个芬兰人,五具尸体都已经冻成了冰棍。从死尸口袋里掏出五本证件,光线太暗
上面的字,靠着雪地微弱的反光也不行。用猎刀把尸体领口的军衔标志割了下来,和几本证件一道顺手塞进背囊的边袋里。
芬兰人的武器引起了他的注意,三个家伙用的是普通莫辛-纳甘步枪,应该是沙皇俄国留给芬兰的遗物,而另两个手中是样子圆乎乎的冲锋枪,这是战前训练时提到过的“索米”冲锋枪,怎么用他也听军械师介绍过。
卢德维克拿起一支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后挂在胸前,再弄了两个弹匣赛到背囊里。离开尸体,滑到正在附近隐蔽掩护的瓦西里身边。
示意自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两人继续上路,在林间按着芬兰人来时留下的印记一路往西。天就要下雪,这滑雪板留下的印记会指引自己一段,接近芬兰人的据点,而尸体老天爷会帮自己隐蔽那些尸体,不需要自己去操心,这样在小路边的两个掩体就是安全的。而现在穿的白斗篷显然和芬兰人的半斤八两,白天还能通过远距离观察识别,这样的黑夜不是极近距离根本分不清,这也是瓦西里不让卢德维克这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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