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秘密(1/2)
到家后,司机为他开门,想要帮忙接过睡着了的思思,他摇头示意自己来。/
上楼的时候思思还是醒了,揉了揉眼睛问:“爸爸,我们到家了吗?”
“嗯,到家了。”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柔。
“我们不是在买玩具吗?你抱我回来的吗?”她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被抱在爸爸怀中,“你的手不疼了吗?”
他一顿,“思思怎么知道爸爸手疼?”
“周婆婆昨天告诉我的,她说你的手……嗯……断了,所以不能拎太重的东西,也不能抱我。”
孩子的童言稚语和大眼睛里盛满的关切让穆皖南说不出话来。
入睡的前一刻还在伤心欲绝地跟他闹别扭,醒来睁眼却已经完全忘记了不愉快,首先关心的就是他……这样的宽容和温情大概也只有骨肉至亲才不吝赐予。
噢,也许还有俞乐言,也曾这样对他。
他把孩子抱得更紧了一些,思思摸摸他的手臂,“爸爸还疼吗?我上次手也这样断过,可疼了,还哭鼻子了。”
他听得心惊,“手断了?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一点都没听说过。
思思摸了摸手肘,“过年之前,天还冷的时候。就是这里,妈妈都吓坏了,医生伯伯给我接回去了。妈妈说爸爸有时也会这样,可你从来都不哭,让我勇敢一点,要像你一样。妈妈……”
说起俞乐言思思的情绪又低落下去,哀哀地对穆皖南道:“爸爸,我想妈妈,你什么时候才让她回家?”
离婚之后,他的心情大部分时候都很糟糕,却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难过。
思思会哭会闹,有比大人更纤细真实的情感,跟他一样手臂容易脱臼……他以前竟然都不知道,要听由四岁多的小朋友亲口告诉他,还犹如天方夜谭一样。
他从不肯承认失败,但也许今天池睿有句话说对了,他真的不是一个尽责的父亲。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拿出来看,是康宁的号码。
他摁掉,她再打,再摁掉,接着打。他深吸口气接起来,“什么事?”
她在那头巧笑,“没什么,就是告诉你我在姐姐原来这房子里安顿好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他没有犹豫就拒绝,“太晚了,不方便。你住下了就好,锁芯我让人全部换过,防盗窗也加固过,你自己小心安全。”
“姐姐的东西都还在,应该是当年原封不动的摆设吧?你真是有心了。”
他抱着孩子,语调模糊地问:“还有事吗?”
康宁又笑了笑,“你是不是跟俞乐言在一起?”
他猛然一震,几乎有些恼怒,“你怎么会这么问?”
“没什么,直觉而已。不说了,晚安。”
他收了线,发觉思思睁大眼睛看他:“爸爸,你又要加班吗?”
他摇头,“今天不加班。”
他想起孩子刚才的问题,心头那丝凄然太复杂,无法对她讲,只能将女儿搂住他脖子的小手拉下来握在掌心,“思思长大了,以后就算爸爸妈妈不能随时跟在你身边,也要学着保护自己,明白吗?上回你的手是怎么弄伤的,还记得吗?”
思思点头,“我摔了一跤,妈妈也跟我说,和小朋友玩的时候不能用力拉扯,还有就是不能再摔跤了。”她碰了碰穆皖南的肩膀,“那爸爸的手是怎么受伤的?打架吗?”
像刚才跟池叔叔那样?
穆皖南脸色一沉,“不是,我是为了救你妈妈……”
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妥,轻轻捏了捏思思的脸蛋儿,“这事儿不可以告诉其他人,知道吗?”
“为什么?”
“因为这是爸爸的弱点,而弱点最好就不要被其他人知道。”
思思似懂非懂,“不让人知道……那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吗?”
“嗯。”
思思低头玩手指,“妈妈跟我之间也有秘密。”
穆皖南微怔,“你跟妈妈的秘密……是什么?”
…
夜阑人静,城中却总有销金窟刚刚开始今晚的声色犬马。
西城有名的是近几年新兴起的夜店,这里有最重量级的dj、最好的酒和最迷炫的灯光,还有精心设计的错层包房,整面的落地玻璃窗外还能看到楼下舞池里永远在骚动的热情。
服务生端了新的一轮鸡尾酒上来,穆皖南仍旧固执地往杯子里倒完瓶中最后一滴“黑方”。
“怎么闷闷不乐的,嫌咱们这儿太吵了,还是刚才的晚餐不合胃口?”好友梁沉在他身旁坐下问道。
夜场门外是就是小有名气的台湾菜馆,融合中西方菜式和闽菜的精华,水准很高,与这间酷炫的夜店一样,老板都是梁沉。
他们有几个要好的朋友,时不时就会小聚,有时是打球、有时是吃饭,有时就像今天一样,在台湾菜馆里吃过晚饭又到夜场来续摊。
穆皖南晃了晃杯子里的酒,看了他一眼道:“我让你打听的事儿怎么样了?”
“你说往嫂子身上泼汽油那事儿?听说她现在做律师了,成女强人了啊!这贼的胆子不小,不过肯定不是跟她打官司那群人干的。”
“不是?”
梁沉摇头,“不是,那帮人我有朋友认识,看着横上天了其实就是一群怂货,一个个的都揪来问了,要真是他们干的他们没胆儿撒谎。我猜想是不是你或者嫂子得罪了别的什么人,趁机上门找麻烦,刚好栽赃到官司对手身上?”
穆皖南沉吟片刻,“那到底是什么人指使的查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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