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呵,唐雨川你这话说的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朋友,咱们挺多算是个炮-友吧。
我本理应顺着他的话问一句是谁,可我的自尊心却不允许我这么自打脸。我忍了忍,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弯下身子说:“唐雨川,没有谁像谁,也没有谁能够替代谁,那都是你的错觉罢了。”
唐雨川的肩明显一僵,我冷冷的瞥了一眼他的后背,又拍了拍饭票的脑袋:“饭票,我先下楼等你,咱们一会儿玩飞盘去。”
当年,我在狗狗的毛吹到半干不干实在没办法再吹的时候,终于悟出了一个奥义。那就是跟它玩捡东西的游戏,这绝对是让狗狗甩干毛的最高效方法。只不过沈默啥玩意也没带来,我便只好找来了一个破矿泉水瓶子乱丢。
“去捡回来,饭票,哈哈哈!”
我将塑料水瓶往空中一扔,饭票就一路嗷嗷嗷叫的扑了过去,然后乖乖的把瓶子叼回来放在我的手里伸着舌头乖乖坐在那里等着我再扔。别看饭票现在乖听话,几年前刚训练那会儿就是我一个人扔出去,再一个人再捡回来,饭票连眼皮子都不带翻的。
后来唐雨川坐在公园里看着我一个人瞎忙活,便似笑非笑的就跑过去捡起了飞盘。我本以为他是良心发现帮我捡了一回,谁知他用力朝着我的旁边一扔,然后就坏笑着喊:“去吧,沈默,给爷叼回来!”结果换来了我一阵的抓挠。
哎,不过最后我回到家还是被他在床上给收拾了,就记得他把老子的屁-股呼的啪啪作响,然后死命的一顶。等我哭又哭不出来只得摇着头哼哼的时候,就听见他说:“来,沈默,叫声主人我听听,不叫的话就一晚上不让你-射。”
以至于后来我一度认为唐雨川是双重性格,一种是冷冰冰的不高兴,一种是笑嘻嘻的太猥琐。
这俩配一起,绝了!
唐雨川跟沈默坐在草地上看着我跟饭票玩的不亦乐乎,唐雨川回到唐家已经有半年多了。四月天里说冷不冷说热不热的风吹在身上倒也挺舒服。等到我觉得饭票的大金毛又开始闪亮亮的时候,我也就累得不行不行的了。
我索性往草地上一趟,饭票也乖乖的趴在我身边直伸舌头。一个身影突然走到我的身边遮住了我视线里的阳光,那是唐雨川伸出的手,他对我说:“小程哥别躺草地上了,该回去吃饭了。”
我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我以前住的房子,出小区门左拐不出五分钟就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园,我只有在晚饭开始前半小时,也就是家家户户做饭时才带饭票出去溜溜,因为那时候人最少。饭票是我跟唐雨川交往一年后才来的,跟唐雨川在一起之后做饭这事他就包了,打扫卫生他也包,因为他有点洁癖总是说我打扫的不彻底不干净。所以我的工作也就是洗衣服刷碗,在厨房打打下手。唐雨川做好饭后就会去公园喊我回去吃饭,因为十次有七次我都听不见他打的电话,再加上又不远他就每回都来找我们爷俩。他来的时候我总是躺在那个小凉亭里,唐雨川曾经孩笑着打趣我说“沈默,你这是出去遛狗呢,还是被它溜成了狗呢?”
最后,他总会跟此时此刻一样对我伸出手,然后说:“走了沈默,该回家吃饭了。”
其实唐雨川不知道,我有多爱听这话,他也不知道我有很多次都是因为想要听到这话,才故意不接他的电话的。唐雨川在那时给了我家的感觉,就好像我喜欢听他对我说“沈默,你回来了。”“沈默,没洗手不准偷吃案板上的菜。”“沈默,咱们今晚吃什么?”“沈默,咱家该买盐了。”
或许对他来说这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对我来说那却是我渴望了二十多年的家的感觉,我觉得唐雨川给了我所谓的家的全部,可事实上他并没有。
如果一切都是假象的话,那么她伸出的这双手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看着那唐雨川修长的手,眼睛一阵的酸涩。
我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了两声,然后慢慢的伸出手。跟三年前不同,这一次,我却用手背轻轻地拨开了那一处的温暖,轱辘一下子就从草地上爬了起来看也没看他。只不过我的嘴里却说了跟三年前同样的话。
“走,饭票,咱们回去吃饭饭喽!”
彼时,有我,有唐雨川,有狗。
现在,有我,有狗,没有唐雨川。
冠冕堂皇的结论是:老子是个自力更生的青年,没有他也行。
归根结底的结论是:唐雨川压根比不上一只狗,不要他也罢。
是以,我觉得第二条才是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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