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穷寇莫追(1/2)
第二日清晨,桥蕤出营观望,见粮草和援军还是不来,心急如焚,营中的粮草已经告罄,昨夜许多军卒尚没有吃到饱饭,今日一早,人心已经失散。若再如此下去,士卒们没有粮吃,桥蕤如何弹压的住?
“将军,莫不是主公未接到我等的急报?”粮官亦是翘首以盼,眼下他是巧妇无米,倒是军中有百匹骏马,本想杀马为食,桥蕤却有些不舍,让他再等等。
桥蕤摇摇头:“十几个斥候放出去,不可能悉数被他们拿获,主公怕是已经派出了援军,若是晌午还未到的话……”他摇头叹了口气:“怕是凶多吉少了。”
“若是如此,该当如何?”
桥蕤按着腰间的刀柄,苦笑一声:“还能如何,坐以待毙。”
他满腹心事的回到营中,已有几个军司马围拢过来,诉苦道:“将军,粮草何时能到,将士们再吃不到饱饭,怕要哗变了。”
桥蕤没好气的道:“吾如何知道,诸位稍安勿躁,粮草总会来的。”他咬了咬牙,将腰间的长刀出鞘两寸,那出鞘的刀身散发着阵阵寒芒,桥蕤冷笑道:“至于那些不听话的士卒……该如何处置还需我亲自过问?你们自己做主,惩戒几个,看谁敢煽动人心。”
整整等了一个上午,大营四周仍然风平浪静,桥蕤当然闻不到三十里外的血腥气,他派出的斥候也没有回来,令他忧心忡忡的是,那伙骑兵的斥候在营外出现的越来越频繁,许多斥候刚刚出营,便被对方的斥候追击。
“恐怕要生变故了。”桥蕤坐卧不安。
粮官又来禀报道:“将军,将士们已饿了两顿,再无吃食,恐怕不妥,能否杀马为食?”
桥蕤肚子亦是空空如也,苦涩的点头道:“杀马!”
粮官领命而去。
约莫片刻功夫,突然,帐外传来一阵欢笑声。
桥蕤急忙出营观看,只见营外一队军马正急速奔来,看不到旗号,但看这服色,却是袁术军的衣甲,营中饿昏了头的军卒高声欢呼:“是援军来了,恐怕粮队也来了!”
桥蕤先是一喜,随即又忍不住狐疑,既是援军,为何如此仓促,又为何不派人前来知会,更何况这些人并未打出旗号,怕是有诈。
这两日他算是见识了那伙骑兵的狡猾,不敢掉以轻心,连忙大呼道:“列阵,列阵,快吹号角!”
呜呜呜呜……低沉的号声响起,营中军卒停止了欢呼,一个个有气无力的在营门集结,桥蕤跨枪骑上马,领着一队亲兵在后督阵,高声大呼道:“不许这些人贸然入营,待验明了身份再说。”
众军肃然,这一队军马乃是袁术军的精兵,听到桥蕤号令,纵然是有气无力,也以最快的速度结好了阵型,依托着营寨拱卫起来。
那密密麻麻足有上千之多的‘袁术军’越奔越近,慌不择路的向这边狂奔而来,更近时,桥蕤只看到那些人衣冠不整,大多数并没有武器,一个个风声鹤唳,甚是狼狈,疑心更重,高声吼道:“是哪里的兵马,尽速退开,不可靠近!”
“救命啊……”对面传来一阵惨呼。
正在这时,马蹄声亦响了起来,在地平线上,一团黑影正快速的向这边移来,震地的马蹄声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清晰。桥蕤心叫不好,高声道:“迎敌,是敌骑!”
他立时明白了,眼前这些只是败兵,而在他们的身后追击的则是那数百骑兵,他心念急转,继续道:“谁都不能放入营中,否则这些人一旦冲进营,立即便会冲垮我等的营阵,待那些骑兵从后掩杀,我等必死无疑,但凡靠近大营百步者,杀无赦!”
那些败兵在他说话的功夫,已冲入大营的百步之内,求生的yù_wàng令他们的脚步纵是凌乱,却如狼奔,奇快无比。
桥蕤咬了咬牙,高声道:“步弓手…”
“将军!”一名军侯劝阻道:“这些尽是汝南、寿春的将士,如何能自相残杀?”
桥蕤漠然道:“若令他们靠近,营中必然大乱,这些人尽是败兵,亦会影响营中士气,若是那些骑兵从后掩杀,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听我号令,放箭!”
漫天羽箭射下,立时便射倒了数十人,那些败兵一时止住了脚步,望着前方杀气腾腾的桥蕤军,再看看身后那追杀而来的骑军,有人高呼道:“桥蕤将军何故射杀我等?”
众人犹豫再三,最终仍选择了向前奔命,有的是不忿桥蕤屠戮友军,有的则是畏惧那骑军的威势,千名败兵又向着大营狂奔。
前是狼后是虎,往前尚能有一丝生机,向后必死无疑。
骑军的厉害他们是见识过了,昨日傍晚一阵冲击之后,整支兵马立即折损大半,无数人被战马撞飞,被踩成肉泥。而眼前的桥蕤军最多只是用弓箭射杀,他们仍寄望于这座大营,认为只要进了这座营,便可平安无事。
桥蕤则显得冷酷无情,下令弓手射了几轮羽箭,已杀死了两百余人,可是这些败兵已经近了,一些败兵冲入营中,立即被前方的矛手戳死,这立即激起了败兵的不忿。
所谓穷寇莫追,意思是不追无路可走的敌人,以免敌人情急反扑,造成自己的损失。也比喻不可逼人太甚。
而此时这些败兵便是穷寇,后有追兵,原本以为还能入营躲避,谁知这些友军竟无动于衷,对他们进行阻杀,桥蕤的举动立时激发了他们的疯狂,有人高声大呼:“桥蕤无义,我等不若杀之!”
“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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