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欠你个人情(1/2)

“他们动作倒挺快。”叶文承认地坦然，一边用毛巾擦拭发丝一边歪起嘴角愉快地笑，安静地等待着眼前人奉上感激目光，甚至有其它的期待。

“你昨晚才把cd拿走，怎么会......”夏苒对他出手帮了这个忙并不怀疑。可是这响应的速度未免也太过惊人。这难道就是有钱人和穷人的区别所在？她觉得难如登天，他却不过易如反掌。

“别猜了。”叶文继续笑着凑近些，沐浴乳的香味怡人扑面而来，“虽然我很想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促出了这事，好让你对我感恩戴德、以身相许。但现在看你这生怕欠我天大人情的样子，我还是实话实说吧。”

夏苒心虚地怔了怔，她确实怕欠别人情，特别是对象变成叶文这种人物。以身相许？他还真是口无遮拦。

“昨晚没能送你回去，是因为要和林梅老师一起共进晚餐。于是我就顺水推了舟，小小牺牲了一把色相。幸好，只要是女人还是抵挡不住我的魅力，当然你是个异类。一百个人之中只挑得出一个来。

“不过最终能有这见面机会，还是全靠满满有实力，再加之你的诚意打动了上天。而这决定是林梅老师做的，严格意义上来说，与我无关。这个人情，也就不算是你欠我的。这下，心里舒服些了没？”

夏苒看着他眉飞色舞地说完。夸完自己，夸满满，又顺带夸了她。这下，他又投来示好目光，邀功邀地自然漂亮、水到渠成，实在令人不得不感叹，这个人情算是她欠定了。

这样想着。她无可奈何地摇头笑了笑，平日里冰冷的标准面孔只在这时有了颜色。是啊，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不喜欢被人讨好？而她夏苒也不过是个普通女人而已。

见夏苒笑了，叶文反而呆了几秒。至今为止，他从未见过这女人脸上有笑容。原来，她笑起来的样子是这样的，纵使是哭笑不得也明媚动人。

她的柳眉微弯，嘴角一边翘起，眼睛里有一种光，如阳春三月的阳光般令人感觉舒服明亮。

可是。那仍然坚固不散的冰冷，却让她成了矛盾体，一个很美的矛盾体，与众不同、令人好奇。也许，寒冷过后迎来阳光，才是这般让人觉得珍贵。

意识到叶文正盯着自己，夏苒赶忙收起笑脸来，客气十足地说：“谢谢你。这个人情我会还的。”

听到谢谢二字。叶文腰板挺地更直了些，洋洋得意地扬起眉心问：“你打算怎么还啊？”

夏苒语塞，因为她分明从对方眼中看到些调戏的意思，也不知这是不是一种偏见。“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会义不容辞。”豪气地说完这话，夏苒觉得自个儿有点自取其辱的意思。人家要什么有什么，还能有什么需要她出手帮忙的地方？！

“一言为定！”叶文也爽快回应，贼笑着毫不掩饰此时的兴奋，“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不能浪费这么宝贵的机会。”

夏苒惊觉脸上竟然再次发烧，小声说了句“那我先走了。”转身就走。

叶文在原地唤她名字，喊了句“面试一定会顺利的，好运！”，她也没有停下来表示感谢，径直走了出去，快步往办公室赶。木扑东扛。

她告诉自己，现在这番好心情全是因为满满终于可以去见林梅了，即使叶文最后那句话的确温暖人心，也不过是他一时性起顺嘴而已。

叶文可不是暖男，这一点她百分百看地很清楚。

经过黎浩辰的家门时，里面突然亮起灯光。夏苒停下脚步来张望，又快速惶恐地迈步离开。经过昨晚那番争吵，她更觉得自己已是身心疲惫。他们本就不该重遇的，不该。

------

带着满满去拜访林梅的那天早晨，夏苒破天荒地去了一次寺庙祈福。

很长时间了，她未从踏足过这种地方。当她失去至亲依靠时，她都相信神灵仍是眷顾自己的。因为那时，那人还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最起码，还有他在，他就是神灵赐予的希望。

直到连那人也失去了，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一直是不被眷顾的那一个。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不再相信神灵，不再相信虔诚可以得到回应。

为了满满，她再一次走进这里，只求面试可以顺利地通过。如果一切的灾难都是因她前生作孽太多，她一定要祈求上苍不要把厄运降临在孩子身上。

她愿一力承担，天可怜见。

从寺庙出来，满满问她，为什么要对着一尊不哭也不笑的神像下跪许愿。

夏苒没有怪她乱说话，只是告诉她：求个心安。这激起了满满的好奇辩论心，又问神灵到底是什么。夏苒想了想，回答说：神灵就是希望，住在我们看不见的天上。只是有时候，神灵比所有人都善良，让你愿望成真；而有时候，它又比任何人都残忍，无论你再怎么卑微乞求也没有用。

满满对此一知半解，又追问说，如果神灵在天上，那地狱又在哪里，真像书上写的那样，是在地底下？

夏苒摸着满满的杨梅头，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牵着她继续前行。这问题在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天堂，只有在你死后才知道它是否存在；可地狱，却一直在你我的心里。

这一次的紧张面试，出乎意料地非常顺利。

夏苒按照林梅助手的指引，来到了林梅的住处，也见到了林梅本人。

她比电视上或演奏现场看上去更加有气质。明明已是将近五十岁的年龄，却依然身材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