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章(3/4)
把读书的事儿放在心上,就知道上街游行闹事 ,上次被打的头破血流的跑回家来。”王云清不满的看着王鸿举。“爸。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再说,我们上街游行也是被政府逼的!”王鸿举说。
“那你说说,就你们这些小毛孩子上街举举标语喊喊口号。这政府就听你的了?”
王鸿举央求道:“爸,今天是黄伯伯和婷婷到咱家里做客,您别说了,给我留点面子好吗?”
王云清用教诲的语气说“好。我今天不说你了,你以后要静下心来认真读书学本事,等将来用你的知识报效国家。”
“等。这样的社会如果不改变,就算等到我变成老头子也不会有报效国家的机会。再说这样的国家不爱自己的百姓,您叫我如何爱她?我不爱,我也无法报效。”王鸿举小声嘀咕着。
王云清生气了,当着客人又不好发作。他对黄伯阳说:“他们这些孩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不好好的读书,一天到晚不是喊口号就是搞游行,口口声声要革别人的命,就不怕别人要了他们的命。我还清楚的记得在民国初年时,一群学生在北洋执政府门前举行抗议游行,我们驱赶不走而且学生越聚越多,无奈之下北洋军警开枪镇压,打死打伤了好几个学生,当时的惨景我亲眼目睹,在北洋执政府门前的马路上好几个被打倒的学生横七竖八的倒在血泊里,这里面还有女学生。我还记得被打死的那个女学生叫刘和珍,是鲁迅先生的学生。哎!看到这些优秀的年轻人在一瞬间就失去了生命,我痛惜的几乎掉泪。所以我认为政治是政客们的事,打仗是军人的事,读书是学生们的事,这些孩子们何必要不务正业上街闹事而落得个尸横街头的结果呢?我劝年轻人还是要务实,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我实在不愿那段历史在你们身上重演啊!”
“老兄,我可要护着鸿举说话,他们年轻人有理想抱负有叛逆性是很正常的事,你我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年轻人就是好冲动爱抗争。我记得有句对子是这么说的: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这读书固然重要,但读书人脱离了社会就是读死书了!”
黄婷婷跟着说:“伯父,前几天我们学校里被抓走几个教师和学生,其实就是因为他们批评了政府几句才被抓的。今天抓这个,明天抓那个,闹得人心惶惶,我们真的无法安心读书了!”
“连思考和说话的权利都没有,还怎么读书啊?不造反才怪呢!”王鸿举随即付合着说。
王云清瞪了一眼儿子,“爱国就缺你一个人吗?你拿什么去改变这世道?”
黄伯阳看见王云清皱着眉头面露不悦之色,忙岔开话头。就对女儿说:“长辈说话,小辈不要乱插嘴。”他又对着王鸿举说:“鸿举呀,婷婷头一次到你家,你要尽地主之谊呀!”
王鸿举领会黄伯伯的意思,他也想和黄婷婷单独待会儿,便借机对黄婷婷说:“走,我带你到小花园里看看,那里丁香花开得正好。”两人随即离开客厅。黄伯阳看着王鸿举的背影连连点头赞许。他对王云清说:“老兄你不要忘了,咱们年轻时也是像他们一样的血气方刚。就说我,五四时反封建闹学潮,上街游行,抵制日货,撒传单,火烧赵家楼,哪件事少的了我?其实我也多少了解你一些经历,你老兄留学东洋求知,回国后从军报国,反对帝制,护法讨袁,那件事情少得了你?你当时也是一个颇有名气的青年才俊呀。”
王云清摆摆手说:“那时的我是少年轻狂贪图功名,现在我老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啦!”
“老兄,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你满腹经纶,文武兼备,这几年却甘当寓公,就不怕埋没了自己?”
“嗨!我也是生不逢时啊,从民国初建之时到现在,国家几经动荡,人生几经沉浮,年轻时的雄心壮志早已消磨的一干二净。古人云:达则兼济天下,不达则独善其身。只好如此了。”
“我也听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以天下之任为己任是为士之道。”
“我何曾不想这样做呀?但那只是儒家的理想,做起来很难。君不见,古往今来有多少奸佞当道,又有多少志士仁人饮恨仕途。”
黄伯阳又问到:“老兄,听说国民党接收北平时把你当汉奸抓了起来,所以你对当下十分不满。”
王云清听罢气的胡子吹了起来:“你看我像汉奸吗?我只是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留过学,和一些日本战犯是同学关系,我没为日本人干过一件事。什么抓汉奸?他们抓我纯粹是敲竹杠!带人来抓我的是我女婿麻良臣,他才是个彻头彻尾的汉奸。”
“你女婿为什么要带人来抓你,连亲情都没有吗?”黄伯阳不解的问。
王云清接着说:“抗战时他假借我的旗号与日本人和大汉奸们勾搭在一起,死心塌地的做起汉奸。他先从一个伪县长做起,然后在北平日本特务机关当别动队的大队长,日本投降前他在南京伪政府里做事,为汪伪和日本人干了不少坏事,捞了不少黑心钱。我那死去的亲妹妹就是被他出卖给日本人的。按道理这坏蛋在抗战胜利后就应该受到清算,可没想到日本人投降后他却摇身一变成了曲线救国的英雄,还加入了国民党的军统局。这小子进北平的第一刀就砍向我,说我当过北平伪政府的高级参议,是个大汉奸。他亲自带人抓我还抄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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