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说了,您的脑子不太好(2/2)
帮我盯紧了她,她再做傻事的话,你见一次抽她一次。”“你别做傻事就好,那边儿治安行不行啊?”庄盛一边说一边掏耳朵。
“你见过谁在太平盛世得到升华的吗?”我一甩头,出了门。
我假设法院会像整点报时那样的准时开庭,于是在飞机上的时间显示十点整的时候,我捂着嘴哭了,抖动得连飞机都随之颠簸。空姐儿的嗓音悦耳极了,小姐,小姐您哪里不舒服吗?
我砰砰地擂着胸口,说这儿,这儿快憋死我了,不过你不用给我找速效救心丸,那玩意儿对我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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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姐儿的悟性也是极高的,话说得正中靶心:“小姐您看看窗外,咱们飞在三万英尺的高空,其它什么都是渺小的。”
“才三万英尺吗?我以为有十万。”我收拾情绪。
从乌鲁木齐到伊犁的火车,白天只有上午的一班,我错过了,便只有等晚上的那班。
我在乌鲁木齐火车站找了条人头攒动的交通要道,紧紧坐在了一旁,所以傍晚的时候,我刷新出“安家家纺”一案的终审判决时,还不至于太寂寥。
周森,用我们寻常百姓的话说,我的男朋友周森,原安家家纺董事长,因重大责任事故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鑫彩染料的负责人,许诺的的男朋友,因生产、销售有毒产品,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
此外,另有安家家纺的六名高管,也均被判处有期徒刑,三至十五年不等。
我还在刷新,不是有意识地,而是惯性似的,直到手机电力耗尽。我掩面而泣:还想刷新出怎样的结果呢,周森应允了我三到七年,他做到了,不但做到了,还做得出类拔萃。我这是喜极而泣。
然后,我的钱包不翼而飞了,只剩下皮包上的一道口子在对我咧嘴笑。我大概是头上的伤又反复了,也还笑得出来,对着那道口子庆祝:“三年,三年。”
抵达伊宁火车站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了。我蹿下火车,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我是第一名,然后豪放地欢呼了一嗓子。日子并没有想象中滞塞,三个三百六十五天,我已顺利度过一天。
伊宁火车站更是比我想象中华美,圆屋顶也许是民族风情,也有可能是欧式设计,我不确定。而身无分文还来不及困扰我,我就看见了接站的队伍中,有人高举着写有“毕心沁”的木牌。
是重名吧?我揣着手猫在一旁不动声色。那是个中年男人,卷发,长睫毛呼扇呼扇的,不像汉族。随后,他看见了我,两只硕大的眸子一亮,便直直地冲我而来。
“毕小姐?”他说得一口标准的汉语。
“我是叫毕心沁不假,可是……”
“可是您并没有就您的具体行程通知我们,是不是?”他伸手便要接过我的行李。
我死死拽着不放,这可是我仅有的傍身之物了,直到他接着说:“可周先生早吩咐过了,说您这两天可能会来,还说您头部刚刚受过伤,脑子……脑子可能不太好,到了这儿盘缠都丢光了也说不定,所以我们得在这儿等着,免得您再连人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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