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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愉快的家庭聚会后,罗思佳也成了付老太太的女儿。
自从容意跟付朝阳的婚约定下之后,付太太就升级成了付老太太。这个‘老’字还是她要求加的,说当年的小树苗一茬一茬的都长成了树,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带我们去种一棵跟年龄一样大的成长树。
这时候的付朝阳少有的展现了‘大风衣’的特质,搂着付老太太说:“妈,以后您带着您孙子去种棵成长树,然后给她讲道理,教他学习,带他玩儿,弥补我们都没能在您身边陪您的那些时间。”
付老太太是感动的,分明眼眶红了,还要别扭的逞强,说:“要我跟你爸给你看孩子就早说,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净捡好听的给我灌mí_hún汤。”
付朝阳也搂着付老太太不松手,“嗯嗯”点头,“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来的,所以孩子生了,老太太你是看还是不看呢?”
付老太太气的直拧他,还忍不住乐:“这么贫肯定不是我随跟你爸,搞不好是随了你二姑,那张嘴才是舌粲莲花,老爷子在的时候权杖她哄着开心呢。”
说来…十一月我的预产期那一天,是我们家老爷子的忌日。
时间在九月末与十月初交接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奇妙却又听起来荒诞的事情。
那天晚上付老太太睡的很早,早上却起的很晚,顶着两个黑眼圈出来,精神却很好。迎面就跟我说:“昨晚上梦到你爷爷了,他给我托梦说看见你们家那俩孩子了,长得俊着呢,说这几天就到了。”
我愣了一下:“这什么意思?”
付老太太就盯着我的肚子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我估摸着是不是说你快生了?”
我抽了下嘴角:“不太可能吧,我连痛的时候都很少。”
付太太就说:“这种事情说不准的,不然你说老爷子怎么知道你怀孕,还是双胞胎呢?”她说着调头往房间走“我去给你爸打电话。回来的时候给我带几打黄纸,晚上去十字路口烧一下。”
看着她雷厉风行的身影进了房间,我低头摸了摸肚子,其实也对付老太太说的托梦事将信将疑。毕竟我不是个完全的科学信奉者。
还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回去姥姥的老家参加舅舅的婚礼,那里的条件十分不好,厕所都是在房子外用各种木料搭建的简易厕所。
那时候我很小,三岁都不到的样子,已经会走路。半夜就摸着下炕去厨房里的尿桶旁上厕所。
那是我对小时候唯一一件记得清晰的事情,因为那一晚上我做了噩梦,梦里灶台上那张灶王爷的像活了,它从画里跳出来张牙舞爪的吓唬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不记得那之后怎么样了。
只知道了家里人后来跟我讲,我第二天就发起了烧,断断续续的低烧,少有清醒的时候,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医院的吊针打了两天还是那样的状态。烧退了又上来,意识始终都处于模糊糊状态。
付朝阳还说我那时候明明都意识不清醒,还混账的觉得炕太硬,结果铺了六床杯子在身子底下才结束哭哭闹闹。
后来我问付老太太我是怎么好的。
付老太太说是太外婆用针给我扎好的,从眉心鼻尖,是个手指尖儿,指腹中的指线…扎了很多的地方,满脸满手红的发黑的血,喊了许多声才清醒,然后跟反应迟钝似的哭着喊疼。
太外婆说我是被‘吓到了’。也就是俗称吓掉了魂儿。
如果知道吓掉魂儿的地点是可以不用扎那么多针的,但我那时候年纪小,又不清醒,这些根本没法儿过问。
我至今觉得这件事神神叨叨的。从小学姥姥给我讲了以后,我就半信半疑的状态,加上听到了太多的偏远小地方的奇闻异事,就更对这些东西可信可无了。
苏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站在我身后问:“怎么了?一早上这么深情的看谁呢?”
我没好气儿的翻了个白眼儿:“你在我身后上哪儿看我眼神深情不深情去?”
他笑,跳过了话题问道:“岳母跟妈呢?”
“妈回房间打电话去了。婆婆还没醒好像。”
“谁说没醒呢?”
我的话才落,就听见厨房传来苏妈的声音,“我比你们起的早多了,都去楼下遛了个弯儿回来,看见人家卖现摘的椰子还买了两个,回头给你们做椰子焖饭。”
她的声音轻松愉悦的样子。
苏昊就说:“妈,这半辈子你都在早起晚睡培育祖国的人才去了,好不容易退下来了,多睡个一个小时半个小时的没关系。”
“你也说了是半辈子了,这么多年养的习惯哪有这么好改?”她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问我们洗手了没有。
我刚想开口,苏先生就说没洗,然后又说:“你肯定也没洗,来,我给你洗手去。”
这什么情况?
我分明洗了手了,而苏先生人都出来了那肯定也是洗漱好了的,他干嘛撒谎?
直到他真的把我的手伸进洗手盆浸水的时候,我才相信了这货是真的在给我洗手。
我莫名其妙的问他:“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他头也没抬,声音里喊着笑问。
“我说你给我洗手啊,我这么大的人了,你也不小了…你怎么想的?”
他笑:“这不是家里忽然多了个老师,得好好表现表现么。不然她又要单独给我训话,说‘你媳妇肚子大了,眼瞅着就生了,你费尽心机把人家娶回来,这种时候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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