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劳燕分飞(1/2)
律祥缓缓放开元希的手,将目光藏到她面前的案桌下,咬着牙道:“北魏铁骑已经攻破北燕多处城池,如今燕皇无能,靖国王为了让燕国子民免于战乱之灾,已经准备好向魏国投降。”
元希听了,并没有觉得什么于自己不利的,很认真的点着头。
律祥却始终不看她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作为靖国王的亲信,我肯定是要与王爷共进退的。所以我将会应召入魏,做南淑公主的附马。”
“附马?”元希听到这个词,心下一绞,双眉紧皱:“怎么说做附马就做附马?”
律祥叹了口气,说出来以后,就像卸了心中的半块石 ,却还是不敢看元希,沉沉道:“魏皇生性多疑,而靖国王和我,一个有权,一个有钱,等他将来占了北燕,我们将会是他最好的治国助手,为了对我们放心,他必定是要做出些手段的。而招我做附马,为的就是安定好我。”
“原来你在路上说的终究要娶的正妻就是这位公主。”元希晃然大悟道。
律祥摇头,道:“没有,回燕都之前,我跟本还不知道魏这攻势如此强大,他们不仅派出了太子亲征,还命大司马督战,几乎把拓跋氏最优良的战马武器都用来对会北燕,所到之处,我军节节败退。”
元希举目看烛火下的律祥,他默默低着头,双拳紧握,墨色的发鬓下鼓着暴起的经络。
“祥。”元希看出律祥的隐忍,所有失落和委屈都被压了回去,只柔柔唤他道:“没事的,你做了附马,我就在燕都为你守着这院子,以后等你有回来的机会。我们再聚也不仿。”
律祥听了,又一次接住元希的手,双唇微颤,喃喃道出他最无法启齿的话:“魏国公主生性清高,是不会容我有妾室的,所以我们再不能在一起了。”
“什么……”话未说完,泪先至,元希没想到自已竟会如此在乎的紧:“当真不能再在一起?”
律祥低头,再不言语。
元希看他不说话,心下绞得五脏六腑绞然而痛。见他一幅想要逃避的样子,生生把自己的委屈咽进了肚,硬是把本想想问的那句:“你不要我了。那我怎么办?”压回了心中,所有的依恋和责怪都化成了一句话,决绝道出:“一切只怪我看错了人。”
“希儿。”律祥抬头,一双眸子里尽是不舍,只说:“我会给你很多银两。让你足够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的。”
“这就是你所谓的补偿?”昨天别离时,他明明就说过会好好补偿她,现在却是这样的境遇。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律祥静静坐在案前,好像正在为交代完一件重大事情而略略放松。
元希看到他长舒一口气的样子,更是泪湿衣襟,问:“如果我是魏国的公主。你是不是就会将我娶为正妻,在我的威名和权势下一生一世只守我一个人?”
律祥苦笑,只道:“希儿。你我都是要分开的人了,何必说这些伤感情?”
元希听了,泪流之间,透着无奈的笑,颤着声问:“你不回答。是因为我说对了,你嫌弃的是我不能为你的家族生意带来半点儿好处。怪只怪我没有公主的头衔,对吧?”
“希儿……”律祥想要辩,又不知道如何辩,因为元希所说的确是真的。
“哼!”元希不想再看他那欲言又止的窝囊样,转身摔门出了书房。
一夜,元希哭得泣不成声,自劝为律祥如此不值得,但还是舍不下对他这些日子以来的依恋,毕竟,他是她第一次真心爱上的人,毕竟他们曾经想过要天长地久的相互厮守,可现在却什么都没了,所以她在被里哭得浑身俱颤。
第二天醒来时,只觉两眼酸涨,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起身之时,才发现律祥坐在屋中茶桌前,正自沏自饮着一壶暖茶。
元希也不理他,下了床自顾自的梳洗了一翻。
“希儿。”律祥对着正在照铜镜的元希道。
元希看着镜中肿得如桃子一样的眼睛,哪还会再理他,从小到大,她都是父亲和哥哥手里捧着的宝贝,让她哭得如此伤心的,平生就只有律祥,想到这,她只淡淡道了一声:“混球!”
律祥听到了,没有回任何话,只是又唤了一声“希儿。”
元希不想他看到自己的肿眼睛,所以依旧是背对着他。
“拨给你的财物就在院中,你可以出去看看。”律祥在她身后缓缓道。
元希苦笑,她还没从感情的别扭中挣脱,人家就已经在为后事妥贴的安排,这真是人与人的差距。
其实律祥也知道她一时接受不了,所以又道:“你昨夜说要留在这院子里,我已经让管家把这处院子的地契转成你的名字,给你单独开一道大门,你以后可以永远住在这里,如若哪天有更好的去处,也可将这院子卖了。”
所谓更好的去处,元希当然明白是律祥让她重新再找个男人嫁了,这样想来,那老僧的话竟要成真了,于是冷冷道:“你一次就把我的心练得寒如千年冰霜,我以后怕是再没信去爱其他人了。”
律祥听了,眼中闪过一缕愧,想了想才道:“我知道你很伤心,但人的眼睛毕竟是要往前看的,为了你以后的婆家善待你,我已经放言出去,你是我律祥的堂妹妹,以后我就是你的娘家人。”
元希听了,忍都忍不住的冷笑:“世上竟会有你这样自以为是的混球!”
“希儿。”律祥虽知她现在正在气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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