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孤独的两个人(1/2)
三个人吃饭的时候,没有别的共同话题可讲,不知不觉又讲到了这几年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上。t/小礿说着听着,心中生出许多惆怅,醉意朦胧地嗔怪黄镛:
“你太坏了,跟着他们一起骗我,害我追了三年多时间,才把来龙去脉追出来!”
黄镛温和地笑笑,夹了一块腌猪肉在她碗里,“你是三年前开心呢,还是现在开心?”
小礿夹起那块腌猪肉醉眼朦胧地瞧着,“三年前开心。”
三年前可真是无忧无虑的,心里满满的,不觉得自己跟别人有任何区别,什么都不缺。现在的她心空荡荡,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
“这不就是了吗,怕你知道了不开心。”黄镛笑笑道。
“你怎么知道她喜欢吃腌猪肉?”小礿把猪肉放进嘴里问。朱延礿的这些小嗜好黄镛都知道!黄镛对朱延礿几乎是无所不知,难道还有“黄乐鸣回忆录”之类的存了下来?
很奇怪,包括师父和哥哥在内,他们对朱延礿的故事都非常清楚。在阿尔泰,小礿向林玲叙述朱延礿的记忆时,只是站在朱延礿的角度补充了一些细节,大致的情况他们都知道的。
可能在阿尔泰的资料堆里,她错过了某些重要的资料了吧。
黄镛没有回答,小礿正头脑迟钝,也忘了追问。
“把画像再让我看一下吧。”小礿抬着朦胧的眼央求。
黄镛能不答应吗!“好,”说着,便起身上楼。
黄镛下楼时,手里除了一卷画,还有一枝金簪子,小礿一眼便认出是和画像放在一起蒲公英簪子。小礿不明白,黄镛把这个拿下来干吗。
黄镛把画像放在小礿手边的桌上。捻着簪子放在小礿手上,“这是她丈夫特地叫人给她订做的,给你也算物归原主。”
小礿的梦里没梦到过这一段,不知是朱延礿没把这簪子放在心上,还是他丈夫还没来得及送给她。
小礿接过簪子,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在黄乐鸣心里,他最难忘了,也是越女寨见到的头戴蒲公英花的朱延礿吧。他跟宁非扬一样,爱上的都是跟山间野花一样清新洒脱,恣意盛开的朱延礿。
小礿想把簪子插到辫子上。因为酒精的关系,手有点不听使唤,只能请黄镛帮忙。黄镛把簪子插到小礿辫上时。手不经意地颤了一下,被小礿感觉到了,
“你也喝醉了吗?”她漫不经意地打趣他。
她把那幅久经岁月的画缓缓地展开。对着明亮的餐灯,重新审视这张看了很多遍的画中脸。
俞明生说得没错,画中的脸跟她确实有四分相像。尤其是眼睛,画得非常传神。她那时还以为俞明生在拿画像跟朱延礿的遗体作比较,原来就是跟近在眼前的她在作比较,她还傻傻地不自觉。
小礿侧过头,把画像举起来,对着黄镛笑盈盈道:“我像不像她?”
她今天也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再加上插着蒲公英簪子,简直就是画中人的复活版。
“像……”黄镛不想扫了小礿的兴,勉强地牵了牵嘴角。嘴里却满是苦涩。
……
小礿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宿在黄镛家里。朱延礿的画像和簪子用匣子装好,就放在她的床头。她昨晚睡前醉得迷迷糊糊的,依稀记得黄镛说过,这画像和簪子本来就打算给她的。
小礿把画像收进柜子里。把簪子放进保险箱,和“栖鸾琥珀黄金圈”放在一起。她现在住学校。这些贵重东西只能放在这里。
时间如常地过,她还和杨直保持着联系,偶尔会到“字画街”去逛逛,顺便进去看一下黄镛。黄镛每次看见她,脸上的笑容都是打心里绽放出的。有一次杨直有事先走了,小礿在黄镛店里多呆了一会儿,黄镛忽然问:“净远不会跟你那女同学还在联系吧。”
小礿故作风淡云清地笑笑:“好像没在联系了,赵雅家里应该不会同意她跟一个和尚交往。”
黄镛却觉得她的思路完全歪了,“你那女同学不像是个没主见的人,应该是净远主动拒绝她的。”
小礿没太听明白,眼角带上了讥笑,“他不会四大皆空,想一门心思当个好和尚了吧!”总不至于是赵雅不够魅力吧!像赵雅那样各方面都这么优越的女孩子,打着灯笼都难找的。
见小礿明显在逃避一些问题,黄镛只能把话说得透亮,“净远不是个见异思迁的人,他从小把你带大,这份情义不会说没就没的。俞明生来南京的时候,净远不是也来过这里吗,他对你冷冷淡淡的,一看就是在跟你赌气。你想要把他塞给赵雅,他能不生气吗!”
岳风也来替黄镛帮腔,“我跟师兄从小就认识,我最了解他这个人了,心眼死得很,早上跟这个好,下午跟那个好,根本不是他的为人。不然,我师父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收他作衣钵传人!”
小礿笑笑,心里是不心为然的,哥哥不像是个会跟人赌气的人,他在她跟前,一向是没脾气的。再说,就算是唐僧,也是有变成花花公子的潜质的。
见小礿没听进去,黄镛也不再往下劝了,他何尝不希望净远真是个见异思迁的人呢!
转眼到了春节,现在工作了,不像以前,寒假有那么长的假期,这七天假期,小礿决定在南京过。包婶家只是她寄养的家庭,她不知道年年放假住在包婶家,会不会给他们带来困扰。
岳风回家过年了,别墅里又只剩下黄镛,小礿义不容辞地又去陪黄镛过年。
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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