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苏醒(1/2)
这张照片后面还有一张照片,因为贴放在一起时间久了,两张照片粘了起来。小礿费了半天劲才把两张照片分开。
后面一张照片里也是那个叫洛华的老头,照片的背景也是白茫茫的雪地,应该跟前面一张是同一地点拍的。
洛华正蹲在“恒冻仓”旁,为“恒冻仓”组装着什么部件。这时的“恒冻仓”里正躺着一个人。因为相机的镜头拉得比较远,再加上有阳光的反射,“恒冻仓”里的人脸不是很真切,隐约是个闭着眼睛的男人,脸色是死灰色的。让小礿心里一惊的是,这个男人长得很像黄镛,那张死灰色的脸跟现在的黄镛几乎一模一样。
一转念,小礿又觉得那人不可能是黄镛。这张照片标志的拍照日期和前一张是同一天,照片上的“恒冻仓”还崭新簇亮的。小礿看见过地下室的“恒冻室”,明显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金属已经氧化,玻璃已经肮脏。
三十年前黄镛才多大呀!他才十一二岁,还是一个小孩子,可照片上“恒冻仓”里的人却明明是个成年男人。
心定了下来后,小礿又在“恒冻仓”里的人和黄镛之间找出了许多区别。“恒冻仓”里的男人头发很凌乱干枯,毫无柔和感,看着仿佛根根失去了生命,生硬得像铁丝。而且那人的头发往脑后梳着,从正面看不清头发有多长,从散落的一些乱发看,头发应该很长。
因为拍照角度的问题,小礿只能看到“恒冻仓”里的男人的上半身。他穿着一件深色对襟的衣服,衣服很破旧,面料像是缎质的,在他的身下。还隐隐露着一张白色的羊皮。
他身上的衣服跟林玲工作室里其中一个透明塑料袋里的衣服非常相似。这个男人应该是那袋衣服的主人。照此推论,“恒冻仓”里的男人是个古人,而是应该就是黄乐鸣。
小礿心潮澎湃起来,盯着照片上的黄乐鸣想狠狠看个够。这个在梦里一直模糊的脸原来是这幅尊容,果然跟黄镛长得很像!
可是黄乐鸣怎么会躺在“恒冻仓”里?“恒冻仓”不是用来保存“假死”的人的躯体的吗?
原来三十年前黄乐鸣的遗体还在。不知道林玲他们把他的遗体火化了,却把他的衣服留着作什么?
从照片上看,他的尸体保存得相当好,跟刚刚咽气的人差不多。
看够了照片,小礿把一叠照片都收了起来。洛华的这两张照片不知道为什么叠放在一起夹在相框里,如果他们怕后一张照片让外人看到惹来麻烦。那就直接藏起来好了。
寄到的“紫阳水”总共有六瓶,怕这些“紫阳水”不够用,林玲在向黄镛注射的时候剂量加得很快。从二十毫升到三十毫升再到四十毫升,跳跃着攀升。到黄镛的体温暂时达到正常温度的时候,他们又迅速减少了注射的剂量,四个人不眠不休地扑在黄镛身上,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反应。隔几人小时给他注射五毫升左右的“紫阳水”。
黄镛的体温在正常温度上下徘徊,面色红润了,心跳很明显了,人却一直没醒过来。他们把他挪到了他的房间,像护理一般的病人那样小心地做好他的保暖工作。
他们持续小剂量注射了几次“紫阳水”后,怕“紫阳水”注射过多会有反效果。就试着停了药。停药后黄镛的体温一直很稳定,呼吸也很停匀,像睡着了一般。但就是不肯醒来。
林玲他们却不着急,反而好几天都沉浸在喜悦当中,照他们的话说,“假死”的人体对“紫阳水”非常敏感,多注射十毫升就可能要了人命。所以在“紫阳水”被发明之前,用“紫阳花”的花汁解“夺命莲”之毒。几乎没成功过,俞明生也是在各种动物身上反复试验后,才定出精确的剂量的。
用“紫阳花”汁救治冻伤的人和动物,就要安全得多。自古以来的实践,让本地的牧民摸索出了使用的剂量。把初夏采来的“紫阳花”的干花用水泡开,再研出汁,只要一朵,就可以救活一个人。冻僵的人对“紫阳水”没有“假死”的人那么敏感。
林玲他们这次给黄镛注射了那么的“紫阳水”,还能让他活过来,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奇迹了,有了好的开始,他们对接下来的事也充满了信心。
可现实跟信心又是另外一回事,黄镛在床上“睡”了两天了,毫无苏醒的动静。小礿问林玲黄镛这是怎么了。林玲他们也正费解着,只含糊着说可能黄镛还处在“假死”之中,他的某些生理机能还没恢复。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小礿没想到自己会在阿尔泰呆那么久。她不知道开学后黄镛还不醒,她要不要继续呆在这里。
第三天的时候,林玲夫妇和俞明生夫妇围在黄镛的床前,闷闷地商量着要不要给黄镛做个体检,或者试着给他注射些别的药物。黄镛躺了一星期多,他们都让他闹得人困马乏了。
小礿和岳风也在。自从黄镛昏迷之后,岳风“稳重”了不少,不再像平时那样总是吊而郎当的,凡事不上心。正在林玲他们商量好了先从哪项体检开始,准备下楼去扛家伙的时候,岳风在黄镛床前,模着下巴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指头在黄镛的胸口戳了一下,“哥们,快醒醒吧,睡懒觉也不是这么个睡法!”
其他人都面无表情地一愣,这个时候,也就岳风还有心情开句玩笑。
岳风只是随意地一戳,戳完之后他就没再留意黄镛了。倒是俞明生,不经意地看到黄镛的眉头似乎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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