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5/7)
疲惫睡着了。”香徕心道:这家伙还真是心宽,旁人为他吓得提心吊胆,他却睡得安稳,唉……真是什么人什么命!
出了城骆谨行算是安全了,可是香徕却担心娘的病,村里那个曹先生说娘不行了,可是她说什么也不愿意相信,认为他这个庸医在胡说,盼望着韩先生早点到家,把娘治好,因此不住地催促郁子曦加快行程。
天亮之时,一行人终于回到沿江西屯。
此时骆谨行早已经醒来,只是一翻折腾,情况更加糟糕,伤口流起血不止,好在韩先生专门为他备了伤药,在车上为他重新包扎妥当。
来到家门前,香徕顾不得骆谨行,跳下马去便飞奔进屋。
香徕走后香徕娘一直弱弱地躺在那里,偶尔说一句话,也是问香徕去哪儿了,张氏在这照顾了大半夜,后来熬不住,躺在香徕娘身边睡着了,至于她家那边,大昌回来后烧了屋子,秀芬也东西院的帮着忙活,后来桂芳和顺子又从外村回来一起帮忙照应着。
香徕进屋时,桂芳做好了饭菜端过来,和张氏一起唤醒香徕娘正喂着。
香徕见娘正在吃东西,心里踏实一些,问道:“娘,你怎么样?我请了松宁城有名的韩先生来,这回你的病能治好了。”
香徕娘见香徕回来,眼里又有了些光亮,推开桂芳手中的碗,道:“我吃饱了……”
说着转向香徕,道:“你怎么又去请大夫,我说了我没事。”
香徕连忙坐到娘身边,问桂芳道:“我娘吃了多少?”
桂芳把碗给她看,道:“同共吃了四五口,小半碗还没吃完,菜一口也没动。”
香徕隐约生出些不好的预感,娘虽然一直胃口不好,但这也太少了。
她正想劝娘再吃几口,可是香徕娘的脸色却悄悄一变,抬手推着她吃力地说道:“香儿,你们都忙去吧,不用管娘,娘没事,就是有点困……再睡会儿就好了。”
说着转过脸去便要往下躺,香徕见状连忙扶着帮躺下去。
此时骆谨行在徐澈的搀扶下也进到屋来,徐澈往香徕娘的屋里看了一眼,便扶着骆谨行进了自己和天徕住的屋子。
见沈家没有人出来接,郁子曦只好充当自家人,帮韩先生拎药箱把他让到屋内。
见两人走进来香徕才发现自己失礼,连忙起身从郁子曦手里接过药箱,道:“谢谢郁大哥……”然后又转头朝韩先生道:“不好意思,韩先生,我是急懵了才多有怠慢,请你不要见怪。”
韩先生摆手道:“没事没事,你帮骆公子出城也是帮了我大忙,没什么怠慢不怠慢的……”说着看着炕上的香徕娘道:“这就是病人么,我来看看。”
香徕向旁让开,道“你快看看吧,我娘昨天中午提了桶水回来,走在半路上就不行了。”
韩先生说着来炕边,先向香徕娘的脸上看了看,自语道:“气色差成这样,似乎不太好啊……”
说着又拉过手来摸脉。
此时的香徕娘不知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总之一点反应也没有。
香徕没再去唤醒娘,只是搬了凳子过来放在韩先生身后,道:“先生请坐。”
韩先生坐下后一边摸脉一边叹气,问道:“病人的饮食是不是一直都不好?”
香徕点头道:“嗯,这两年一天比一天吃得少,也没有力气,动一就累得不行,经常无缘无故出冷汗。”
韩先生又问道:“她是不是经常右肋疼痛胀满?”
香徕愣了一下,道:“这个……似乎没有吧,从未听她说过。”
韩先生不再说话,又摸了一会脉后站起身来,看着香徕和桂芳、张氏,问道:“那个,我可不可以按按她的腹部?”
张氏和桂芳没吱声,心道一个大男人要摸女人的肚子,即使是大夫却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香徕可没她们那些封建思想,道:“没事,先生按吧。”
韩先生很有分寸地用指端在香徕娘右侧软肋下轻轻按去,按了一下,感觉坚硬如石,手向旁移了一些后再按,还是一样的硬。
他脸色沉重地叹气道:“唉,竟然病到如此地步了。”
香徕一听就急了,问道:“韩先生,我娘究竟怎么样啊?”
韩先生看了看香徕娘,见她一点声音也没有,暗想病成这样应该也没什么意识了,于是也没往外躲,道:“肝部臃肿,似是结了瘤子,这种病不要说已经到了现在,就是发现得早也未必治得好,现在病人到了这种地步……已经、已经没什么药可用了。”
香徕听完又怔在那里。
肝上长了瘤子!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在现代来说,或许就是癌症,即使不是癌症,也不是什么能轻易治好的病,以现在的医疗条件,真是没有治好的可能。
可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得了这种病呢!她怔一会儿,转头看向炕上躺着的那个瘦弱女子,自己自打来到这里之后,虽然口口声声叫她“娘”,可是心里却总隔着层什么,总以为这声“娘”是形式化的东西,现在突然听说她要死了,却是那样锥心刺骨的痛、割肉一样的痛,那么希望她能好好的,像从前一样站在自己身后,默默地看着自己,关心着自己!
想着这些,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瞬间划过面颊。
第一次曹先生说的她不相信,这一次韩先生也这样说,她不能再不相信了,况且即使还是不信,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桂芳见她哭,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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