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回忆(2/2)
目中腾然杀气,脸色煞白,毫不犹豫脱口道:“我走!”南宫傲将她送到宫门口时,她问:“为何不杀我?”
他并未说话,只一扬手,车夫拍马,扬长而去!
她知道,若她不走,花梓,云笙,亦或自己,都走投无路。
他是个暴君,人尽皆知!
马车驶出很远,她探出窗子,心底默默念着云笙的名字,本想再望一眼王城,却瞧见南宫傲一身黄袍,驱马疾驰,尾随其后。
待他瞧见凝馨探出头来,终于勒马,似乎停的突然,高头大马扬蹄嘶鸣。南宫傲遥遥望着她,默然无言。
王城的影子愈加模糊,他的身影却依旧清晰。
凝馨连忙缩回身子,心有余悸,她实在看不懂南宫傲的眼神,读不懂他的心思。然而,她却知道他手中握着许多人的生杀大权!
她从不在乎云笙是否娶她,便是天涯海角,她心中念着他,他心中想着她,也未尝不是幸福。
她从不强求更不奢求,她只求他能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我不晓得?那夜,在兰村,你半夜拎着刀欲取我性命。我可曾怕过?你的身世,以为我没查过?晏王极力反对你我在一起,我会不知为何?我可曾犹豫过?亦或逃避过?我南宫云笙生而丧母,年幼丧父,父亲死于谁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却不辞而别,说走就走,难道我南宫云笙这条烂命需要你玉凝馨委曲求全才保得住吗?”云笙目眦欲裂,面色苍白,死死捏着拳头,怒火层层叠叠,愈燃愈胜。
凝馨踉跄两步,跌坐到床上,抬头望着云笙的脸,忽而失声痛哭。
她竟以为,只是自己在苦苦支撑,而南宫云笙,却是从最初,就开始一点一点温暖她。
她并不难过,却止不住泪流满面。
云笙走到她身边,她就扑到他怀里,呜咽难言:“不……再也不……”
他终于喉头一酸,拍着她的背,轻声道:“不分开!”
她哽咽着纠正道:“不,不是,我是说,你,再也不……不能对我发脾气!”
“……”
她想,便是死,死也要死到一块儿去。
随后,她止了哭声,将刚刚落到地上的扳指图捡了起来,递到云笙手中:“你看……”她一边抽噎一边将画铺开来。
南宫云笙一眼便认了出来,随即从怀里取出那枚扳指:“这本是一对儿。”
凝馨点点头。
……
茶似梦的后院,花梓听了萧叶醉的话,想了许久,脚下白菜沫儿都快风干了。
对此,她倒是不担心的,当作茶叶来泡,本就不能太过莹润了。
“师父,”她将手上菜刀蓦地扔到菜板上,少许白菜沫儿径直飞向萧叶醉的红色长袍,她拍落手上菜叶,正色道:“叫姐姐先回来罢,我不放心。要去蓬莱岛,也必要带着你才是。”
萧叶醉本来一脸严肃,等着她有什么高见,听到这,立时斜睨着狭长眸子,心中不悦:“为师是人间兵器还是杀人工具?”
花梓一脸懵懂无辜:“这两者,有何区别?”
萧叶醉眨眨眼,忿然道:“没区别,都是我!”言罢,转身便走。
寻了个信鸽,随手写了封信,塞入竹筒,系在鸽子腿上,萧叶醉随手将鸽子放飞。
此时,天边最后一抹淡青色也悄声褪去,夜色撩人,风轻云淡……
近日茶肆严重缺水,一来因着萧叶醉,客人数量猛增。
二来因着狼女日日守着兔笼子,口水流个不停,口干舌燥便不住喝茶。
花梓守着一缸白菜沫儿,对萧叶醉语重心长道:“您还是走罢,否则,我这整日剁白菜,孩子都要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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