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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上回画烟被罚跪是因为她手脚不干净……难道那次刘贵嫔没有确凿证据,所以只是小惩大诫,这次有了证据,故要将画烟定罪,才引来了这样一场祸事?”伤势已明显好转的淳芊,脸色虽然仍有些苍白,但精神却好了许多,如今正坐在苏沁琬屋内,疑惑地问。
苏沁琬微微一笑,却不为她解惑,只是轻抚着她的伤口,“可还疼?”
“不疼了不疼了,再过一阵子奴婢便能回来侍候婉仪了!”淳芊摇了摇头,也不执着于答案。
“不急,慢慢养着,来日方长。”苏沁琬拍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慰道。
都督佥事刘锦威的入狱,带来了启元朝最大规模的一次官员下马,今天这家大人丢官,明日那家将军罢职,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这场官场震荡一直持续到启元六年的最后一日。
岁月之手翻过新篇章,启元七年的初春,阳光普照,消融的冰雪依依不舍地告别大地,换来了万物复苏的新气象。
龙乾宫中,已经连败五回的赵弘佑泄气地将手上的白子扔到棋盘上,“不下了,忒没意思!”
苏沁琬得意地冲他扬扬眉,不慌不忙地将黑白两式棋子分别收拾妥当,再用帕子轻轻擦了擦棋盘,方好整以瑕地双手托腮,眸光闪闪亮地盯着独自生闷气的赵弘佑。
赵弘佑被她这灼灼目光盯得有几分不自然,拢手掩唇佯咳一声,“爱嫔有何事欲启奏?”
“昨日内务府的陈公公来向嫔妾讨主意,说是奉圣旨为嫔妾办生辰宴!”苏沁琬眨巴眨巴那双明亮的杏眸,娇娇脆脆的嗓音甚是喜人。
她是真的很意外,意外这日理万机的一国之君居然还记得她的生辰。当她从陈公公的口中得知此事,她一下子便愣在当场,久久回不过神来。
十五岁,正是女子及笄年纪,若是寻常女子,这样的日子应该是在亲人的祝福下行及笄礼,继而正式开始议亲事。只是,这样的寻常事,她此生都无法经历一回。
赵弘佑呼吸一顿,对上她愈发璀璨夺目的双眸,忍不住伸出手掌轻轻抚着她的脸蛋,柔声问,“那爱嫔想如何度过这回的生辰?”
苏沁琬双手抱着他抚在脸上的大掌,脸蛋往掌心处蹭了蹭,喟叹般道,“生辰自是要与真心祝福自己的人一起过,嫔妾不要大办,只在怡祥宫中摆放几桌宴席,与皇上,还有芷婵淳芊她们一起度过,这样可好?”
“这样岂不是太过于委屈你了?”赵弘佑探出另一边手过去将她搂了过来,安置在腿上。
“不委屈,嫔妾又不喜欢她们,她们也不见得是真心祝福嫔妾,又何必硬凑到一起呢?只要皇上能来,嫔妾便很高兴了。”苏沁琬揽着他的脖颈,对上他幽深的眸光道。
赵弘佑心中一拧,叹息着将手掌贴到她后脑勺处,轻轻将她按入怀中。宫中嫔妃哪个在他面前不是表现得大度宽容的,纵是对某个人再心存不满,也只是隐晦含蓄地说几句,哪像怀中这个,明明白白地表示‘不喜欢她们’。
“……人心难测,世事难料,个人喜恶,还是不太适宜示于人前。”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鬼使神差地说出这番含着教导之意的话来。
话音刚落,不只是他自己,便是伏在他胸膛的苏沁琬也愣了片刻。
“皇上又不是别人……”女子的嘟囔清清楚楚地传入他耳中,令他心头一颤,忍不住将她抱得更紧。
他不是别人,所以在他的面前,她是不用掩饰的,可是这个意思?这样的想法,让赵弘佑心底缓缓流出一阵暖流,被人这般依赖、这般信任,这样的感觉,很特别,也很窝心。
“……好,一切都依你!”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的,还有他的吻。
辗转吮吻,万般爱怜,恣意采撷,时而如和风细雨,时而如狂猛浪潮。苏沁琬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腰肢被他锢得死紧,让她生出一股就要被折断的错觉。
一吻结束后,赵弘佑依然没有松开她,一下又一下地轻啄着泛着水润光泽的樱唇,久久流连不去。
苏沁琬呼吸不继,轻喘连连,娇软无力地倒在他怀中,感觉唇上的力度渐大,她忍不住抬手推他,红着脸呐呐地提醒,“皇上,这是白日……”
“嗯……”赵弘佑无视她抵在胸膛上的小手,一手包着她的后脑,一后钳着她的纤腰,极具侵略性的啃咬着她的唇瓣,那样的狠,像是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一般。
苏沁琬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了他,引来这一番狂风暴雨,这样的激烈虽然并不是初次,可在白日里却真是头一回,她甚至怀疑这一回他能不能适时停下来。
察觉到她的不专心,赵弘佑用力咬了她一口,趁着她张嘴欲惊呼的时刻一举入侵那温暖湿润的所在,如千军万马一般恣意横扫。
雕龙漆金大床上,垂下来的帷帐将里头所有的旖旎风情遮掩住,只得两边挂着的金钩微微晃动,发出细细的清脆撞击声,无尽娇媚的轻吟,蕴含压抑的喘.息,带来满室的春意。
窗外不远处一棵高大的树,枝头冒出一点一点清翠欲滴的绿,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春的回归。
苏沁琬虽表明了不愿大肆操办生辰,但宫中的人情往来仍是免不了。燕贵妃及徐淑妃先后赐下了贺礼,清妃、简淑仪紧随着亦让人送了贺礼过来,其他各宫嫔妃倒是有不少怀着各种目的亲自上门来的,可见苏沁琬面容冷淡,摆明了一副并不欢迎的模样,她们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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