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哔哩咚隆(1/2)
她随他步伐走,略忐忑。
几步之遥罢了,走得漫长。沙发上横着方正的物什,一块黑布遮着。周砚的手遮挡些许阳光。手起手落,扯起了黑布。
瞬间眼前一亮。
是一副油画,主角是她!整体是她看了都不信的静好。闲坐沙发。就着明媚温暖的光线,打着红色的毛衣。不得不说色调搭配。红色的毛衣尤为亮眼,又舒服异常。
心尖发颤,很激动。
“这是?”她灼灼看他。
“大哥画的,大姐说送你的礼物。谢谢你帮她织毛衣。”
“那也请你转告我的谢意。”她抚摸画框,质感上乘。一如油画本身显示的画者的水平。不过看那个爽利的乌克兰男人,实在不像是画家。
“大哥曾是享誉全球的画家,后来退隐经商了。”他没由来一句。却是看透她的疑惑,给她解释。
她听明白:“哦。”原来一家子都是艺术家,但为什么好像没有孩子?
不过她和徐姐算是一面之交,很多事靠缘分,没必要追问。
“合同呢?”
“哦哦,”她递到他跟前,“这里。”
大笔一挥,“周砚”二字写得飞扬跋扈,她怔怔地看。
“周清,帮沈眉把画运走。”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俊秀男人毕恭毕敬说好,双手小心抬起也许价值不菲的油画。沈眉伸手帮他,两人一起运。当然没落下特地上门找他签的合同。
两人走了,周砚坐在沙发上,目光渺远,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
他撒谎了。
徐蓁蓁的画,送的是他。还问他:“周。我的卿卿怎么办呢?”徐蓁蓁是过来人,单独见沈眉可能觉得两人是上下属关系,可是处了两天多。很多细枝末节的情愫是掩不住的,当事人都没发现的她都看得出。
他当时被问住了,一时没回答上来。
徐蓁蓁微笑拍他肩膀:“你和卿卿都是我半个孩子,我不会厚此薄彼。你们的事,我不勉强你。不要因为我的期望影响你的幸福,沈眉不错。画送给你,让你留住她最美好的样子。”
他没说话。
他从来没想过徐祯卿怎么办,因为十岁那年起,他就认定,要娶这个咬牙坚持拜托家人救他的女孩子。他记得,她双马尾,短短的;脸蛋,圆圆的。他迟迟不给她婚礼。是因为,他要报仇。
而那个认定,有了裂缝。还是被徐蓁蓁提出来,他最敬重的女人。
他沉思,陷入了某种意义上的抉择。
夕阳西下,余晖满天满地。此刻的南城,美得不像话。
周砚把沈眉当做第二个自己救起并培养起,他们之间就注定了纠葛。
魏玛不在,还是小姑娘头回比她晚归,莫名,担心。趁周清人高马大可以使唤,她让他挂在卧房,每天看到如此唯美意境中的自己,心情都会不错吧。
“周清,要不要留下,我做饭谢谢你?”沈眉突然提议。
像是受了惊,周清缓了缓才回答:“不用了,沈小姐,周先生等我回去。”
她倒不强人所难,周清的推拒,她也明白七八分。甩了甩手,“走吧。”难得早下班,魏玛又没做饭,她亲自下厨,做了简单的饭菜。等了好久,魏玛没回来。她先吃,倒了,也没打电话。回卧室,忙工作。
门开了,客厅里起了哔哩咚隆的大动静。她一惊,以为是遭贼了。走出门,开了等。入目的是窝在玄关处缩成一团的魏玛,朝着她的脸通红如艳灼的桃花,妖异得诡魅。喝醉了?魏玛能有什么心事,六强都奇迹般地挺进了。据她所知,剩下的五个,都是内定。惊才艳绝?不至于,或许长得太讨喜,设计的服装又确实出众,镜头下培训时的她又都是乖巧谦让的。
她懒得照顾醉的人,走过去,半蹲,拍拍魏玛红扑扑的脸:“醒醒!”
魏玛浓密的睫毛扑闪,睁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了好久,最终放弃,嚎啕大哭。
捂住耳朵,烦得慌,她还是动手,扯魏玛进屋。怎么说,要把魏玛送床上。不扯还好,一扯魏玛还翻篇了地闹。被扶起的魏玛力大无穷,随手甩开她,逼得她踉跄后退几步。魏玛哭哭喊喊,她就听清了俩字:阿生。
得,是顾栩生。
估摸着分手了,她不想蹚浑水。把门锁了,收好茶几上的水果刀,厨房也锁得死死的,减低魏玛做傻事的可能,回房,继续。
工作是被搅得没心思了,她洗了个澡,换好睡衣躺床上睡觉。
魏玛的哭声还是没停,时断时续。
她翻了个身,魏玛忽而飙了高音,长久不止。她晚上睡不着,又烦哭声,魏玛喝高了,肯定没边没际。翻开薄被,无奈下床推门而出。魏玛倒是挪了位置,躺在沙发旁,还是缩成虾米,楚楚可怜的样。
心念一动,可悲起女人来,总是为男人要死要活。
当初她得知林西诀和顾清清背着她到那种境地,她虽然当即甩林西诀耳光说恩断义绝。可一个人时呢,在冷清的酒店房间,她哭湿了多少个枕头?
“你想怎么样?”
“我要阿生。”魏玛嘟嘴,一派娇蛮。
不争气!台医岛技。
她很想泼盆冷水浇醒魏玛,可她没立场。顾栩生之事,她是躺枪,可终究,她脱不了干系。可遇见谁,谁动心于她,她控制不了。
“我要阿生!”魏玛来劲了,得不到回应,又扯着嗓子嚎起来。喊久了,声音干涩、尖锐,愈发难以入耳。
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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