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促膝长谈(2/2)
流粟如同亲姐妹?那是因为,我有她没有的,且我有的又太多,以至于分她一些都不打紧。而对你又为何做不,那是因为你有我没有的,纵使我有你却比我多更多,就算那地位那权利不是我所追求的,也改变不了我天生低你一等的事实。所以说,要我不将你看作是王爷的话,不大可能,只能你自己先将我看成同类。同理,希望你能对流粟也似对我一般,甚至更好些,因为她比我看拥有的都要少,你给她的若是怒火,那么这怒火就会乘以千倍击打她,若是你给她温暖,那这暖亦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不知道你能不能知晓我的用意。只是我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
“我先前只知道你跟别的寻常女子不同,却不知道你所能悟到的东西都是如此深刻又令人难以消化的……我答应你,不会薄待流粟半分,你可否答应我也试着接受我将你看作我同类的邀请呢?”
陆七夕停住了脚步冲冷寂莞尔一笑,那笑容映衬于夜影萧索的隐隐微光下,在树影斑驳和微风摇曳里竟美的令冷寂都只能痴痴望去,
“从前,每一次流粟越发沉稳细心的时候,都会让我由衷觉得流粟变了,变的甚至可用以快活许多来形容了,慢慢的流粟脸上更是有了她这个年纪的少女该有的神态,而这些正是我看中流粟留在我身边的缘故,她总能以一些大多数人早不知道丢到何处去了的美德,感染我不知不觉里也渐渐成为她那般的人。
后来难得听到流粟说起些许关于她的过去的种种,她都是很简单只说个大概,说被人贩子拐走过,等到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才想办法趁机逃了出来,还好,流粟说她从小方位感就很强,逃了出来。
虽然只是听她几次简单带过的提到她的曾经,但我却知道流粟如今的沉稳能干皆是来源于生活的变化,人就好似动物,环境在变人就会跟着变,这叫物竞天择不是么?最后流粟就是那个优胜劣汰最合适生存的幸存者,她的一切聪慧来都是来源于磨难……
你可知自己为何会觉得我的体会皆是晦涩且难以接受的么?”
陆七夕忽然话锋一转面向冷寂问道。
“不知”
“那是因我所感悟的都是事实,而且是你不大有机会可以接触到的,事实!或许你所学的书上没有说过,活许你认得的最博学的太傅亦是没有教过,可是这就是事实,不会因为你不曾经历就自以为那算是深刻,毕竟泥口中的深刻乃是我日日夜夜的体会,我既然能每日体会且还不至于死掉,那只能说明……这些还不够深刻。”
不知不觉中已经和冷寂一起走了大段的路了,陆七夕头一次来这里,根本不认路自然也只好由着冷寂带路,心里也只剩下希望路途快些到达终点这等小小心愿了。
一开始是陆七夕在说,后来冷寂就将话题引申到了宫廷内的旧事上来,似是在提醒叫陆七夕要小心防着哪些人似的,事无巨细都告诉了她。
经冷寂一说才知道,原来皇帝冷镜的娘,也就是如今的刘太后,当初刚承宠的时候,不是妃子也不是宫女,而是宫中乐府里的一个小小乐奴,连乐师都尚且算不得。那个乐奴当年曾在宫中宴上顶替当时受伤的琴师,谁知她不过是个新人而已,手上其实会的曲子不多。
许是被人捉弄,召她侍寝,第二日。意料之外的原也不都是喜剧收场,她只怕还以为可以母凭子贵改变自己的命运……
即便后来成为了妃嫔,但却没能再因为冷镜的出生而改变她那时的地位,一辈子也只能当个名不见经传的?美人而已。休找贞才。
然而世事无常,她在最后却因为冷镜的关系摇身一变成了当朝的皇太后,那些当初对她指手划脚的各宫娘娘们反倒需要看她以及她儿子的脸色才能在后宫中过的安稳了。
所以冷寂对这样的事虽然免不了会和别人一样有几句感慨,但终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只是这也说明了看似一成不变皇宫,实际却是常常暗潮涌动,变换莫测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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