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宫闱重重,道阻且长(2/3)
巨大的波动,却又在瞬间被她压制了,语气平淡的说,“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你何必不肯放手,须知在这后宫中不挑事端能忍则忍才是明哲保身的生存之道。”“总有些事不是忍一时便可以躲得过的。”茯苓执拗的看着她。
“你执意追问,我今日若是不告诉你,你怕是不会罢休。”皇甫德仪幽幽长叹,接着说,“我说了你或许不信,是惠妃娘娘!你娘亲待产的时候,正是惠妃获宠之时,她怕你娘亲回宫后夺她荣耀,又恐你娘产下龙子母凭子贵,所以……待本宫同其他姐妹察觉时,你娘亲早已出事了。不知惠妃给皇上吹了什么风,皇上似乎对你娘亲有芥蒂,后来的事你大概也知道了。”
“娘娘说得可是真的?”茯苓将信将疑,盯着她的眼睛问。
“公主既然不信,何必问本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本宫与你娘亲姐妹一场,救不了她已是遗憾终生,何须再骗你?”皇甫德仪的声音温润如玉,让人舍不得质疑。
茯苓见已得到答案,起身告辞,“谢娘娘,孝昌告退!”
“以后,你在宫中要提防武惠妃,她是个运筹帷幄的女子。”皇甫德仪探究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自嘲的一笑,“这一生,本宫就败在了这个女人手上无数次,到头来,怕是辜负了丽妃姐姐的临终嘱托,太子之位岌岌可危,我已无力回天了。孝昌,你身为李姓子孙,他日,太子若有什么需要公主帮忙之处,还望孝昌念在本宫对你的一片赤诚,效仿太平公主,予以援手,扶持李姓子嗣,否则江山又将易主,武氏一族将再掌皇权。”
“儿孙自有儿孙福,娘娘若想为太子独挡一面,当务之际还是应该好好保重凤体。孝昌人微言轻,父皇又不喜后宫参与朝政,娘娘之托,恐怕孝昌要辜负了!”茯苓婉言拒绝,皇权有什么好,不过是一个大的牢笼,而且历史上也是如此,太子被废已是定然之事,只是尚未有合适的诱因而已,她不愿卷入皇嗣之争。虽然比起正史,她很喜欢那些野史,但‘三庶人之事’她也是熟烂于心的。
拜别皇甫德仪,茯苓径直走出内庭。直觉告诉她,皇甫德仪,并不像她表面表现的那般无害。她聪明机智似王熙凤,运筹帷幄揣度圣意似贾元春,这样一个由贾元春和王熙凤性格组在一起的女子必然是个极其危险之人。
彤玉见她出来,连忙递上一个精致的瓷盒,交代道,“这安魂香馥郁袭人,只需豆粒大一块便可燃上一日,香味不断。”
“本宫认识一位神医,不知德仪娘娘素日里有何病症?”茯苓接过瓷盒,岔开了话题。
“德仪娘娘常常胃寒,食不下饭,心也常常绞痛,夜夜失眠。”听她这么一说,宫女像见到救星一样,对着她就是一拜,言语恳切的说,“德仪娘娘为人善良待人可亲,对我们这些下人也体恤有加,好人应该有好报的,奴婢请求孝昌公主救救德仪娘娘。”
“本宫偶然间曾翻阅《唐本草》一书,书上记载了一味叫安息茴香的作料,用以炒菜或烤肉中可祛除胃中的寒气;将安息茴香炒熟后研磨成粉,和着醋服下去,还有治疗心绞痛和失眠之效,你们可以咨询一下御医,酌情试上一试。”茯苓仔细想了片刻,也不甚确定。
彤玉与炽情感激的叩首,“谢谢公主指点,若我家主子好转,奴婢愿意结草衔环,做牛做马报答公主的救命之恩。”
刚刚走出昭德宫,太华公主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姐姐同德仪娘娘秘密聊了些什么?”
“既是秘密,又怎能轻易对人言呢。”茯苓神秘一笑,快步往前走,走到岔路口时,她突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正从皇上的兴庆宫出来,连声叫着,“等一下!”
谷天祈仍是一身儒生打扮,瞥了一眼面前的人,略显冷漠恭而有礼的回答,“敢问公主,有事?”
“你非要这么疏离把关系整的这么僵?”茯苓脸上一寒,随即问,“皇上召见你有何事?”
这下,谷天祈脸彻底冷了下来,抛却脑中烦乱的情绪,他克制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与她的纠缠,转过身去回避她的眼光,
上官恺见两人如此怪异,好笑的解释道,“二妹不必担心,皇上就是问问谷兄对忠义侯的府邸是否满意,问他可愿意入朝为官,并没有难为他!”
“我听说皇上今早动了怒,怕会波及到他…不,你们!”茯苓无意间流露对他的关注,连忙尴尬的转移话题,“我想去同你们出宫,可以吗?”
上官恺摇了摇头,“没有皇上的允许,后宫之人不许出宫。”
“进宫不到一天,我已开始想念外面自由的空气了!”茯苓苦笑。
太华一颗心被说得兴奋起来,蠢蠢欲动,“孝昌姐姐,宫外面很好玩吗?”
“二妹,你千万别带坏这个小祖宗啊,她可是出了名的刁钻淘气。”上官恺故意说笑带动气氛,眼睑却是时刻注意着茯苓的神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苍凉的神情,与几日前把酒言欢梅园结义的豪气明媚判若两人,心中隐隐感慨这一座固若金汤的皇宫又锁住一位年轻姑娘的活力!
“恺哥哥和寿王哥哥偏心,与孝昌姐姐结拜也不带上我?”太华嘟着嘴嗔怪。
上官恺点了点她的鼻尖,戏谑道,“宫里,谁不知道你太华横冲直撞肆无忌惮,拜了把子,以后还不得天天替你背黑锅啊,这种为虎作伥的苦差事打死我们也不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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