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踏雪请安(2/2)
弟说过多少次,少跟太子他们来往,这下可好,好处没得到反而惹得一身骚。”刘华妃压低的声音传来。“我们兄弟二人也是看母妃与惠妃娘娘素来不和睦,便有意疏远寿王同盛王。可前些日太子盛意邀请儿臣去他府邸饮酒作乐,儿臣寻思也没什么便赴约前往,哪知今日被李林甫安上一个结党营私之罪名。”一个稳重的男声解释道。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明哲保身的道理你们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母妃不希望你们卷入皇嗣之争,皇上立已薨妃子丽妃之子李瑛为皇嗣,不就是看中他母妃早亡嘛!皇上不希望后宫与朝堂有联系,更不想因为皇嗣之争而导致后宫争权夺势的局面。”刘华妃怒道,继而又语重心长的说,“母妃为何同惠妃关系僵持,不就是怕同她关系近了她会拉拢你们为寿王谋福利,算来算去,想方设法将你们往是非之外推,你们可倒好,偏偏自己往浑水中跳。今日,皇上为着皇甫德仪的身子,不予追究,但不予追究并不是永不追究。丽妃早亡,皇甫德仪怕也也熬不过这个冬天,刘才人位份不高,不久,太子一党在后宫怕是彻底没了依靠。以皇上对惠妃的宠爱,到时候重立皇嗣也无不可能,你们这时候同太子交好,不是明摆着同惠妃为敌,今后怕你们是麻烦大了,真叫人不省心,气死本宫了!”
“母妃切勿动怒!”稳重的男声正欲安慰华妃,突然听到什么声响,住了嘴,朝外间厉声问,“谁?”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味道。
刚刚那声窸窣的动静乃是因太华打帘子的手骤然滑落而引起的,她随即掀帘而入,神色如常的抱怨道,“哎呀,好冷啊,走了一道可冻死我了!”
“夏公公,太华公主到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天杀的奴才!”刘华妃一惊,冲着外面骂了一声,心里却暗自揣度她来了多久,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
太华同匆匆进屋请罪的夏公公使了个眼色,笑了,慢条斯理地说,“一早上,孝昌姐姐便要来给华妃娘娘请安,我恰巧听人说郯王和荣王两位皇兄也来娘娘宫中请安,太华棋瘾便犯了,所以随姐姐一同前来,趁机同两位皇兄对战几局。实在是技痒了,娘娘你看,我连对弈的棋盘也准备好了,所以没让下人通报便私自进了宫,还望娘娘见谅。”
“太华的消息很是灵通啊,郯王和荣王前脚刚到,你便来了。”刘华妃蹙眉,半是揶揄半是试探。
太华仍是不卑不亢,面不改色的笑道,“宫中就这两位皇兄的棋艺高超,却又都太忙,很少在宫中逗留,太华可是日盼夜盼,才把他们盼来了,还不巴巴的赶来?”
“孝昌参见华妃娘娘,华妃娘娘金安!”见气氛缓和了些,茯苓温和的请了安,随即向端坐在桌前的两位器宇轩昂的男子微微俯身,“见过郯王、见过荣王!”
“一大早就过来,你身子这般孱弱,也不怕着凉!”刘华妃见太华公主说得天衣无缝,找不出一丝漏洞,碍于身份又不便真的难为她,便亲切的拉着茯苓,陪笑道,“你看我见到你们欢喜的,竟然忘了让人看茶。孝昌公主还是第一次到本宫这里来,若是怠慢了,怕是下次就不爱来了。你们且坐下,我这就让人备下一些茶水点心来。琮儿、琬儿,你们好好同太华她们下棋,本宫可不许你们欺负她们!”
“下棋如作战,上场无兄弟,不甘示弱毫不相让才好玩,华妃娘娘多虑了。”太华也不客气,不管郯王和荣王愿不愿意,麻利的摆下棋局。
郯王李琮薄唇一抿,仔细打量茯苓起来,也不知是喜欢还是反感,末了,笑意吟地说,“昨日在家宴上远远地看了孝昌妹妹一眼,看得不是太真切,只觉得举止恬淡,似冬日里的一扇梅花高洁,自有一股贵气浑然天成,今日近看,果然如此。本王几个月前从一位高人处得到这个白玉九连环,据高人说,这白玉九连环需心静之人能解,我把玩了数月,费劲脑汁还是无法接开,可见不是心静之人。我见妹妹恬静寡言,正是高人口中的心静之人,不如赠与妹妹把玩吧!”
“谢谢郯王赏赐!”茯苓毕恭毕敬的接过礼物。心里却是一阵苦笑,我本不欲染尘埃,尘埃却要把我沾,纵使你再清高如寒梅,也拗不过恶东风的摧残!只愿,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郯王哥哥偏心,那白玉九连环我同你要了几次,你也不肯舍与我,今日头一次见孝昌姐姐便给了她,我不依!”太华嗔怪道。
“你活泼好动,不是个心静之人!不如这样,今日你若赢了我,本王送你另一样稀奇的玩意可好?”荣王李琬笑道。
“说话算数,那快点开战吧!”太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下了两局,太华也未占得一丝上风,茯苓见她流连忘返,只得催促她离去,宫中的嫔妃她才来了太清宫这一个地方,尚有几个宫中未造访。
太华拗不过她,兴意阑珊的起身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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