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意气用事(1/2)
张遥一头重重地撞在墙上,额头上破了一块皮,血立即流了出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手指上沾满了殷红的血,沉默了几秒钟,他突然大吼一声:“我要杀了你!”说着就朝牧寒扑过来。
两个男人厮打起来,从狭小的巷子一直打到大路边,最后干脆滚在地上扭打做一团。牧寒骑在张遥身上,愤怒的拳头失控地砸在他的脸上;张遥挣扎着爬起来,还没站稳又被牧寒一脚踹翻在地。
牧寒像疯了一样,我被他吓坏了,跑过去拉着他说:“牧寒,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事了。”
他粗暴地把我推开,继续发狂似的揍张遥。张遥好像快筋疲力尽了,逃也逃不开,打也打不过。眼角、额头、嘴角全挂了彩。
周围聚集起一帮看热闹的闲人,有人报了警。我看情势不对,又上去拉着牧寒哀求说:“牧寒,快走吧,待会警察来了就不好办了!”
他又狠狠地飞踹了张遥一脚,把他踢翻在地,然后用力擦去自己嘴角的血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扭头大跨步地走了。
刚才张遥在巷子里强迫我的那一幕,他肯定看见了,不知道他心里起了什么误会。我惶恐地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后。他的脚步很急,似乎没有要等我的意思。
走过了好几条街,他一直沉默不语往前快步走着,只留给我一个冷冰冰的背影。我心里难过得不行,赶上去拉着他的手说:“牧寒,你在生我的气吗?你别误会,我只是……”
“我误会什么了?!”他扭过头愤怒地大吼道,“你当我眼睛瞎了吗!我这辈子就没遇到过这么窝囊的事!我的女人竟然背着我跟别的男人约会!”
我被他震耳欲聋的吼声吓傻了。呆呆地看着他,大颗的眼泪滚了出来,无力地辩解说:“不是的,你真的误会了。他说……他说只要我陪他到晚上,就考虑放弃并购,我也知道自己很傻,可是我真的很想帮你……”
“陪他?他让你上床你去不去?!”
他的话好像一个狠狠的耳光。我强忍着屈辱感恳求说:“牧寒。你听我说。刚才他说……”
“他说什么?!我跟你说过无论张遥说什么你都不要理他,你耳朵长哪去了!他刚才那样对你,你就乖乖地站着。你还真是听话啊!”
“不是,他刚才说……说你……”
他陷入了狂怒,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我用得着你帮吗,你不给我添乱就该谢天谢地了!梅朵。 你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二百五,我算是吃错药了。怎么会爱上你!”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我,他说的那些话像针一样深深地刺进了我心里。眼前的李牧寒好像变成了一个陌生人,我们曾经经历过的所有事都像一个脆弱的肥皂泡一般无声地破灭了。
我哽咽着说:“我早就说过我配不上你,是你自己非要我们在一起……既然是这样。分开不就好了,我再也不会给你添麻烦!我刚才没有反抗,是因为张遥说。芒星酒会的那天晚上是你把刘梅引过来的。我当时被他的话惊呆了,所以忘记了反应。”
他愣了一下。脸上的怒意却没有消减,仍然愤恨地瞪着我。
我直视着他,质问道:“你为了从酒会上引开刘梅,故意叫我去勾引张遥,甚至不惜让我看到那么不堪的一幕,这是真的吗?你是因为内疚,所以第二天才会陪我去逛博物馆、请我吃饭,对不对?!”
愤怒从他脸上滑落,他呆呆地看着我,并没有否认。
我绝望了。妈说得对,李牧寒是一个太深的人,其实我从来没有真正认识他,而且永远也看不透他。
我流着泪看着这个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人,绝望地问:“你只是因为内疚才喜欢上我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无情地僵在那里。
我低下头说:“好,我知道了。”然后走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钻进去落荒而逃。
他没有挽留我,只是呆立在路边,甚至没有目送我。
李牧寒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时他那么温柔深沉,有时又是那么冷血无情。
往事一幕幕沉渣泛起。我的创意被张遥偷了,他没有一点安慰,而是绝情地骂我蠢;他明知道我被张遥伤得很深,可是为了赢得客户,他却不惜让我伤得更深一点。或许以前这些事情我都能原谅他,毕竟那时候我只是他的下属,可是为什么在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在他亲口说过他爱我之后,仍然能这么冷血无情地伤害我?
归根结底,还是我配不上他。我跟他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人,所以我看不透他也理解不了他。对于他来说,我只是和平时期的安慰剂,却不能陪他度过艰难的现实。只要遇到一点挑战,我的白痴无用的本质就显露了出来,他厌弃我也是正常的。
我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紧紧揪着自己的心,蜷缩成一团。现实像一把刀一样扎在我心里,我痛得快死过去了……
下了车步行回家,关上房门,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原点,一个没有李牧寒的原点。我要跟他分开了,可是却忘记了以前没有他的日子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当然,没有我,他一样会过得好好的,依然成功,依然骄傲,依然是这个世界上最耀眼的那一种人。可是那个靠在树上悠闲地说着“我是为你而来”的人,那个痛苦地抱着我祈求说“跟我在一起”的人,那个说“我永远比你想象的认真”的人,他到哪里去了呢?
我无力地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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