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梦中人(8):你没死,这很好【真相大白,对峙】(1/2)
众人听令,纷纷下了马,往城门攻去。
城楼上的弓箭手亦随之转换了射击方向,直对着城楼下射箭。
可对方毕竟是精师,很快弓箭手已经挡不住他们的攻势。
城门终被攻破,韩山军汹涌而入,个个士气高涨,好似胜利已握。
只是人才进了一小队,城门忽然轰地关上煎。
被隔挡在门外的士兵的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听得里头传来凄厉惨叫,撕心裂肺般,声声骇人,顿时军心惶惶。
韩山此时还在门外,林副将打头锋已进了城内。勇武如他,此一刻也不有点迷糊了,不知下步如何戒。
城内惨叫不止,身后士兵已纷纷露出惊惧之色。
韩山咬咬牙,大吼一声:“撤!”
快马加鞭,往营地赶。
回到营地,众将士仍心有余悸地瘫坐,卸甲扔枪。
“军师!军师!”韩山方下马,就扯着嗓子喊。
可几声叫喊之后,却无人回应。
韩山也是机敏之人,往四周一看,顿觉气氛不对,慌忙大喊:“有埋伏!快!撤!”
却已经来不及,营地栅栏门被严实关上,方才替他们开门的士兵,这时已然变了脸色,对他们持刀相向。而营地四周,突然涌现无数士兵,将他们团团包围。
韩山自知死期在即,鱼死网破般做最后挣扎,一边喊:“给我杀!”一边挥刀狠绝,试图冲出重围。
兵戈交融,血红交汇,打杀声震响山河……
韩山被对方将领打得毫无还击之力,身体连连被刺中要害,吐血不止,弥留之际,看到不远处飘着的旗帜,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怎么会……”
迎风招展的绿色军旗,上头黑字威凛,写着的,正是骁武。
……
十方城外,一列人马,踏风疾行。
领头的人一身黑色披风,高高扬在身后,手中马鞭挥得凛凛作响。一路尘土飞扬。
“禀太子,桑姑娘一行人早在半时辰前,朝西离去!”
暗卫在耳旁的汇报很快被吞噬在隆然作响的马蹄声中。
她不曾等他,就走了。
他还在期盼着,她能够找他当面质问。可是,没有。他骗得她那么苦,她该是伤透了心,再不愿见他。
天空忽然从东面压过来无数乌云,天色骤暗,滚滚雷霆乍响,偶尔倏然亮起一道闪电,坼天裂地般从头顶劈下来。
雷声间歇时,隐约可听到水流声,顾珩心头一凛,手中鞭子甩得更凶,马蹄更迭直追这电闪雷鸣。
前方路尽头,已显现一宽广河面,一只乌篷船正缓缓驶离岸边,船头一人影,白衣翩跹,望江而立,一动不动,似这山河动怒,不影响她分毫。
顾珩大惊,面上滔天慌怒似这天地间将发未发的汹涌天气,风雨欲来,摧城毁狱。
忽然,前方一道亮白光闪从层云间霹雳而下,直直击中那只船,船上骤然燃起星火,火焰迅速放大,愈演愈烈,那白色身影被火舌卷困……
一声震耳欲聋雷鸣乍响,带着男子震彻山河的怒吼。
“不!”顾珩飞身而起,直要向船上飞去。
“三哥!不可!”
“太子!”
紧随其后的顾琦、和煦等人大惊失色,急忙也弃马,驾驭轻功,追赶顾珩,堪堪在他要离岸之时,一左一右,将他桎梏住,拉回岸边。
空中雷声不断,乌云层层堆叠,任狂风卷席,如急涛海浪在头顶滚涌而过。
顾珩满身戾气,双目憎红,发了狠力,将和煦与顾琦甩倒在地,又欲奔向那燃得越来越旺的船上。
“穆止……”
漫天风啸雷鸣,河浪喧响,忽然传来一声泠泠如玉般的轻唤,若三月煨过暖阳的清风,轻缓拂过。
顾珩闻言猛顿住,一身毁天灭地似的凌人气势如被浇了水,倏然烟消云散。
眼前河面上的船火烧得旺盛,一整只船身都被火焰吞噬,火光滔天。
分明是计,明知是计,却还是心急相信了。只想着,若是她,若真是她……
他身体僵直着,好一会儿,才转身。
天地昏沉,厚叠的云层里蓄势待发一场暴雨,狂风横肆,周遭的树木被摧折得几欲拔地而起。
而五丈开外,那一人,白衣似雪,黑发染墨,未经扎束,被风卷起飘扬,妖娆若魅,而她瘦削的双颊苍白似铺落了一层霜雪,无一点血色,一双眼睛黑得似融入了无月子夜的幽暗,盯着他,平静无澜。
天空一声雷鸣劈头而下,顾珩的心剧烈震颤了下,好似被雷声砸中。他想向她靠近些,双腿却被束缚了千吨重物,一步也迈不开。他动了动双唇,一个梦里心底唤过千百遍的名字,此一刻,却堵在喉中,嗓子疼涩不堪,半天发不出一个音。
桑柔向他走近几步,他的目光无遮无掩,燃着火般,落在她身上,灼得她心口直疼。
四目相接,一眼千绪。
她眼色清明,错开他,看向河中的船:“那一日,火还要比这更大一些吧。我亲眼看着你……”
顾珩心一撞。
她收回目光,看着他,开门见山,问:“为了我好?还是,因为我不曾在你的计划内,也注定不能进入你的计划?”
顾珩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无措和小心翼翼,此刻闻言,背颤了颤,好一会儿,才答:“……都有。”
桑柔点点头,又问:“在河关的相逢,是意外,还是刻意?”
顾珩再答:“都……有。”
桑柔又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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