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正情浓(19):你可以任性,我许你任性!(5K)(2/3)
经被人稳稳拖住。桑柔一愣,转头一看,澄澄净净的穹庐下,郁郁葱葱的山色里,柔柔缓缓的晓风中,顾珩一身青色碧净的长袍,玉树临风地站在她身后,而后示意后面的人一眼,很快有人走上来,将她背上的干柴取下。“做事之前能不能先估量一下自己到底有几分力气,少这么一腔热血蛮蛮撞撞!”
顾珩的语气有些严厉,众人之前,桑柔被斥地低下了头。
老人家急忙出来解围:“小少爷也是热心肠!好心做事!都怪我,没来得及阻止!”
“成持,把这捆柴火送到老者家里去,另外再叫两个人,去多弄一些干燥好生火的柴薪,一并送过去!”顾珩对着老者微微点头,而后吩咐道,同时也不知从谁那儿拿来块帕子递给桑柔,示意她擦擦手上的污渍。
桑柔接过,谢字还没说出口,看到他那凉凉的眼神,脖子一缩,生生咽下,安静擦手。
顾珩话毕,人就已经去做事了,老人家阻止都来不及,只能指示着房子的所在处,回头又踉踉跄跄地过来给顾珩和桑柔道谢。
“哎呀,实在是太麻烦你们了!”
桑柔擦了手,将帕子一叠放到袖中,转向老者问:“老先生,问您件事儿,早到了春种的时间,你知道为何这边一大块儿平坦的土地空着任其荒芜,不用来耕种,反而把耕地开到远处难行的山头上去吗?”
北麓脚下一整片过去,全是平原,但丝毫没有耕种的痕迹,反倒是芜草丛生,而在两侧的山腰上,梯田一路铺展,种植着各种作物。舍近求远,令人捉摸不透。她原还想是不是土质问题,方才特地跑去看了一下,原隰之上,草木长得极盛,葱郁一片。而四边有现成的溪,连灌溉问题也无需担忧。这么好一块儿宝地,却弃之不用,简直暴殄。
顾珩在桑柔问出声后看她的眼神变了变,桑柔感受到了,抬头瞄了他一眼,好似在说:“看吧看吧,其实我不是在玩儿!”
顾珩嘴角松了松,双唇却仍旧紧抿,掩住一份笑意。
“看那边!”老人家指了指北麓山脚,“那是我们村儿的祖坟,咱们村儿的人世世代代走葬在哪里,与这块地遥遥而对。百年前,祖宗们在挑坟地的时候就勘测过了,这块地与坟山连着,坟山是头,平地是身,不能动!祖宗们葬在哪里,身骨化成泥土融进这片水土里。我们怎么为了自己一口粮,在祖坟上动手呢!”
桑柔皱眉,觉得这想法颇荒诞。坟山与土地只是在尽头连接,这一块平原延伸出来好几里,全都荒废,而千里迢迢挑水担框到山头上种粮种菜,真是守得死人,累死活人。
回去路上,顾珩倒是先开了口:“你怎么看?”
“哈?”桑柔觉得这开场白颇有点好笑,她听过这样一个故事,说是从前有一个探子,最为擅长侦查破案,但每每遇到一个疑问,都会问身边的助手,元芳,你怎么看。这一段子一度在大梁土地上风靡。
“笑什么?”顾珩停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表情也没了方才那严厉,眼眸轻轻淡淡。
桑柔回答:“想笑便笑了。哭不能随便哭,笑还不许随意笑了?”
顾珩微微拧了眉:“你时常忍着哭吗?”
桑柔一愣,觉得这人忒缺少幽默天赋,刚想解释,就听到他说:“桑柔,你其实不必忍的。哭也好,笑也罢,都可以袒露出来。”
他似云淡风轻,又似意味深长的话,蓦然撩动桑柔心头一根弦,振颤一下,她敛了笑意,微低了声说:“随意哭笑,把自己的喜怒悲欢都宣之于口,不会太任性了吗?”
“你可以任性,我许你任性!”顾珩几是脱口而出,言毕好似意识到什么,眼波微动,却迅即恢复云淡风轻,叫人难辨他话意真假。
桑柔在这句话里愣住好半晌,才忽然噗嗤一声笑开说:“啧啧,这话说的!太子殿下莫非是真的看上我了?这让桑柔好生惶恐啊!”
顾珩手中墨扇一展,扇了一下,又啪嗒一声合起来,扣在掌心,也笑开说:“你要是当真了,那我也没办法!”说完便径自向前走去。
桑柔心头却没有半分轻松,只是快步跟上去。
“太子方才问我什么看法,是关于种粮田地的?”
顾珩嗯了一声:“看你的样子好似心里有什么想法!”
桑柔捏了捏双颊:“唔……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顾珩微微勾唇:“说说吧!”
“那不妨劳请太子先把这两天勘察的情况也跟桑柔说说,好让桑柔心里有个底。”
顾珩侧身看她,她一副我早知道你留在这里是要做什么勾当的模样,心里不禁又想笑,却微微正了色地说起了正事说:“这个整个村虽然看起来不大,却住了近千户人家,所有的粮食来源就是两处山头的那些种粮。山上的土质偏松,土壤的肥质容易随雨水流失,本不适合种植粮食果蔬,加上每次播种、灌溉、收割,都要上山下山地长途搬运攀爬,导致效率低下,收成极低。这个村落长期穷困,又处于这深山岙底,官府帮扶常常也忽视他们,加上齐国这几年,国库钱粮大多用于军事开销,民生事项,少有辐及。村长说,他们也曾四处探访,求寻一些收成好的粮种,只是村民似乎都不愿接受这些新事物。”
“冥顽不化,守旧自封。”桑柔叹了句,“那太子有什么打算吗?”
顾珩挑眉:“你不是有什么良策吗?”
桑柔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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