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哎呀呀,有奶味儿!(2/3)
/p>忿忿然嘀咕着往餐桌边走,“要不是她把我的女人藏起来,我能要她?欠债肉偿,天经地义,傲娇个屁!”
“别瞎说!”武苓心皱着眉头瞪辛东来,“满嘴胡言乱语,明儿个过年,你就不能让人心里清静些么!”
兄妹三个,也就辛东来跟武苓心相处的时间最长,感情自然也是最亲近的。
所以武苓心一开口,辛东来倒还算老实,当下闭了嘴,风卷残云般呼噜完一碗汤,起身咚咚咚上了楼。
“跟你媳妇儿说点好话——”武苓心忧心忡忡地叮嘱,“过年了,高兴点儿!”
瞅着那副浪荡模样,满面怅然。
转头对桌上几个孩子叹气,“你们大哥以前不是这样的啊……都是为了我,他一步一步被逼成现在这样……”
调香师一病不起,最终自己终结生命,并没有留下太多家产,唯独一处栖身之所而已。
阿尔卑斯山下的美丽庄园,里面又住着漂亮的东方女子,趁机觊觎的,试图靠近的,各种麻烦向来源源不断。
武苓已经够深居简出了,可前来滋扰的人还是很多。
最初还能拿出调香师留下的钱雇菲佣以及印度人看家护院,后来经济逐渐拮据起来,不得不辞退了帮佣,一切都得凭自己的双手。
武苓心是纯粹的大家闺秀,出身高贵,嫁了人更是天下第一的贵气,家务琐事哪里沾过一星半点?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豪门大小姐,到了异国他乡,硬是被迫卷起袖管放下身架,洗衣做饭拖地板,人生完全来了个大洗牌。
到了后来,对留在国内隔了千山万水的一对儿女思念至深,神形枯槁,三两天病倒卧床成为家常便饭。
如果不是那个狂妄而又叛逆的少年风尘仆仆寻到阿尔卑斯山下,武苓心的一缕枯魂不知早就被野风吹到何方,恐怕早就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了。
打黑工、照顾母亲,撑起艰辛的生活。
正值叛逆期的儿子,本来生性便有些糙劣,又加上生活的压力以及缺乏正常引导。
一步一步的,便成了后来的模样。
武苓心说,果儿成为植物人那一年,就是辛东来通过黑社会设法将她辗转送回,她才得以偷偷溜进病房看一眼昏睡不醒的女儿。
母亲的爱便是如此,对于自己的儿女总是给予最大限度的宽容,同时也盼望着外界也能给予自己儿女这样的宽容。
叶菁和辛果儿低头喝汤,间或附和一下,照顾武苓心的情绪。
这汤,辛博唯却是不喝的,滋补气血,是女人喝的汤,他才不会向辛东来那样,拿着什么都往嘴里倒。
只坐在叶菁身边,一个劲儿给她往碗里添,眼神宠溺得就像无边无际的蜜罐儿,“吹吹,别烫着……多喝点!”
辛果儿捻着汤匙看呆了,愣愣转头打断还在兀自替辛东来正名的武苓心,“妈妈,你看他们,太肉麻了吧!”
“嗯?”武苓心猛然回过神来,瞅着辛博唯和叶菁那副千年恩爱的甜蜜模样,终于舒展眉头,打心眼儿里欢喜起来。
沉冗而寂静的辛家大宅子,有了两个儿媳妇,眼看着又要有孩子,是不是,终于能够重新回到二十年前的欢乐气氛了?
辛红旗嘴上没说,可一直留着武苓心的房间,并且在她回来后,要做什么,他便默默支持。
毕竟是身在上位者,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浮浅于表面,可武苓心却知道,他对她,始终留了一席位置。
虽然有些事情永远也不可能改变,涉及到国家的荣誉和信用,已经发生的既成事实不可能再推翻重新下定论。
早就已经是烈士的武苓心,绝对无法再次回到辛家,继续做第一夫人。
幸好武苓心参禅多年,对这些浮云般卷卷舒舒的镜花水月早已看得淡泊如湖面。
二十年过去,除了这几个儿女,不会再有谁能惊扰她方寸之间那一池开满洁净莲花的静田。
等博唯的媳妇生下孩子,等辛红旗接纳博唯夫妻俩,等叶菁和岳红妯娌俩关系缓和,也要等东来和博唯能真正成为互相帮衬的兄弟,还有,等果儿彻彻底底放下多年前的心结,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人生。
到那时——武苓心安安静静地想,到那时,她就再无挂碍。
到了傍晚时分,警卫员们开了电闸,华灯初上,灯笼透着大红喜气,缠绕在树藤上的彩灯带也全都闪烁起来。
珍奇花卉绿植与这些彩灯相得益彰,和谐而静谧,低调而华美,果然是天家后花园,火树银花,处处流光溢彩,华贵之气再无人能比。
轿车一进院子,辛红旗立刻便板了脸。
“关掉,通通关掉!像什么话?”
新年颁发的一号文件精神,首要一条便是倡导廉洁节俭,自家后花园儿却灿灿一片地耀眼,实在不像话。
虽然在z国,大领导的后花园绝对无人敢偷.拍曝.光,也不会有任何舆.论方胆敢介入宣扬,可以身作则,向来是辛红旗的一概作风。
其他人不敢说话,可是却也站着没动,表情尽皆迷茫,这灯,到底是关还是不关?
辛红旗对时隔二十年后归来的武苓心处处忍让,几乎已经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警卫员们颇显踌躇,既不能违抗大领导的命令,却也不能惹武女士不高兴。
当然,最终还是不得不服从大领导的命令,怏怏跑着去关了灯。
辛博唯上楼跟驻地联络,询问驻地过年事宜,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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