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回 吕奉先心神大乱(1/2)
第一百五十四回 吕奉先心神大乱
“咕隆咕隆……”吕布的身体撞在坡下滚了两滚,翻身卧于地上仰头看时,见到马超已经将头伏于若兰的身体前面,痛苦万状,身子在不停地震动着,抽泣不已,
吕布被马超奋力一抛,跌在地上根本感觉不到一丝痛楚,因为他的心情全然系于若兰和马超二人的身上,吕布的心情前所未有地恐惧着,无边的黑夜似在撕碎了他的勇气,“哎呀,”吕布却待立起,却由不住脚下一滑,重重地摔了一跤,
“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我是怎么了,”吕布心头懊恼,立起身体望着那两个坡上的身影,只得马超痛苦的抽泣声和呼呼响彻野外的风声,吕布愣了半晌,呆呆地望向坡上,无意中望见黑夜中挺立在坡顶的一道黑影,那道黑影正是自己心爱的武器方天画戟,他禁不住心下忖道:如今已无法令马超对我归伏,罢罢罢,我须速速回营,回营,离开此地……
恍然之间吕布脚步跄踉,向着方天画戟奔将过去,那条静静插入土中的方天画戟此时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指引着吕布向它奔去,吕布一手触到方天画戟便如同触到了一个极其具有安全感的物件一样,是呀,我的方天画戟,在无数次的生死决战之中,都是汝陪伴我度过一次次血与火的考验,一次次死里逃生,吕布转念一想,心下一凛:此方天画戟乃是马超带來,他是担忧我之安危,故此携戟前來,却不想见到令其无法接受的画面,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同我一起,怎么不令他心生怒意,
吕布心下禁不住后悔起來,心内感觉愧对马超,再也不敢向马超和若兰方向眺望,取过方天画戟便向坡下的赤兔马奔去,惶惶然跃上赤兔马便纵马沒入无边的黑夜之中,
“的踏的踏……”吕布奋力驱动赤兔马向前飞奔,赤兔也感觉到主人心内的矛盾奋起四蹄,期望以划面而起的劲风为主人驱散忧愁,
“我待如何,”吕布的心内一片惆怅,他不知道自己将要如何面对夜色中如同鬼魅一般的黑暗,若兰、绣儿、貂蝉三个不同美态的绝色女子的容貌不断在自己的脑海内交替出现,突然马超那张愤怒得如同山崩地裂的嘴脸现出,吕布大叫一声,闭上双目,心头扑扑乱跳,他不知如何自处,茫茫然中,他想到了一个人,对了,就是他,只有他方能替我出谋划策,只有他方能令我如同战神一般崛起,只有他方能令我于绝处逢生,
吕布在最无助之时,终于想到了一个丑陋的脸容,那人是凤雏,吕布心下忖道:凤雏先生遇事冷静,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定然能为我解决这一个个难解之忧,
风声呼啸而起,荒野之中的吕布一骑绝尘,赤兔在无尽的荒野上奋蹄飞奔,有如一道闪电一般沒入黑夜之内,一闪即逝,蹄声过处,四下里只剩下赤兔连寸的马蹄足印和凄清孤寂的野草在轻轻飘摇……
吕布在心绪不清的时候终于想到了另一个战争狂人凤雏,这个总是能逢凶化吉,多谋善断的智者,在此刻能帮吕布化解所有烦忧吗,
“主公……”数个守营士兵见到吕布一骑绝尘飞奔而至,急急打开营门,向着吕布拱手行礼,
“咦,主公怎么如此慌张,”
“连望也沒有望我一眼,”
“平时不是这个样子呀,”
“是呀,主公每次回营皆会对我点头示意呢,”
“是否有紧急军情,”
“最近主公做事总是令人难以捉摸,”“唉,皆是为女人所害呀,汝莫听人道天下英雄难过美人关么,”
数个士兵在悄声说话,眼内现出奇怪的神色,望着吕布头也不回地向营寨内纵马飞奔而入,
“凤雏先生救我,”吕布纵马奔至凤雏的营帐,一揭帐幕布直纵入帐内,纵声便道,
“哦,”凤雏在帐内正自思量,见到吕布径入,急立起身体向着吕布拱手行礼道:“主公,何事惊异,”
“我……”吕布心头一震,他今天发现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想开口却一下子无从说起,禁不住呆在当场,定定地望着凤雏那双惊异的眼睛,不知如何开口,
“主公……”凤雏是何等样人,他心内暗忖:吕布定是遇到非常之事,以他身经百战的经历,天下又会有何难事能令其如斯紧张,
凤雏上前轻轻拉住吕布的双手抚慰道:“主公莫忧,万事可以商量,我愿为主公排忧解难,來,主公,请上坐,待我彻上好茶,我等再慢慢相商,”
“好,好……”吕布尚自心神不定,他茫然地随凤雏行至上座,方自坐下,心内仍然感觉一片混乱,
凤雏闻到吕布身体上散发出浓烈的酒气,心内暗道:天呀,吕布莫不是饮酒误事,观其如斯慌乱,且待他平伏心神,自己慢慢道來,我再视其原委替其分忧,
饮了半壶茶,吕布方自稍稍定了心神,望了凤雏半晌,缓缓道出今天发生的总总事端,说毕,吕布方自长长喘了一口大气,有如完成了一个极难完成的任务一般,
“原來如此,”凤雏深深吸了一口气,心内叹道:吕布为了一个貂蝉,令人气尽失,曾经勇冠三军的鲜卑小将泄归泥因为吕布放弃攻打许都而率军离开,如今吕布极为看重的马超又因误杀若兰而与其为敌,天下之事错综复杂,迷中有迷,又如何是我等凡人所能主导,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如何使吕布不能成就功业,
凤雏思之,长叹一声,喟然叹道:“马孟起乃世之虎将,我军痛失一虎将矣……”
“唉……”吕布心下亦自懊恼,握腕轻叹一声,
“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碰若兰呀……”吕布兀自后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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