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赔我一个吻就好(3/4)
>谭惜急了,瞪着她说:“你再说我以后串场就不带你了。”
冰冰没再接话,只是吐了个舌头,把背在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捧洁白莹润的小花。
一种叫作香雪兰的小花。
甜腻的夜里,花开至荼蘼,暗香随风浮动,牵连着人的心跳,也跟着动了动。
谭惜接过那捧香雪兰,只觉得那洁白的花瓣被灯光洒照着,皎洁得恍若有光芒。
就像那个人同样皎洁的面庞。
想到那个人,她咬唇,极力忍着,却还是忍不住微微弯了弯唇角。
“诶,笑了笑了!”阿兰随即指着她冲冰冰叫到。
冰冰也跟着起哄:“小西姐,我可是好多天没见你这么发自内心的笑过了,你不会是爱上那个周彦召了吧?”
谭惜终于反应过来,飞快地把花捧丢在梳妆台上,她脸颊绯红:“爱你个头,快换衣服跟我去串场。”
谁知冰冰竟背过身去:“我才不去当电灯泡呢。”
阿兰也摆了摆手:“就是,不去不去。”
“你们俩!”谭惜气极,偏又拿她们俩没办法,想到周彦召还在楼上等着,也不再迟疑,转身去了三楼的轩尼诗。
推开门。
灯火交叠的房间里,周彦召就坐在那儿。
夜色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住,面容藏在阴影里,他看上去是极静的,如深夜中的雕刻一般,却又让人看了说不出得安心。
谭惜想了想,借着门框上的玻璃又整了整自己的头发,整完了又想,她什么时候这么在乎自己的打扮了?
心,不由得有点慌乱,她摇了摇头,努力驱散了心中杂念,才缓步走了进去。
“谢谢你的花。”这是她进门的第一句话。
“不客气。”这是他的第一句。
谭惜忍不住看他:“你怎么每次都是这一句。”这时候再看他,已然没有了初见时的敬畏,她已对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那我应该怎么说?”
周彦召呢,他回过头,目光也不再高深清冷,而是一派的宁静温和:“反正很便宜?”
“说你不解风情,你还真是。”谭惜忍不住笑出来。
周彦召顺着问了一句:“那你解吗?”
“我……”谭惜冷不防被他噎回来,赶忙转移话题,拿起酒单子,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喝酒吧,你要哪种。”
周彦召也不逼她,大概扫了下酒单,便随手点了最上面的那一款。
谭惜一惊,当下就把酒单撂下了:“你疯了!这种多贵啊。”
周彦召看着她,依然是平淡温和的神色,仿佛这些都无足挂齿:“反正记在你账上的。”
谭惜被他看得有点脸红了,偏过头说:“你走吧,我不用你这么打发我。”
周彦召当然没有走,也不会走。
他想了想,又随手在酒单上点了另一款:“那这种吧。”
这下谭惜直接把酒单子一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这酒太烈,你身体不好,不能喝。”
眼底不由得泛起一丝融融的暖意,周彦召始终望着她,并且望得越来越深:“不给客人喝酒的陪酒,我还是第一次见。”
谭惜的脸色却黯了黯。
陪酒……
是啊,她在这儿瞎操心什么,她其实也不过是个陪酒的。
周彦召很快反应过来,收回了笑,他轻握住她的手,低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啦。”谭惜爽快地笑了笑,却并没有推开他握来的手。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周彦召于是握得她更牢了一些,一面握着,一面从身后拿出一副画。
其实这幅画,谭惜一进门就注意到了,但这上面始终遮着一片布,她也不知道里面画的是什么。前两天会所在搞装修,她还以为是哪个没眼色的不小心把装修用的壁画落在了这里,是以从进门到现在,她都特意地不去提这幅画,免得周彦召注意。
也正因为如此,当周彦召把画布拿下的那一刻,她才会彻底的呆住。
这样的画风,这样的笔触,她从学生时代起,就已经太过熟悉了!
可是她想也不敢想,有朝一日,能够在这种地方、亲眼看到它。
“你上次说你很喜欢莫奈,刚好上周有个慈善拍卖会,拍的是他的一部残次品,也不值钱,我就拍了,”周彦召轻描淡写地说着,又轻描淡写地把这幅画交到谭惜的手里,“我这种人,买它也只是附庸风雅,还是放在你那里比较合适。”
一瞬间,谭惜只觉得自己手里沉甸甸的,下意识地就摇头:“这不行,太贵重了。”
不是她装清高。而是这画绝对便宜不了。㊣:㊣\\、//㊣
莫奈是什么人啊?
就算是一副残次品,也够她还债还个七次八次了。这东西她哪敢接,卖了她都不够抵的!
可人家周彦召却说:“我不是送给你,只是放你那里而已。”
谭惜再次郑重其事地摇头:“要是丢了,我可赔不起。”
周彦召也摇头:“谁说的。你赔得起。”
“我拿什么赔啊!”谭惜有点急了,搁下画,正想跟他讲道理,谁料他却一把按住她的肩,忽然就吻了上去。
一面吻,他一面低声念着:“赔我一个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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