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启程(1/2)

王灿烂低头看着河面，河水中的影子正与自己对视着，透过影子可以看到自己的两只脚正陷在河底的淤泥中，一些柔然的泥陷在自己的脚趾缝中。对于周围的这一切，王灿烂觉得很不适应，感觉一切都是怪异的，无法理解的，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

河里的淤泥很细腻柔然，可王灿烂觉得脚底下好像踩着什么硬物，就用脚拨动了几下，想看一看到底踩到了什么，这一动可不好了，王灿烂吃惊的发现，原来自己脚下踩着的竟然是一节骨头，此刻的他不想去探究这骨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想快点回到岸上去。

王灿烂想要迈开脚步往回走，可是就在他刚迈开一步的时候，周围的河水以王灿烂为中心，开始逐渐形成漩涡，漩涡越来越大，王灿烂有些站立不住了。

漩涡搅动着河水，河水迅速变得混浊起来，不在像刚才那样清澈见底。河水中慢慢浮现出一具具尸体，尸体横七竖八的毫无规则，唯一的相同点是这些尸体都圆睁着眼睛，眼神空洞无神。

王灿烂不清楚它们是不是还活着，随着漩涡越来越大，河中浮现的尸体越来越多，王灿烂想赶快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他试着朝河边跑，可是侵泡在河水中腿脚却不听使唤了。突然，他感觉有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了自己的脚踝，他本能的用力一蹬腿，想要摆脱那只抓住自己的手。

可是，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由于那只手的拖拽，王灿烂一下失去了平衡，沉入水中。

王灿烂奋力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可是，无论他怎么能力都无济于事。他发现自己还是在一点一点的下沉，他无法呼吸，无助的眼看着自己慢慢地远离河面上的光明，沉入河底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夜晚降临，城市的大街小巷各式的灯火重新点亮，又是一个喧闹的夜、狂欢的夜。

夜空中的月，依稀透过薄薄的云，准时出现在暗黑的舞台上，再一次把银光撒向大地。有几点星为伴，看似并不孤单。

关门的声响叫醒了王灿烂，应该是有人回来了。王灿烂睁开眼睛，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这一觉睡得可够久了。

王灿烂坐起身子，回想刚才做的梦，那些景象仿佛就是刚刚发生的一样，依然历历在目。他搞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可能是白天接受的刺激太多的缘故吧，没有答案的事情，就只好自己安慰自己了。

王灿烂拿上该拿的东西走出了自己的屋子，和酗伴问了声好就出了门。在楼下经常光顾的小店吃了一碗面，这午饭和晚饭就算在一起解决了。

吃完饭，王灿烂在附近的街道上溜达溜达，想起上午碰到的那个老娘们真是倒胃口，还好自己已经吃完饭了，要不想起她来这饭又吃不下去了，这一天怎么就就让这个不愉快给毁了。

想到这里，王灿烂给公司的同事小刘打了个电话，想要了解一下公司的动静。

“小刘，今天老板交没交代关于我的事？”

“灿烂啊，正好你来电话了，要不我还想给你打呢，你是怎么得罪老头子了？老头子今天火大了，见谁骂谁，还说白花钱养着你们了，一个个都是些不懂事的东西。后来，老板才和我说让你明天不用上班了，赶紧收拾东西走人，还给财务那里打了电话。到底怎么回事啊？”

“也没什么，今天上午老头子给我安排和他不知道哪冒出来的狗屁侄女相亲，就是一老娘们，结果七次婚，还有九个孩子。我他鸟的当时就惊了，然后我和那老娘们就吵了起来，我估摸那个老泼妇得回去告我的状，我也不想干了，换个新工作、新环境挺好的。”

“是啊，你现在离开公司也算是解脱了，我们留下这些人还得饱受煎熬啊。”

王灿烂又和小刘有的没的说了几句相互关心的话就挂了电话，一个人在这七八点钟的街道上走着，看着那些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在以各种方式放松自己。王灿烂感觉自己自从工作以来，就一直没黑没白的干，这神经一直绷着、一直就没放松过。

王灿烂心想：钱是挣不完的，可这身体是自己的，借这个机会正好放松一下。

想到这里，他又给几个要好的朋友打了电话，问他们有没有空出来一起聚一聚，可惜的是这几个朋友都没时间，工作排的满满的不说，也有几个成了家的，还要照看家里的事情，王灿烂也不好勉强人家。

王灿烂自己又在街道上转了几圈，然后就回到租住的房屋，又和酗伴聊了一阵，之后两人各自回屋休息。

王灿烂并不会因为白天睡的久了而失去困意，可能是因为做的梦太多太长的缘故吧。王灿烂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这艰难的一日，终于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王灿烂起的很早，一大早起来买了早点。然后，就早早的到公司去了，到公司以后，王灿烂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办公用品，和几个同事告了别，而后到财务那里领了自己的工资就离开了公司的办公楼。

走在公路旁的人行道上，王灿烂感觉自己如同重获自由一般，对于将来的事情，他现在还不想考虑的太多太细，毕竟有很多东西需要自己慢慢地捋清楚。

回到租住房屋，王灿烂打开电视机，随便看着。突然一则紧急插播的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我市周边几个城市相继爆发疫情，疫情的起因尚不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