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回 病的名字叫相思(2/3)
“你跟他说,这次赏花宴,朕会想办法将高府的小姐请来,至于是不是他希望的那个,就看他如何做了!”“皇上……”松公公听得一脸茫然。
“不必多问,你与他说,他自会知道!”
赵靖琪懒得多言,拂袖而去。
……
崔瑾辰得了病。这病唤作后悔病。
那日皇,喜不自禁,便将他唤去,命御膳房备了酒菜,在寝殿后花园的桂树下支了一桌,对外言是与崔侍书温习功课,实则欲将喜讯与之分享。
作为书香之族出来的后代,饮酒作诗讲究的是个氛围。
那日既无圆月,又无清风,只一缕桂花的香气,丝丝入鼻。这外部环境上,已落了下乘。
再加上为君者,空有一副皮囊,军国大事,江山社稷,诸子百字,半句不言,只捏着一只荷花,左夸一句这针角不错,右夸一句这鸳鸯戏水有意境,只将那崔瑾辰说得心烦意乱。
崔瑾辰心烦意乱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自打那日夜,在重华宫见过了那位银发女子后,一连数日,那女子的容貌,似一块磁铁,深深的吸引他。
一个先帝的嫔妃,无儿无女,被关在重华宫里十多年,不见天日,难道起因就是为了那一声“娘”?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么又是什么原因致使这位女子被困?
崔瑾辰百思而不得其解。在几次有意无意的靠近,均被宫人所拦后,这份好奇之心,终于被彻底点燃。
赵靖琪对崔瑾辰心中所想,一无所知,他深深的沉浸在美好初恋的回味中,脸上洋溢着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这种东西深深的刺痛了咱们的崔侍书,让他只觉心中烦忧。于是拿起酒盅,一杯又一杯畅饮。
一连饮了数杯后,忽然后知后觉发现,今日御膳房送来的酒,与往日不同,似乎更为浓烈一些,等意识到这点后,崔瑾辰的酒,已到了八分。
酒是个好东西。
正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正所谓,酒入愁肠,作化了相思泪。
凡此种种,总少不了这样一句置理名言,那就是——酒后吐真言。
崔瑾辰不知道自己酒后,吐了些什么。因为宿醉醒来后,他强忍着头痛欲裂,死命回忆,却始终无所得。
直到第二日晚,皇帝眯着一双俊朗的眼睛,斜斜的朝他向过来,眼中复杂的意味,让他心头一跳。
这一跳尚未完全平复,皇帝轻轻一叹,道了一句石破天惊的疾:“瑾辰啊,未曾想,你与朕同病相连!”
崔瑾辰脚下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记起来了,他醉酒后,好像拉着一双柔软的手,将它放在胸口,凄凄哀哀的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那双柔软的手,果不期然是松公公的。
那个名字,是隐在他心中,从不敢拿出来想,一想便撕心裂肺的。
这世上能令他念念不忘的,并非茉莉,唯有一株临风而动的鸢尾花。
自那日宿醉后,崔瑾辰便病了,虽然他常叫嚣这病应该唤名为后悔,实则他心里知道,这病的名字,叫作相思。
……
秋闺过后三日,京城放榜。
榜前被挤得水泄不通。
齐进艰难的从人群中挤出来,小跑到不远处的树荫下,对着树下之人笑道:“恭喜公子,二十四名。”
林北笑道:“不上不下,这个名次极好。榜首是谁?”
“相爷大少爷高子瞻!”
林北眼中隐有赞赏之意:“果然是书香之家,不蒙祖荫,用心苦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日必能一飞冲天。”
齐进不屑的撇撇嘴道:“公子若肯好好应答,榜首之位必是公子无疑。”
林北朝着拥挤的人群看了一眼,道:“我又何必去抢这个风头。”
齐进嘀咕道:“按公子这个说法,这秋闺跟本不用参加,白浪费时间。”
林北深看他一眼,淡笑道:“我时间多的很,不怕浪费!”
说罢也不理会齐进忡怔的面色,甩袖上了马车。
“公子,等等我!”
……
“二十四名?”
静王笑眯眯的接过茶水,放在鼻尖闻了闻,笑道:“好名次。今日王府设宴,大宴宾客,也好让他们瞧瞧我儿的本事。”
林北一哂,道:“义父,不必了,我用的是林北的名字。”
“管他娘的林北林南,老子高兴,想宴便宴。”静王将茶水一饮而尽。
“也好,如此我便陪义父好好喝几杯。只高秋闺一事,不必提起,义父你看可好?”
静王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道:“他日春闺,殿试,你打算考个第几给老子瞧瞧?”
林北笑道:“儿子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放屁,别人不知道你的能耐,老子还不知道吗。你三岁,便可识字,六岁便能背诸子百家,若不是……”
静王见说漏了嘴,极时的杀住了车,道:“好儿子,老子要求也不高,弄个前三甲给老子玩玩。总不能让姓高的将你踩到脚下。”
林北但笑不语。
静王又道:“有件事,你帮老子寻思寻思,他娘的老子觉得不大对劲啊。”
“何事?”
“这几日,老子无论到哪里,总能遇见宋年那小子,就算老子喝个花酒,他都能巴巴的寻来,还问东问西的。”
“他都问了些什么?”
静王回忆半晌,疑惑道:“东扯西扯的,也没个准,害得老子心惊胆颤的。你说要是让宫中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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