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3)
,毫无悬念地被送进绝翅馆。进入绝翅馆后,在整整第三个月结束传统新人保护期的第一天,男人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难度,在所有人意料之中创下有史以来最快成为王的新人的记录,轻而易举地爬到了绝翅馆食物链的最巅峰。
之后的生活平淡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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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楼不缺强者,却始终缺乏一个能对新任的王产生任何威胁的强者。
直到这一年的深冬即将来临,忽然有一天半夜醒来,雪花击打窗户时发出轻微的声音就好像有什么小动物在窗外用爪子拍着窗户要求进来似的,男人原本平缓均匀的呼吸一顿,黑夜中,男人睁开眼,毫无预兆的,湛蓝的瞳眸在黑夜之中就好像幽暗的鬼魂之眼。
掀开被子,他赤着脚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窗子,当寒风夹杂着雪花席卷而入迅速吹散牢房中那点儿充足的暖气,雷切摸了摸鼻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有了想要一只宠物的念头。
这一次,大概是可以好好照顾它的。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仿佛天生就是为了他这样的人而存在的环境里,忽然有了终于可以控制所有的一切这样的意识。
黑夜中,望着窗外纷飞的鹅毛大雪,男人自始至终仿佛永远不会有情绪起伏的瞳眸中有一闪而过的兴奋,被寒风吹尽暖气的靠房里,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双脚冰冷地才在柔软的地毯上,男人却前所未有地感觉到血液真切地在血管中流动,在奔腾。
所以当狗崽子张嘴咬他,男人从未生气,因为那牙齿始终未曾划破他手指上的皮肤。
所以当狗崽子伸爪子抽他,男人从未生气,因为哪怕它已经十二万分不耐烦,却依旧只是在床上在他伸手就可以拎起来的范围内滚来滚去。
所以当狗崽子是个标准的撒手没,男人也从未生气,绝翅馆就那么大,它迈着那胖乎乎的短腿,哪怕是尽力地狂奔远离,又能跑到哪去?
所以当狗崽子是个白眼狼看见绥就往上黏,男人从未生气,世界上再也没有谁能比雷切自己和隼更加清楚,从半个月前的健身房里,狗崽子和男人的瞳眸第一次撞上的时候,他们就注定了无比明确的从属关系。
他是它的主人。
它的生老病死,必须统统都交由他来决定。
“所以,怎么可以把自己弄伤呢。”修长的指尖轻曲,甚至还带着早晨给狗崽子洗澡时沾上的沐浴乳香味,雷切勾起唇角,不轻不重地在狗崽子湿润的鼻子上弹了弹,狗崽子下意识张口伸脖子就咬,这一次,男人轻而易举地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最初出现在众人视线里时,那从眼底溢出的暴怒与冰冷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收敛了起来,没人注意到这微妙的变化到底发生在哪个瞬间——
而只有雷切自己知道,当他弯下腰,将冲自己第一时间撒丫子狂奔而来的狗腿子接住时,他用大手轻松地托着它的屁股将它从雪地里抱起来,历史终于没有重演。
他没有看见十岁那年低下头时看见的那种忍着剧烈的疼痛依旧讨好的眼神,从那双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湛蓝如海的瞳眸里,写满了找到靠山时特有的得瑟和由衷的喜悦,狗崽子被他高高地举在手里,软乎乎的爪子非常顺便地搭在他的手背上,它吐着舌头,口中哈出来的气息还带着早上的羊奶奶腥味儿,那带着湿润温暖的水汽糊了男人一脸。
从不远处那四个三号楼犯人的眼底,男人仿佛看见,曾经那个只能将一切不定因素抗拒地推开的自己正在消亡,那些人流露出的恐惧,就是他正掌握着一切的最好证明。
被男人举在跟前的狗崽子咧着嘴,大嘴巴边上海挂着淡淡的血迹。
就像是闯了祸之后终于等到大家长来收拾烂摊子的熊孩子似的笑得没心没肺,毛毛虫似的大尾巴艰难地摆动着,不为取悦,只是因为它乐意,它高兴,他妈的它终于等来了它的强力靠山,这会儿终于能安安心心蹲一边看戏,做一个一心一意抱大腿的狗腿子。
“回去再收拾你。”
捏了捏幼犬柔软的耳朵,雷切将阮向远放回了雪地里,作为对这个威胁的积极回应,狗崽子翻了个白眼,抬起后腿啪啪啪地挠了挠耳朵,顺便喷了男人一裤脚的狗口水。
阮向远蹲在一边,看雷切捡起之前被扔到一旁的那根手腕粗的树枝,在手中掂了掂,当那根先比起真正的武器来说显然简陋不堪的树枝被男人在手心转了一圈后稳稳地握在手里,仿佛就成为了世界上最锋利的宝剑——原本站在空地中央的四个倒霉蛋甚至来不及逃跑,血花飞溅就像是最美的抽象画一般倾洒在莹白色的雪地上,红与白的强烈对比异常刺眼!
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在那四个人身上如同花朵般绽放,他们匆忙而慌乱的进攻轻而易举地被雷切轻松闪过,相比起之前那个王战的挑战者,他们简直不值一提,到了最后,很显然相比起使用武器进行灵魂的屈辱鞭笞,男人更喜欢直接上ròu_tǐ上的折磨,于是他扔掉树枝顺手抓过离他最近的那个人,成年的强壮犯人在他的手中就像是随意可以撕扯的玩具,他抓着他的头发,屈膝狠狠地定在了那个人的胃部,在对方干呕着发出痛苦的呻.吟时,雷切厌恶地皱皱眉,抬脚将他踹到了五米远处。
半死不活的犯人正好落在一直蹲在树下此时此刻已经停止了哭泣,转而正用狂热的双眼盯着雷切的少年身边。
少年被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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