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隐隐不安,即传噩耗(2/3)
单确凿无疑,只要把案子移交宗人府,将这些人捕获归案一一刑逼,总有人撑不住会招供,福王当然不信庆王有这等本事,能把五皇子的亲信逐一买通。这时,福王心里的秤杆已经偏向庆王,对五皇子的疑心更增一层。
他正要说话,却忽见庆王身子一晃,脸色徒然苍白,似乎急喘两声“扑”地一口鲜血喷出。
福王大惊失色……
因着两位王爷在书房秘谈,摒退了下人,庆王只让亲信远远站在书房阶下,为防隔墙有耳,还特意大开门窗。
那亲信正百无聊赖,忽闻屋子里一声闷响,像是有人突然倒地,下意识地转身。
“殿下!”一声惊叫,彻底打破了庆王府这个宁静的清晨。
——
祟正坊楚王府的关睢苑,虞沨心事忡忡地归来,与早上刚刚理完一轮家务,陪着老王妃用完早膳,正在前庭梅林散步的旖景遇了个正着。
却并没及时发觉,险些擦肩而过。
旖景正微笑着准备搭讪,见这情形,大是疑惑,一把扯住了虞沨的袖子,才想起这个时辰他应当还在早朝,不该出现在家里,连忙询问发生什么变故。
虞沨稍有愣怔,紧跟着摇头苦笑。
他总不能说看着福王与庆王携手同归,莫名其妙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庆王就算对福王不怀好意,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在自家府邸加害,虞沨认为自己突如其来的预感实在无根无据。
摒退随侍,与旖景步上高亭,虞沨这才说了圣上忽然患疾休朝的事。
“是气喘?”旖景立即问道。
天子之症并未张扬,可做为过来人的两位当然记得上一世的远庆九年,大约就在这个时候,太子遇刺扑朔迷离,天子因此卧床不起,后来公布是早患隐疾,满臣文武忧心忡忡,渐渐有人上谏另立新储一事。
高祖、太宗皆有气喘,就连大长公主也有此症,虞沨与旖景一听“隐疾”二字,便想到当今圣上也身患气喘。
“应该就是。”虞沨说道:“圣上龙体堪忧,可上一世之所以公布,应是为了早日将三皇子推上储位,而这回……三皇子离国一事对圣上打击甚重,只怕圣上真有些力不从心了。”
也就是说上一世天子“抱病”多少有些水份,而这一世才是当真危重。
虞沨所料不差,当年太子在濯缨园遇刺,天子虽有一段时日卧床不起,但直到远庆十二年才驾崩,在远庆九年,远远不至危重,而就在这昨晚,天子突然昏厥,今晨才刚舒醒,莫说起榻,甚至说话都吃力,万般无奈之下,才公布病情取消早朝。
江清谷与诸位太医有句不敢明言的话,天子怕是难以挨过这个冬季,等到春回大地的时候了。
择立新储已经迫在眉睫,但福王府分明发生了什么事,并且与庆王脱不开关系,就在这风口浪尖的紧迫时候!
所以,虞沨才为福王与庆王忽然交近惴惴不安。
“稍候姐夫会来我们家,我是为了等他才一早回府。”虞沨说道。
可是这一日,他没有等到福王来访。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虞沨与旖景刚刚回到中庭书房,就见夏柯面无人色地入内,禀报了一个有若晴天霹雳的噩耗!
——
与楚王府一道相隔的卫国公府,才大清早,就有一辆马车停在角门。
原来是自请去近郊庄子落胎,已经养好了身子的雪姨娘今日归府。
自然是要先去和瑞园,向正室夫人黄氏问安。
黄氏一番筹谋却没伤及雪姨娘分毫,虽因为李氏的忠心耿耿并没露出马脚,却亲眼目睹了卫国公对雪姨娘的宠爱,黄氏大受打击,更将面前这个卑贱却大受荣宠的妾室恨之入骨,简直再难摁捺。
“你也真是,既然是清白无辜被人陷害,连国公爷都宽恕了,允你生下子嗣,何必如此执拗?”黄氏冷冷一笑:“装模装样也得适度,别说我没提醒你,身为女人,最重要的还是子嗣,那才是你的依靠,否则及到一日,色衰爱弛,你也只能落着个孤独终老。”
这几乎是黄氏这些年来说得最明显最刻薄的话,完全撕破了面皮,再不愿对雪姨娘虚以委蛇。
雪姨娘也没再装作唯唯喏喏,而是莞尔一笑:“婢妾多谢夫人提点,不过婢妾深信国公爷之承诺,只要婢妾谨守本份,国公爷必然不会让婢妾孤苦无依,国公爷原本就是看在婢妾忠心事主的份上,又怜惜婢妾身世可怜,才愿意收容婢妾在国公府安稳度日,享享这锦衣玉食的荣华,婢妾再无奢望,国公爷既说将来世子与世子夫人会善待婢妾,婢妾深信不疑。”
忠心事主可不是针对黄氏,而是崔氏,卫国公当年也的确是因为看着崔氏柔弱好欺,身边还好有个霁雪维护她,才免了许多折辱,对霁雪甚是信佩,又因霁雪自幼被人牙子拐卖,连本身姓氏都一无所知,更无父母家人可依,身世的确可怜,才心生怜惜。
自从知道黄氏欲暗害旖景,卫国公再不敢小看后宅妇人的阴私手段,也是担心霁雪若有子嗣渐生贪婪,反而不利家宅安宁,才不欲再让霁雪留下子嗣,却愿意给她一生富足,许诺倘若霁雪谨守本份,就算他将来辞世,世子夫妇心地纯良,也会容霁雪安养于国公府,不至孤苦无依。
而霁雪这时将这番话直言不讳地用来反驳黄氏,简直就是在黄氏心窝里再插一把利刃。
他们两人,倒是郎情妾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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