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怎能无悔?叩请和亲(2/3)
头,我必然知道应当如何。”旖景很担忧,这才告诉虞沨三皇子曾经告之的一段旧事,关于宛妃死因,以及他对皇后、太子的恶意。
“远庆九年太子遇刺,与三皇子必然相关……也许黄陶与继母身后的人就是他。”说这话时,世子妃心里很沉重。
虞沨很明白妻子在烦恼什么,将人轻揽入怀:“我知道你觉得尚欠着三殿下救命之恩,可是还纠缠于那一世的恩怨,或许将候府五娘的死也担在肩上,旖景,我们不是圣人,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全,而且就算你没有搅扰大姐与三皇子的姻缘,我也同样会出手,难道你会因此怨怪我间接害死了候府五娘?过去的事情不需再纠缠不清,至少这一世,三殿下对你并无恶意……你欠的就是我欠的,这个人情由我还他就是,还有,不需担心太多,储位的事圣上自有决意,身为臣子,我们只能服从……相信我,这回会备好后路,无论将来是谁登临帝位,我都能护你安好。”
可是温言安慰了妻子,虞沨心里却不并轻松,因为他越发看不通透三皇子。
明知宁妃与苏三娘的计划,却假作中计,所为难道就是这么一个神神秘秘的人情?
究竟是想要他怎么还?
三皇子明知旖景知道他与皇后的恩怨,这一世,难道还会刺杀太子?
还有三皇子出手警告黄陶,毁了江氏名声,致黄陶遭除族,难道就不担心黄陶真对四皇子投诚?
三皇子处处树敌,与前世谨慎无为相比如同换了个人。
可他显然不会放弃报仇与大业。
三皇子究竟在图谋什么计划,虞沨竟然揣摩不到分毫。
而就在次日,虞沨刚刚回到关睢苑,与旖景尚不及说上两句话,就听春暮禀报安瑾求见。
夫妻俩甚是诧异,自从安瑾巧用镂空簪传达无可奈何之意,再用计与他们产生隔阂以蒙蔽虞栋夫妇,就再不曾主动来过关睢苑,今日却显然是掐算着虞沨在家的时间特意求见。
“必有要事。”夫妻俩四目一顾,异口同声说道。
可是却没有想到安瑾一入书房,直跪于地,匍匐恳求——
她要和亲!
甘愿远嫁西梁。
“望兄嫂相助!”
“父亲贪念权位,对兄长心怀恶意,安瑾人微言轻无能劝阻父亲放弃恶行,却深知父亲必会一败涂地……深知无颜恳请兄嫂宽谅家父之恶……安瑾浮萍之身,唯有依靠父慈,若是父亲获罪,安瑾深明不能自保……唯有和亲西梁,才是唯一出路。”
安瑾是心意已决。
她深知自己有逃避的一层原因,她不敢设想将来父亲会遭至什么样的祸事临头,也不认为若已出嫁就能逃脱牵连。
而她的生母,当得悉计划尚未实施就毁于小谢氏之手,竟心怀不甘,把原本打算利用她毒杀世子妃的阴谋坦然告之父亲,父亲勃然大怒,而大怒之因竟然是:“愚昧!毒杀世子妃有何用处,要死也该虞沨先死!安瑾就算能进入关睢苑,得手后又怎么脱身?楚王还会善罢甘休?!这事急不得,我已有计划,你们母女休得妄为。”
安瑾再不存一丝饶幸。
夜夜辗转,为将来忧愁。
她不忍目睹父亲获罪而亡,更不忍见父亲得逞,兄嫂遇害。
以兄嫂之智计,她认为父亲得逞的机会不及万一。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安瑾的噩梦永无止尽。
所以当她听说陛下有与西梁和亲之意,几乎立即动了念头,远远避开,或者能不受波及。
昨日她听金元说起西梁种种,更坚定了心意,这是唯一的机会,凭借自己努力能改变命运的机会。
所以,昨日趁着击鞠的时候,她特意从七娘口里打探和亲的事。
“我是偷偷听见父亲与母亲说话,父亲称圣上已经与内阁、中书省合议,要在宗室里择女和亲庆氏,果然是庆氏伊阳君,评了你为琴艺魁首之人。”
昨晚安瑾彻夜难眠,虽然她依稀觉得乐阳女君以棋择亲一事似乎有些蹊跷,也想到庆氏内部或许也存明争暗斗,乐阳是出于无赖,才远嫁别国避祸。
也许乐阳与她是类似的处境。
将来或许会面临无法预料的险恶,可是也不是没有平安渡过的机会。
不至身陷父亲与兄嫂间你死我活那般左右为难。
以宗室女儿身份和亲,就算将来父亲遭遇不测,她仍有皇室足以倚仗。
安瑾又想起那个寡言少语的神医晨微,她宠辱不惊、云淡风清的神情。
那是凭借着一己之力也能立足世间的沉稳自信,安瑾十分羡慕与钦佩。
也许将来就算父亲获罪,兄嫂会助她不被波及,可是她也难以安心,她需要的是远离家族恩怨是非,依靠自己争取安宁美满,能昂首人前,不会因为负愧而畏缩存世。
皇室与兄嫂只能成为她的倚仗,而不能成为她的依靠。
她只能借助倚仗立足,而不能全凭依赖为生。
所以当安瑾听虞沨脱口而出的拒绝——“这事不用再提,和亲的内情并非你想像那般简单,当中险恶重重非你所知。”
当旖景起身相扶——“三妹妹,我知道你是担忧什么,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受到连累……”
安瑾仍然坚持跪于地上:“长兄长嫂,我心意已决,这是我唯一出路,否则将来待父亲获罪,安瑾唯有一死……让我和亲,于君国有利,全臣子之义,将来我才不会因家人之罪蒙羞而愧对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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