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拒绝妥协,公主驾到(2/3)
得好好受教,谨言慎行,否则连候府都会被她连累,夫人斟酌着解释,想必外祖母也知道厉害之处。”黄氏这才领会过来江月的谋划竟一败涂地,被旖景捅去了宫里,也不知是怎么说的,她倒毫发无损,反让秦妃受了责罚,难怪楚王府与寿太妃一家突然就热络起来,自己起先还以为是旖景被人捏了痛脚无奈下才示好,听说江月被小谢氏刁难,不过以为是没能趁愿,小谢氏迁怒江月,至于秦妃归宁居丧,也且以为是真出于对秦太夫人的孝道,哪想到竟是被世子妃一并算计!
真真好手段,好心计,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年纪轻轻的继女。
江月举步为艰,岂不成了一招废棋,黄氏深思熟虑下才想出利用旖辰从中转寰,本打算让蓝嬷嬷借着安平候夫人的铺垫演一场戏,旖辰不难蒙蔽,谁知竟被旖景遇了个正着,三言两语就化解,白废她一番心机不说,反让旖辰心生猜疑!
旖景懒得体会黄氏的心情,拉了旖辰的手笑着说道:“至于当中隐情,因着宫里有令在先,姐姐别去打听,这事若无端提及,再生议论,太后与圣上都会降罪。”
这话当然是对黄氏的警告。
旖景又抬眸看向继母:“夫人一片苦心,我与姐姐都怀感念,不过秦妃性情就是那样,我们姐妹对她诸多忍让,依然不能消她心里芥蒂,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别说皇族,哪家也都有几个面和心离的亲戚,夫人宽心,姐姐一贯温和,不会与秦妃计较,我的性子虽急,往常也不服软,可也晓得体统,总不会与秦妃当众争执引人非议,反倒是疏远着才好,免得如同今日与等闲人一言不和起了冲突,惹得自己生气可不划算。”
旖辰微一挑眉:“候夫人非议宗室,我自然该出言遏制。”
旖景笑道:“那可不是,这候夫人也太怪异了些,说我坏话,却当着夫人与姐姐的面前,难道以为夫人与姐姐不知她是替秦妃打抱不平,还会听信她的编造,为此责备我?亏她想得出来,简直自取其辱。”
便是黄氏忍气功夫再好,这会子也变了颜色,旖辰受旖景手上与眼角暗中的示意,飞快地睨了继母一眼,便抿了抿唇角:“好了,今日冒着风沙赶这一程路,想必母亲也觉得疲累,我与五妹妹不多打扰,母亲好好歇息一阵儿。”
旖景这才抽空关怀了黄氏几句,问有没有什么不周之处,她的行装带得齐备,可送些过来使用。
旖辰却拉了旖景往外:“有我呢,你少在母亲跟前争宠。”
黄氏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贯敬重她的长女就这么心生嫌隙而去。
又说旖辰,等到旖景屋子里,这才摆起了长姐风范:“你这丫头,就算看出母亲是有意助着阿月,也太牙尖嘴利了些……母亲也有为难之处,你又不是不知道,外祖母一贯待她……罢,罢,你也别解释,我知道你是怕我牵涉进来,夹在里头为难,江月也太过了些,就算有为难之处,可她对你有恶意,我也不会这么糊涂替她求情。”
旖景见旖辰对黄氏虽有孤疑,却仍然亲近,也是暗叹一声,姐姐不善谋断,又宽厚心慈,那些险恶的事让她知道也无益处,至少这时不会再被继母轻易利用,已经算是一大进步。
便没再说刚才的话题,转而说起明日迎接西梁使团的事,及到傍晚,这才去了黄氏屋子里一处用膳。
一晚无话。
而次日果然是进入三月以来难得的清天朗日,辰正,便有阳光照透云层,驱散了阴霾雾重,虽然还有风,比起昨日来却更缓和了些,灰瓦上有了亮色,日照里也有了微金的色泽,不过道旁树梢抽出的新叶仍然蒙着一层灰黄,许是要待一场春雨之后,才能焕发出翠绿的生机。
十余艘大船已经靠近港口,堤岸上也已隔起了青帏道遮,铺呈好柔软的朱毡。
往常人来熙往的渡头今日被仪卫清空,不让闲人靠近,一应货船商渡也都滞后,需待西梁使团的大船停靠后,才能依次入港。
这时,以三皇子与虞沨为首,迎接使团的官员与命妇们都已列队在红毡末端,一旁的宫廷乐师蓄势待发,只待礼部官员令下,便鼓瑟吹笙为乐,礼迎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
远远望去,只见河道上彩旗飞扬,猎猎作响,似乎天地之间唯有此声。
隆重威严,却不失喜庆。
河水中长长缓行的船队中间,有一艘甲板上肃立仪仗甲兵。
宽大的船舱内,斜靠着榻椅的少女总算把目光从雕hua窗外收了回来,缓缓地伸出指尖。
白衣侍女立即扶稳。
少女身上已着盛装,大袖紫罗凤氅,郁金长裙曳步,蔽膝上绣着日月双华纹案,凤佩玉环绶从绣金腰封上长长垂下,碧玺垂苏光华熠熠。
可少女尚未上妆,故而显得面色苍白,步伐似乎也虚浮无力。
发髻未梳,三千青丝如瀑,从肩头倾泻于腰下。
身姿婀娜,似有西子之姿,不过眉目间却又带着股颇为违和的英气。
船将入港,行得已经极为缓慢了,少女步伐却又是一个踉跄。
白衣侍女十分紧张。
好容易坐在妆镜前,少女方才微微一笑,长吁一口气般:“总算是到了,先别让四位女君进来,先请晨微姑娘,离了她我可不保证能稳稳下船。”叹息有若弦音初静时收敛不及的回响:“可苦死我了,真不明白为何不让人骑马行陆路。”
忽有一阵轻微的浪头,船舱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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