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年氏逞凶,反被气死(1/3)
自从谢三太爷与镇国公兄弟闹翻分家,年氏就再也没有登过王府大门,却不是因为惭愧,而是自以为从此以后能彻底扬眉吐气,再不用在老王妃面前伏低讨好,不屑再来楚王府奉承。
当然也有因为没有如愿分得大笔财产,故而怨恨镇国公与老王妃之故。
可一旦遇上烦难——三太爷一家经营不善,短短数月间就转手了几间铺子,捉襟见肘之余,一边向年家伯府求助,一边不忘让虞栋知恩图报。
小谢氏哪肯拿自己的钱财填补三太爷一家那口无底洞,无奈的是虞栋有把柄捏在三太爷手里,不敢不顾,回回逼迫着沮丧不已的小谢氏抠出钱财送去解三太爷的燃眉之急。
新岁刚过,因为胡三落网,谢琦的勾当就被揭露,这案情清楚明白,顺天府尹也只好请了谢琦过堂。
谢琦是监生,又保留了户部观政之职,虽无品阶,衙门也是不好因为这样的小案子扣押刑逼于他,三太爷起初并不以为意。
哪知被胡三那个“仙人跳”的骗局讹诈失财的纨绔们见事情揭露出来,声名受损被人言嘲笑,哪容谢琦全身而退,他们当中也不全是懦弱之辈,有的不过是当初害怕事漏,被家中长辈知情逃不过惩罚才选择破财消灾、息事宁人,却因周家状告胡三,那市井无赖受不住刑,把之前种种都交待出来,纨绔们再遮掩不住丑事,受罚的受罚,被人嘲笑的被人嘲笑,也再无所顾忌,纷纷要求顺天府严惩谢琦。
其中还是有两个家族声势尚存,顺天府尹不敢小视,这才先请了镇国公来协商。
镇国公只有落井下石的,当然不会为谢琦求情。
于是顺天府尹正式问罪谢琦,事涉监生,要将这案子上报刑部。
三太爷这才着慌,连忙筹集银两走关系,企图让诸位原告放过谢琦,只把胡三问罪,谢家愿意翻番弥补几家财银损失,期望能大事化小。
年家毕竟远在朔州,远水不解近急,三太爷“求助”起虞栋当然更加顺手,故而小谢氏又是一番心痛难忍,还不得不揣着银票恭恭敬敬地送去谢府,忍着年氏的白眼——老太太是嫌虞栋夫妇抠门儿,挤出这么点子钱银,哪里能解他们燃眉之急。
银子撒了出去,顺天府还没结案,却有御史闻风而动,弹劾的折子就递去了御案。
圣上恍眼看过,甩手就把折子扔给了两个内阁,让他们斟情处置。
于是谢琦立即就被剥除了监生之名,自然再保不住六部观政。
案子倒不用刑部插手了,谢琦却被顺天府羁押,还没用刑,就吓破了胆交待了罪行,扔进刑狱等着审结后处以徒刑。
三太爷气得险些没有中风,见寄予重望的嫡长孙前途惨淡,竟不愿再以赎金抵罪。
这也是其他几个儿子乐见的结果。
哪知嫡长子心怀不甘,领着妻子儿女日日哭求,让三太爷舍财消灾,免了谢琦的牢狱之灾。
远庆七年正月,三太爷这家人过得那叫个乌烟瘴气、家宅不宁。
说到三太爷几个儿子,长子与老三是嫡出,其余两个是庶出,年氏虽说跋扈,因为三太爷不是情种,倒也没有残害庶子,兼着两个庶子的姨娘早早就病死了,庶子们一贯尊奉年氏,年氏虽说不将他们当作亲生,也没什么怨恨——当然,这也是因为从前还住在镇国公府这个大家庭,三房内部没什么矛盾,需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却偏偏是两个嫡子子嗣单薄,长子只有谢琦一个儿子,其余全是女儿,三儿子倒有两个儿子,大的还是个结巴,脑子似乎也不太灵光,小的才七岁。
相比三太爷,年氏自然对谢琦这个嫡长孙更加重视。
三太爷一贯惧内,被年氏逼着,他也不敢对谢琦不闻不问。
于是小谢氏又得了谢府下人“通知”——三舅母有要事相商,请她立即去谢府。
又是要银子。
小谢氏心里长满黄莲,前前后后被三太爷一家讹诈了不下千两,简直就是在她心头剜肉,眼看谢琦前途黯淡,就算被捞出刑狱,将来再不可能入仕,更不会有什么回报,小谢氏哪里心甘,灵机一动,就生出一条祸水东引的计策,于是在年氏跟前一番挑唆:“凭着世子的圣眷,这么小一件案子哪需要废力,分明是他不想管……我也打听过了,那状告胡三的周家,也是国公府的姻亲,涉案的周四郎还是咱们世子妃的堂姐夫,三舅母,这事不简单,并非用银子就能平息,后头说不定是咱们世子与世子妃推波助澜。”
年氏一听这话,囫囵一想才觉醍醐灌顶,跺着脚就大骂世子夫妇心怀恶毒,挖了陷井要害她的嫡长孙,于是气势汹汹就领着几个媳妇杀去楚王府,堵在关睢苑门前兴师问罪。
旖景午憩才醒,就听说年氏杀到,又听晴空入内禀报她叫骂的那些话,晓得是因为谢琦的事,当然不会放人进来混闹,想了一阵,认为怕是劝不走那一家泼妇,干脆从后苑角门开溜,先去了荣禧堂老王妃跟前。
老王妃一听年氏闹来了王府,也气愤不已,与旖景商议怎么处置。
“事情已经发生了些时日,却在这时才闹上门,显然是因为二婶挑唆,借着这回的事,祖母也好给二婶吃吃挂落,我听晴空说三老太太是二婶领着去的关睢苑,表面上是在劝阻,却也怨怪关睢苑的侍卫们慢怠亲戚,称三老太太是长辈,我是晚辈,不该把三老太太拒之门外。”
老王妃重重颔首,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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