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分析局势,险恶难避(2/3)
定非但不能挽回,更会让事态恶化。“这事容我好好想想,下旨赐婚之前,圣上与太后应当也会与楚王府商量,在没有坦然意会之前,咱们什么都不能做。”虞沨语调低沉:“还有平乐的事……我明儿个就与魏先生先面谈,若魏先生也有此意,咱们得竭力撮合,康王眼下是宗人令,圣上对他已有信重,康王妃又是太后的侄女,若这事真能圆满,康王妃也会领情,或许能为安然转寰一二。”
这一晚上旖景更是睡不安稳,翻来覆去琢磨着许多“阴谋”一时懊悔着昨日还不如让秦妃趁愿,就算安然担着个跋扈不睦的污名儿,也就是被人议论两句,总好过远嫁别国身隐险恶,却醒悟过来就算这样,圣上若执意赐婚,也不会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到头来只是白白让安然受人非议,并不能避开厄运。
一时又想,莫不如干脆让安然身患“恶疾”不知虞沨还能否联络到江汉,江家父子既识毒草药性,也许能想到办法助安然蒙混过去,正激动着想要唤醒枕边人商议,忽地又想到清谷先生是御用太医,若圣上较起真来令他给安然诊治,清谷先生必然不敢违抗,轻易就治好了,圣上岂不怀疑是楚王府“抗旨”玩出来的hua样?
可怜世子妃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良策,直到寅正,虞沨欲上早朝,看她就像整晚未眠,十分心疼,把挣扎着硬要起来侍候更衣梳洗的贤妻摁在床上:“别瞎折腾,还不好好歇息一阵儿,仔细误了去与祖母晨省,安然的事还是先瞒着她老人家,别让祖母也跟着忧心,你且宽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安然身陷险恶,大不了圣上商量我的时候直言婉拒,圣上无非以为我与父王皆不在意安然,倘若知道并非如此,只怕也会斟酌,楚州与西梁相近,楚州守军又是我楚王府的亲部,圣上也会顾忌楚王府为了安然私下助益庆氏夺权……倘若圣上直接下旨赐婚,我也有办法……既然圣上与太后这时讳莫如深,想必还没拿定主意,大有转寰,再者和亲的事若无西梁来使,天家也不会莫名提及有损大隆国威,总之这事并非燃眉之急,形势还不明朗,多想无益。”
旖景实在困倦,得了安慰之后倒迷迷糊糊睡了一阵,辰初起身去荣禧堂,却见安瑾带着个小丫鬟在hua苑里满面忧愁地散步,遇上她也只是屈膝一福寒喧两句就借故离开,旖景倒望着安瑾的背影发了好一阵愣,想着她与安然都是生于富贵,两人却各有各的艰难苦楚,心下越发沉重。
旖景却不知安瑾也是一晚不曾安睡。
原来是虞栋昨日归来,才听说安瑾被安然与旖景联手“欺负”连忙一问究竟。
安瑾自是抹着眼泪哭诉了一番,尤其当说起抱琴时十分委屈:“那是父亲给我挑选的丫鬟,一贯尽心,却这么被嫂嫂发卖,都是我没用,护不住她。”
虞栋只好安慰女儿:“丫鬟而已,为父再为你挑个好的……瑾儿放心,为父不会让你白受折辱,将来必会为你出了这口恶气。”
安瑾听了这话后越发心慌,犹豫了一阵才说:“我也有错,嫂嫂原来待我也亲善,可自从她与长兄成婚,就有些疏远,反而是待二姐更好,我心里才不乐意……父亲,这回一闹,嫂嫂连国公府都不让我再去,将来一定越发冷落排斥我,祖母又偏心,只听嫂嫂的话,我一想到心里就不自在……这到底是在王府,不是咱们自己的府邸,莫如父亲干脆请旨立府,您既然有爵位,这要求也是合理合法,在将军府里,才不会有人在给我气受。”
安瑾一片苦心,这是看出了虞栋心怀怨恨,不好直劝,委婉提出立府另居,就此与王府秋毫无犯,她希望如此,也许将来才不会眼看着父亲身败名裂。
哪知虞栋却根本没有体会,颇带着些不耐,只安慰安瑾:“别说傻话,且忍耐些时候,为父总不会让你一直受屈,你若是不自在,远着长房那些人就是。”
安瑾心里冰凉,晓得父亲这是执迷不悟,可她的确没有别的办法。
就此安瑾便固步自封,再也没去关睢苑与落英院,就算到荣禧堂晨昏定省也是寡言少语,只偶尔去西苑芷娘处坐上一坐,就算遇见安然,也是客套生疏地见礼后就擦肩而过,不明就理的安然好一阵叹息,不知安瑾怎么会突然变了性情。
不过七、八日后,二月上旬,恩封安然为娴顺郡主的诏书果然颁发,次日旖景陪着安然入宫谢恩,太后依然没有半点表示,只赞安然恭顺乖巧,她实在喜欢,再者楚王与虞沨辅佐君主立有功德,恩封安然也是体恤功臣之意。
旖景得了虞沨的嘱咐,自是没有表露出来不安,不过与太后闲谈之时透露出不少楚王与虞沨对安然的重视之意,又对安然表现出十分亲密无间。
而太后瞧见安然对旖景的态度,的确是信任亲厚,不由也有些若有所思起来,话就渐渐少了。
可巧这日康王妃也进宫来,并未避忌旖景与安然在场,笑着说平乐姻缘将定,魏侍郎已经请了官媒提亲。
旖景只听虞沨说过魏渊当知平乐有意,倒答了句“不负郡主雅意”这就是赞同的意思,虞沨还琢磨着修书往冀州,先与魏鸿儒交待一句,哪知魏渊竟是这般迫不及待。
太后听说这喜事,深诧平乐那般跋扈还有人敢娶,倒没说什么,颔首笑言魏家也是诗书名门,不亏平乐,这婚事极好。
旖景心里略重,她也不希望平乐去西梁和亲,但看太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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