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不甘吃亏,直言分家(1/2)
这回不等镇国公说话,二太爷就已经忍不住了,也是冷哼一声:“真是大言不惭,国公府虽是你们三房几个在外头经营,可产业却是祖上留下来的,再者商事如此顺利,也是因为有家里爵位做支撑,喻儿兄弟在外头行走人家才会卖几分颜面,别以为没了你们就不行,说句实话,这外头的经营,本不该由你三房垄断,不过是长兄大度,我也不愿计较,才容了这么些年,想不到你们得了好还卖乖。”
三太爷原本还不想得罪老王妃,听了这话却摁捺不住,只他还没出声,谢琦就领着一行人登上石阶进了厅堂。
三太爷夫妻顿时喜笑颜开,十分得意地扫了坐在正位的几个兄弟一眼。
来人正是恩义伯兄弟,与年家几个女眷。
于是争执暂且中断,又是一番见礼落座,虞栋起身要让,恩义伯却连连谦让,只挨着他坐在下首,哪知才告了坐,就听年氏满是悲愤地嚎了一嗓子:“两个弟弟来得正好,你们可得为我作主,自嫁入谢家,这些年来侍长育幼,敬祖睦亲,哪知临老临老,却得受个下人的闲气,一家子老小还偏帮着外人,看着太爷是庶出,欺压得咱们抬不起头来。”捏着帕子就开哭。
那边年家几个媳妇也刚落座,听谢夫人引荐,得知楚王世子妃在坐,心里又惊又喜,正想讨好奉承,就听自家姑母嚎哭起来,顿时尴尬得如坐针毡。
伯夫人身子骨弱,耐不得长途奔波,这回入京的几个都是晚辈,对年氏这个姑母的性情多有领教,压根就不信她会受人欺压。
心下暗暗埋怨,今日是镇国公寿辰,不仅老王妃,连楚王世子夫妇也破天荒地在座,姑母却与镇国公打起擂台,得罪镇国公事小,若开罪了楚王府……
喻大太太一听婆母开了嗓子,却像打了鸡血一般,冲两个弟妹丢了个眼色,都装作哀戚的模样,一拥上前,话里虽是劝慰,可言辞间尽是冷嘲热讽。
一个说道:“婆婆息怒,您早上就受了一场子气,直喊胸口疼,这时更不能再难过……大嫂也是没法子,有祖母从前的叮嘱在前,只好尊重着龚氏,才没有顾及您的体面。”
一个附和:“婆婆身子要紧,论来二伯的话也是正理,多亏了镇国公府的赫赫声名,兄长和三弟在外头经营商事才会这般顺利,否则就算有舅舅们提携,商铺也不会有这么多营利。”
一个跟着哽咽:“两位嫂子说得不错,婆婆切莫动怒,原本是咱们得了便宜,不该得寸进尺,受累也是该挨着的,我只心疼琦哥儿,眼看着顺顺利利地仕途,就这么折了。”
恩义伯兄弟俩面面相觑,虞栋更是面如锅底。
戏看到这里,他哪能不知三太爷今天是有意挑衅,虽私心里有所偏重,更担心的仍是三房与长房闹翻,老王妃必然会帮着镇国公,就此厌恶三太爷,他夹在中间,顾及谁都有不是。
三太爷虽早有意愿助虞栋夺爵,也还没到“大公无私”的地步,这些年来眼看着大笔大笔的钱财被几房分剥,几个兄弟坐享其成不说,还认为理所应当,更兼着长孙谢琦仕途受了四房连累,老妻又被晚辈顶撞,白白受了下人的气,反而还落了不是……多年隐忍再难摁捺,这时还哪里有闲心顾及虞栋的立场,先故作镇怒地吼了年氏一句:“有话说话,别顾着哭,越发让人小看。”
镇国公与二太爷早被气得面青唇白,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事关起门来何时不好理论?年氏个泼妇,当着两家姻亲的面闹得不可收拾,存了心的要夺掌家大权,区区庶支,不知好歹!
到底是年氏的娘家兄弟,恩义伯也不好置之不问,当听谢夫人解释了仔细后,心里只觉窝火,多大件事,长姐也太无理了些,又不是不知道齐氏当年的罪过,本该对老王妃怀愧,奉承讨好,她倒好,偏偏与老王妃的恩人计较,镇国公的寿辰,她倒闹起事来。
不过恩义伯在这时也不便责备年氏,只出言相劝:“不就是个丫鬟吗,长姐莫要在意。”
年氏本就流不出眼泪来,趁势就收了哭腔,只恨声说道:“我不是在意个把丫鬟,但忍不得这一口气,难道就因为三太爷是庶出,活该受欺压不成?没有年家提携,介绍门路,外头铺子商事能发展到眼下规模?喻儿兄弟任劳任怨也就罢了,三房反而落得个缺吃少穿,若非忍无可忍,我也不会提出让喻哥媳妇掌管中馈,哪知二哥反而说我大言不惭……别的不说,琦儿入户部为官本是板上钉钉的事,却被纪家连累,这事难道四弟不该给个说法!”
四太爷夫妇因是庶出,往常只以镇国公马首是瞻,大事小情都不插手,今日见三房闹事,更不敢多说一句,不想风头转向他们,顿时惊慌失措。
纪氏是四太爷的小儿媳妇,因为父亲被贬,正是满腹忧愁,今日闷声不出,一听三太夫人怨怪娘家,眼圈都红了,垂着脸更是抬不起头来。
三太爷也冷哼一声:“正好,今日沨儿也在座,你眼下最得圣上信重,应是晓得琦哥儿的事,今日我就讨句公道话,沨儿说说,琦哥可是受了纪巍的连累,白白丢了官职?”
旖景刚才就瞄了一眼谢琦,见他不过二十出头,面色却黄里泛白,眼睑浮青,一看就是纵酒过度,沉迷女色之徒,就这么根秧子,还被三太爷寄予厚望,实在引人发笑,这时只看向虞沨,看他怎么应对。
一涉及政事,老王妃是满脑子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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