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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被风从肩头拂落,轻轻地扫过他的面颊。“噗通。”
心中传来一声悸动。
佐助张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那一瞬间……
就在天夜收回短刀的一刹那,他回过头,难以置信的眼神与天夜四目相对,企图看穿面具下的那张脸。
他的脑海中浮现天夜的脸。
如果是天夜的话,他完全相信跟自己朝夕相处了五年之久的同居人能够清楚地了解自己的所思所想。
然而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强烈反驳,这个人不可能是天夜,天夜不可能说出这么残忍的话,也不可能让人打从心里畏惧,虽然那家伙表面冷淡又任性,但其实是个很温柔的家伙,但是这个人……
佐助从那微小的细缝中窥视到了。
尽管相近,却是完全不同于天夜的颜色。像蓝色琉璃般漂亮通透的眼眸,不是天夜的颜色。
果然……
不知为什么,在得知这样的事实的瞬间,佐助心里竟然笼罩起一股小小的失落。
“污黑而腐朽,充满了黑暗和鲜血,这才是忍界的真面目。”直视着那双转过来与自己对视的眼眸,天夜的话语毫不留情,“你那妇人之仁、过于天真的想法,只会葬送自己。”
他记得曾经天夜也这样说过……
说忍界的暗污黑而腐朽,说自己的觉悟还不够。
忍界果真如此吗?
回想起自己切身经历的那个血夜,他开始有一点相信了,他甚至认为,如果是出自这人之口,他就能够相信——岺央口中所说的就是真正的忍者世界。
因为他的阅历远不及对方的十分之一。
他从一开始就觉得了。
围绕在这个人身边的空气,将他们隔出了一段距离。
而造就这个空气的,正是岺央的言谈举止和那身倨傲凛然的气息。
这个人分明站在这里,就在他的眼前,却有种身处于与他不同的时间的感觉。
要怎样才能获得与这人同等的力量?
要怎样才能追上这人的脚步?
他变得迫切地想要知道。
“战斗就是这么一回事。而忍者唯一能够抉择的,往往只有一件事——杀人,或者被杀。”
天夜一面将刀插回刀鞘,一面从佐助的身上起身。不能自天夜的口中说出的话,全部借由岺央的身份转述。尽管他的确说过不教佐助任何忍术,但是最最基础和最底层的知识他还是应该让佐助知道,这也是他为什么同意从卡卡西那接过一个烂摊子的原因。
是别人也就算了,但佐助他绝不能放任不管。
既然选择了忍者这条路,就应该毫无彷徨地走下去,除了精进别无他选。
为一点小事就畏畏缩缩,止步不前,他要的不是这样的收藏品。
膝盖离开地面,佐助站直身体,他强压住内心的惊讶,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重新与天夜面对面。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人从刚才到现在只想告诉他一件事。
告诉他——最难的并不是攀爬瀑布,而是对着敌人挥下刀刃,痛下杀手。
确实他到现在还心存迷惘,就算说他是天真的小鬼也好,他就是无法动手去杀一个跟自己无冤无仇的人。
可真正让他惊讶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岺央像极了天夜的说话方式。
从很久以前起,天夜就喜欢绕着弯子跟他说话,从来都是让他自己去理解话下的意思,永远不会正面说出答案。
这一点岺央很像。
但是又有不同。
每次在他理解过来后,天夜会微笑着看着他,但是这个人却是完全的冷漠,像一个局外人一样随便他怎样去想……又或许岺央本来就没那意思,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然而这么一想,佐助不禁感叹起习惯的可怕。他习惯了猜测天夜的想法,所以对谁都是如此;他习惯了天夜给予的一切,所以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当他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天夜之后,回过神来竟满脑子想的都是天夜的事。
和天夜一起窝过的沙发,和天夜成对的马克杯,冬日里有天夜体温的床……他想念所有有天夜存在的地方,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天夜身边,回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家,翻过归来板跟天夜说:我回来了。
每次只要这么一想,在这里待的每一天都变成了难以想象的煎熬。
自己无可救药地喜欢着那个人,没有比这更糟又更令人高兴的事了。
但是只要一想到天夜在知道自己心意后说出:走开!、离我远点!、别碰我!……前一刻还鼓噪不已的心就能瞬间冷却下来。
天夜讨厌男人那点,真的是让人非常头疼。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佐助抬眼正视天夜,对方给了自己很长的思考时间,这就证明他猜的没错,岺央想说的就是他自己得出的结论。
……这人怎么跟天夜一样别扭。
“很抱歉,”面具下的薄唇轻轻翕动,天夜又重新绕回原来的话题,“我必须得提醒你——按照约定,你没得选了。”
这种礼貌的用语也很让人讨厌,根本就毫无诚意。佐助撇了撇嘴,“我爬就是了。”
“真是了不起的决定。”
你以为你是在夸小孩子吗……
“那么为了安全起见,把这个带上。”
天夜从腿侧的忍具包中抽出了一支苦无。
见到这支苦无的瞬间,佐助发出了惊讶的细小呢喃声。
因为苦无的手柄处刻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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