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妈妈的宝贝,你到底在哪儿呢(1/2)
驾驶座上的男人闻言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咱们可不能这么做,人都有父母人都有子女,如果我们把她撞死了,她父母不得伤心死啊,如果她是孩子的妈妈,那她死了孩子怎么?咱们还是下去看看吧。”
男人壮了壮胆,伸手要去打开车门,副驾驶上的男人忙拉住他的手,“大哥,你可要想好了,嫂子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男人低眉,“二弟,咱们不能做这昧着良心的事,走,跟大哥下去。”
狂风肆虐,呜呜的刮着,像人在哭泣,在这山间的高速路上,冷的人浑身打颤。
驾驶座上的男人走在前头,副驾驶上的男人跟在后头,两人猫着腰一点一点的往前挪,车灯开着,照的前方的雨幕一片冰冷,像地狱之门一样让人胆寒屙。
男人见易小楼整个身体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便上前用脚踢了踢她的脚,易小楼脚上的伤口被雨水一冲,鲜血便流了出来,染红马路上的地面。
男人惊恐的叫了一声后退一步,易小楼冷漠的看了男人一眼,坐起身将压在车轮底下的裙摆撕掉,转身往路基下走去,而方才那一抹光亮却不见了。
为首的男人上前拍拍她的肩,她一回头,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甚是吓人穑。
“姑娘,你在找什么呢,你受伤了,伤的严重吗?”
跟在他身后的男人拉着他的手要走,“哥,你没看她没断手也没断脚好好的能走能跳的吗?管她干什么,咱们走。”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大半夜的在这种地方还是不太安全,要不咱们把她送回家去吧。”男人小声的嘀咕。
他二弟不管不顾,拉着他就上了车,“你也知道这种地方不安全,你看她那个鬼样子,说不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哥咱们快走吧,别管她了,真的……”
男人磨不过他,只得发动车子渐渐离去,车灯将前路照的通明,雨丝被风吹的凌乱,让这个夜显得愈发冷了起来。
易小楼沿着路基旁的河流一直走一直走,走到晨光熹微却什么也没找到。
她身上大大小小到处都是伤口,整个人狼狈的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精神恍惚眼神涣散,最后终于倒在河流旁的地上。
她想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脚低的伤口被雨水泡的惨白惨白,就像死了许久的人一样。
太累了,想喝口水,她攀爬着到河边捧了水慢慢喝下,强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回走。
叶承颢做了缝合手术,说什么也不在医院里待,一定要回家来等小楼,叶青青只得把他带了回来,在家门口心急如焚的等着。
当看到易小楼狼狈不堪的从门口的大理石路面上往回走时,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胸口闷疼,疼的那么剧烈,好像瞬间就要爆裂开来。
早晨的阳光斜斜的打在她身上,她踉跄着步子往家里走,门口还有尾随她来的指指点点的人,如果不是门卫从那双毫无光彩的大眼睛里辨认出是她,恐怕都不会让她进来。
她被微白的光晕笼罩其内,头发凌乱,像个乞丐一样,像个无家可归的女乞丐。
周身是被阳光晒干了的泥水,白白的裙子完全没了刚穿上时的颜色,一张本就消瘦的脸白的吓人,双脚被雨水跑起了皮,磨破的地方还在流血,皮肉外翻,可怜之极。
没顾上刚缝合的伤口,他强撑着疼痛从躺椅上起身,上前就把狼狈如斯的她抱在怀里,“小楼,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忽然被强大的温暖气息所笼罩,易小楼浑身的力气终于耗尽,脚下一软倒在叶承颢怀里,昏了过去。
唐逸看到易小楼时也被惊的眯起了眸,大步上前将小楼从受伤的叶承颢怀里接过来,脸色瞬间暗到极点,“叫医院派人过来。”
他斩钉截铁,抱着小楼就进了卧房,叶青青给医院打完电话之后把他从房里赶出来给易小楼清洗。
易州,白氏总裁办,白东风负手而立,窗外的阳光扑面而来,照的他心里沉沉的,那些积压的痛楚时不时总会从血管里爬出来,像生命力顽强的虫子一样,狠狠噬咬他的心脏。
关上全自动落地窗帘,将自己重新关在深不见底的黑暗里,他回过身来眯眸盯着桌上的文件看了许久,手起笔落,利落的签了字。
明哲推门进来,他把桌面上积压的一堆合同最底部那份抽出来递给他,眉头深锁,“这份文件我不是安排素素带到海防去吗?怎么还在这里?”
唐逸接过一看,将文件重新放回桌上,“海防那边要求提前见我们的人,当时合同等着白伯伯签字,他人在京里,所以就叫素素先去了!”
医院工作人员赶到时见易小楼伤城那副样子,都不禁皱眉,“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怎么会有人把自己搞的遍体鳞伤,简直叫他们无从下手救治。
小护士给她清理了伤口,主治医师缝合,打预防破伤风的针剂,她迷迷糊糊的睡着,忽然想起刚从乔治亚州回易州的那段日子,明哲就是这样,拿着各种各样的针剂推进她血管里,她被他们绑在床上,无论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
猛地张开眼睛从床上弹坐而起,她下意识的往后退,怒视着众人,自我保护意识极强,不让任何人碰她。
直到唐逸上前来她才安静下来,等到确定面前的都是医生时她才彻底崩溃,扑进唐逸怀里哭的伤心彻骨,“哥,我的子谦不见了……我找不到他,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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