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2)
慕锦毅定定地站在原处,周围的一切在他眼里仿佛都是虚空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房间里。
不知为何,刚才的楚*给他一种又回到前世二人冷战时的感觉,那痛恨的眼神,冰冷的话语,仿佛蘸了毒的刀刃般直直往他心脏上刺来,那种痛,如果再重来一遍,他不知自己还能否承受得住。
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是自己今晚太过唐突了,正经人家的好姑娘都会恼的,*又是那样端庄守礼的女子,自然比一般闺阁女子更要恼上几分,是故言语才那样犀利,并不是因为讨厌自己。
是的是的,是自己喝多了几杯酒,一时分不清时势,把前世对妻子说的话用到了如今尚未成为妻子的*身上,被骂了也是应该的,只要日后自己诚心道歉,而且以行动表明真心实意,她自不会再恼了。
慕锦毅一遍遍地在心里自己找各种合理的解释,那些不安的感觉被他死死压了下去。
楚*一路上都是脸色阴沉,慕锦毅那番话又把前世心中的伤痛、失望引发了出来。又是这样,总是这样嘴里说得好听,任你一个人活在美好的谎言里,他却转身走得干脆。
这一生,他又想用这种谎言骗自己吗?休想!前世的楚*已经死了,如今的楚*再也不会相信他的半个字!
盈碧一路小心翼翼地打量主子的神色,心中对方才那幕实在太过于疑惑,这个慕世子什么时候与小姐这样熟悉了?
待到了韩玉敏替她准备的客房后,楚*心烦意躁地倒了杯茶,也不顾茶水是热是凉,‘咕咕碌碌’的一口气灌了进去,以平复心中那股怒气。
“小姐,这茶水是凉的,待奴婢命你给你弄点热的来?”盈碧小小声地试探问道。
“不必了,凉的正好!”楚*伸出手表示拒绝,又接连灌了好几杯,才把心中的火气压了下去。
慕锦毅那是什么意思?除了上次他上门正式拜访外,今生自己与他并无接触,他又怎么会对自己说出那番话来?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轻浮之人,往日就是对自家姐妹也是谨守礼节的,更不必说对其他女子了。
楚*平静下来之后便开始思考今晚之事。一位谨守礼节的男子对什么样的女子才会说出那样一番话?对妹妹?对妻子?好像也只有对关系亲近之人才会说吧?
自己什么时候又成了他亲近之人?或许……是未来将会很亲近之人?
这个想法一冒头,楚*心里就不安起来了。她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想前世初见慕锦毅的时候,依稀记得自己是陪着因失子而情绪低落的娘亲到庄子里散心,那晚陪娘亲说过话后便回到房里,正欲歇息时便被突然闯入的黑衣男子用刀顶住了喉咙,然后便是追赶而来的慕锦毅提剑闯了进来,在自己记忆当中,那晚就是第一次见到他。
只是,成婚后那段蜜里调油的日子里自己也曾问过慕锦毅,初次见自己那晚会不会被自己的胆大妄为吓到,那时他是怎么回答来着?
楚*拼命回忆起前世事,仿佛记得他微微笑着摇头,说,说……
“对我来说,慈恩寺,桃花林,才是初见!”
耳边仿佛又响起当日那个带着浓浓情意的低沉男声。
楚*死死掐了大腿一把,让自己从那些虚假的幸福回忆中醒过来,今生自己既未去过慈恩寺的桃花林,也未到过娘亲的陪嫁庄子,唯一见过他便是那日在府中,不,生辰宴祖父院外也曾远远见过一眼。
若不是对自己有情,那便是责任所驱了。责任?
“三姐姐,你被人盯上了!”当日在慕国公府上楚明婧那番话突然从她脑里冒出来,楚*心里一个咯噔,难道自己不在家的今日,家人便又与慕国公府订下了亲事?
不会的不会的,虽说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但爹娘一向宠爱自己,这些事也是会问问自己意见的,前世不也是这样吗?
楚*拼命安慰自己,只是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若不是两家有了什么约定,慕锦毅怎么会对自己说出那番话来?
这一晚的楚*都处在惶恐不安中,她不敢想像如果自己今生又要嫁入那个伤心地会有什么样的结局,是继续与慕锦毅做一对相敬如冰的夫妻,还是一碗药灌入夏氏口中,让她尝尝前世自己的痛苦。
时间便在她的惶恐不安中一点一点地流逝了,这一晚楚*根本无法合眼,待发觉天色已亮的时候,便急急让盈碧替她梳妆,又心不在蔫地用过早膳,便着人打探韩玉敏是否得空,自己想亲自向她告辞。
韩玉敏昨晚听了带楚*到客房的下人回禀了路上之事后,心中便有了计较,但她也知道这种事是不宜外传的,故便严命下人不得将此事对任何人提起。
这一大早的又听下人来禀说楚三小姐欲告辞返家,便以为是楚*因昨晚之事不愿久留,只是如今她的家人尚未来接,自己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而且来庄子品尝野味的目的也达到了,是故韩玉敏便决定与楚*一同返回城里,至于唐永昆与他的客人因有公务在身,一早就先行一步了。
楚*一路上都有点心不在蔫,韩玉敏知道昨晚之事对她来说是刺激了点,故也不多问,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陪着她。
待到了晋安侯府,楚*向她道过别后便匆匆往家中去了。
本打算直接往父母院里去问问慕国公府的事的,但想想还是先命人给兄长带信,勉得他空跑一趟,然后回房重新梳洗一遍,又到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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