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秃驴秃驴(2/2)

“哦。”飘雪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

“那个卖冰糖葫芦的小秃驴可真好。”她拿了一串，一口便咬了一个山楂。黏黏的，嚼在嘴里面酥软易滑。很是甜美。

“好吃吗？”

“秦风问道。”

飘雪又是一口。一口一个山楂。

“还凑活把。”

说着她又咬了一口。

“来，小哥哥，你也吃。”说着她接过秦风手里的糖葫芦，然后又还给了秦风一串。

“这丫头骗子。明明喜欢的不得了，还装作一般的样子。”

“她就这样一口气吃了无窜。”

这真是典型的吃货。秦风不经意赞美道。

“吃货怎么练成了，她看了看飘雪，估计就已经明白了。”

然而，当她下一串吃到一半的时候，她便止住了嘴巴，便没有继续吃了。

“吃腻了把？”秦风笑道。

说着从她手里拿过一串。

“我就和你说，吃多了不好，会拉肚子的。”

然后，下一刻，秦风就感觉她那双小眼睛里面，藏着失落的情绪。

“怎么了？”秦风问道。以为自己哪里说错话了。

只是飘雪没有回答。

“是东西不好吃吗？”他又问道。

飘雪也没有回答。

连这种可能都被排除了，秦风真的不知道问什么了。

“怎么了？”

“呜呜。”飘雪突然开始抽泣起来。

然后她一把抱住秦风。

“呜呜呜。”

这让秦风还是有些适应不过来，他不知道她怎么会是这样。

“呜呜呜。”飘雪的眼泪，一滴滴的打在了秦风的肩膀上。

“呜呜呜。小哥哥，我，我好想我的奶奶。”

秦风又是一阵黯然。他知道，这一辈子，他心中的这一缕愧疚，永远也不会消失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太懦弱，也是因为自己的无能，那些一对自己好的亲人，一个个的离开了自己。

他听父亲说，他还有个哥哥。早年的时候征兵去了，为了捍卫国家的领土，为捍卫名族的尊严，他毅然决绝的离家远去。

那时候，秦风才是个襁褓之中的娃娃而已，如今八年过去了，始终没有收到哥哥的一封回信。或许，他已经死了，战死了。虽然父亲依旧留着他的房间，在吃饭的时候，依旧每日都会多出一双碗筷。可是，他始终没有回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如今，那曾经远去的叶子，都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秦风心中也是涌过一断暗流的伤感。

他突然想起，每天傍晚的时候，在太阳快要落日的时候，父亲都会坐在家门口不远处，池塘边的石头上，眺望着远方的小径。只是，直到那最后一缕余辉，映衬着那颗老树的树杆，直到消散很久后，依旧没有盼望到自己的儿子归来。

秦风曾问父亲，为何父亲要坐等与此。

父亲只说，你哥离去的时候，是黄昏。我亦等他归来在日落之时。

秦风可以想象，父亲往年的悲凉，只是他当时却没有领会。

“别哭了。”秦风轻轻的伸手，擦拭掉了飘雪眼睛划过的泪痕。

“我们都该长大了。”

“呜呜呜。”

秦风轻轻的拍着飘雪的背。

“雪儿，放心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会陪着你，我会保护着你。”

“呜呜呜。”飘雪依旧不语，只是一个劲的哭。

秦风被她逗笑了。

感觉她就像个小孩子。

“这么大了，还哭啊。”秦风调囧道。

“哪里大啦，哪里大啦。”飘雪不服气，一边抽泣着，还一边不忘记还嘴。

“好好好，就你最小了，小不点。”

“哪里小了，哪里小了。大不点”

秦风笑了。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他故意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跟我对着干是把，好玩吗？”

“跟你对着干是把，很好玩！”